【散文】感覺幸福 (第一,二,三集)

[b]《一份早餐》
睡眼惺忪,找不著妳的蹤影。跟蹤腳印,發現,原來檯上已經預備了兩隻白色瓷器大碟,上面各放置著一雙完美的太陽蛋,一對廚師牌雞肉腸。碟子的旁邊已經準備好一杯鮮橙汁,還有一份報紙。兩個人,不是太多說話,只是交流大家手上不同欄目的有趣新聞。早餐後,我到廚房看見檯上有十多個雞蛋的蛋殼,望著妳笑了笑,突然,感覺到幸福。

《從未關掉》
以前,有晚上關掉手機的習慣,一到零晨就按下「POWER OFF」,想有點私人空間。跟妳一起以後,怕妳會因為找不到我而不安,我的電話從未關掉過。但其實妳這麼貪睡,多年來的大部份時間,未到十時半妳已經進入熟睡狀態,電話,都是白開的。只是其中兩、三個晚上妳因為噩夢已驚醒……在電話中再次送妳入夢,突然,感覺到幸福。

《清晨一吻》
有一段日子,要比妳早起床,早上班。打好領帶準備出門口的時候,妳還在床上。我最喜歡走到妳的床邊,用最輕巧的力度,吻在妳臉龐,停留一會,感覺妳的體溫。然後,望著妳﹕「我上班了,自己小心一點呀」……突然,感覺到幸福。

《宜家傢俬》
我,最喜歡逛「宜家傢俬」。每次跟妳逛,都會幻想我們將來的家,妳坐在這張椅,我睡在這張床。我們最喜歡看的都是廚房,一定要大,大得可以容下餐桌,在廚房看著妳燒菜。到了第二十五次逛這傢俬店的時候,我們未來的家,已經非常立體化。幻想著未來穿上圍裙的妳,突然,感覺到幸福。

《慢遊超市》
知道妳沒有車牌,但竟然連手推車妳都推得西歪東倒,我笑得非常暢快。每次到超市,我都要點菜,點定當晚要吃妳到煮甚麼甚麼。有妳牽著臂膀,推著滿載日用品的手推車,在付款的人龍中,突然,感覺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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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幸福=第二集

[b]《真假民主》
妳,永遠都是「非常民主」。記得每次出外用膳,我都先問妳﹕「妳今晚想吃些甚麼?」妳總是回應﹕「沒有所謂,你決定吧……」我每趟都會用心思索,然後提出﹕「不如吃日本菜呀,好嗎?」妳就會眉頭略緊﹕「不想吃日本菜呀,上星期才吃過。」我再想了想﹕「不如吃中國菜……」妳立即道﹕「不要吧,太油膩了。」我再用心地想﹕「那,法國菜好嗎?」妳想也不﹕「唔喇……」我帶半點灰心﹕「不如由妳決定到哪裡吃吧……」妳竟然又說﹕「我沒有所謂,亦想不到,你決定吧……」故事不斷地重複著。不過,每次到最後,都是由妳決定兩個地方,再由我作最後投票。每次,我到了最後都會取笑妳假民主,看著妳那輕蔑傲慢的眼神及笑容,我突然,感覺到幸福。

《橫看電視》
從小到大都知道,側臥在沙發看電視對眼睛不好,所以,這樣的行為我一向少作為妙,除了……那幾個晚上。因為跟家人同住,所以很珍惜家人不在的日子,難得享受到妳的廚藝。吃過妳煮的豐富晚餐,總是暫時不理會散佈各處的碗碗碟碟,陪妳一起看電視節目。我最愛,睡在妳軟綿綿的大腿上,側臥的看電視。那一刻,我突然,感覺到幸福。

《最厚的禮》
妳爸爸媽媽都愛下廚,我當然口福不淺。每個農曆新年前,都會收到妳媽媽自家製的蘿蔔糕,材料多得很,蘿蔔甜得很。世界上,大概沒有再好吃的蘿蔔糕,我家人亦極之欣賞,極度期待。每次拿著重重的厚禮回到家,都會走到廚房跟媽媽示意「又有靚蘿蔔糕了」。受了妳媽媽送上的福氣,我突然,感覺到幸福。

《打開信箱》
走在光速新世代,電話、電郵、短訊已經將人與人之間的距離拉得很親密。同時間,大家好像已經忘記怎樣寫信,用物輕意重的信紙信封,各位還記得嗎? 這些年來,多謝妳不時餵飼我的信箱。回想起,每趟打開信箱時看到一封蓋上「重要」的紅印,就知道是妳的來信,在妳的字裡行間漫遊,我突然,感覺到幸福。

《把臂同遊》
跟妳到外地旅遊時,再獨立的妳都會緊貼著我。我們到哪個景點都會走得很近,盡量不會分開遊歷,不會各自羅致心水手信。到了太多人的地方,妳總是非常擔心似的,緊緊地牽著我臂彎,我的心,微笑了。在這個情境下,我突然,感覺到幸福。[/b]

《真假民主》
妳,永遠都是「非常民主」。記得每次出外用膳,我都先問妳﹕「妳今晚想吃些甚麼?」妳總是回應﹕「沒有所謂,你決定吧……」我每趟都會用心思索,然後提出﹕「不如吃日本菜呀,好嗎?」妳就會眉頭略緊﹕「不想吃日本菜呀,上星期才吃過。」我再想了想﹕「不如吃中國菜……」妳立即道﹕「不要吧,太油膩了。」我再用心地想﹕「那,法國菜好嗎?」妳想也不﹕「唔喇……」我帶半點灰心﹕「不如由妳決定到哪裡吃吧……」妳竟然又說﹕「我沒有所謂,亦想不到,你決定吧……」故事不斷地重複著。不過,每次到最後,都是由妳決定兩個地方,再由我作最後投票。每次,我到了最後都會取笑妳假民主,看著妳那輕蔑傲慢的眼神及笑容,我突然,感覺到幸福。

《橫看電視》
從小到大都知道,側臥在沙發看電視對眼睛不好,所以,這樣的行為我一向少作為妙,除了……那幾個晚上。因為跟家人同住,所以很珍惜家人不在的日子,難得享受到妳的廚藝。吃過妳煮的豐富晚餐,總是暫時不理會散佈各處的碗碗碟碟,陪妳一起看電視節目。我最愛,睡在妳軟綿綿的大腿上,側臥的看電視。那一刻,我突然,感覺到幸福。

《最厚的禮》
妳爸爸媽媽都愛下廚,我當然口福不淺。每個農曆新年前,都會收到妳媽媽自家製的蘿蔔糕,材料多得很,蘿蔔甜得很。世界上,大概沒有再好吃的蘿蔔糕,我家人亦極之欣賞,極度期待。每次拿著重重的厚禮回到家,都會走到廚房跟媽媽示意「又有靚蘿蔔糕了」。受了妳媽媽送上的福氣,我突然,感覺到幸福。

《打開信箱》
走在光速新世代,電話、電郵、短訊已經將人與人之間的距離拉得很親密。同時間,大家好像已經忘記怎樣寫信,用物輕意重的信紙信封,各位還記得嗎? 這些年來,多謝妳不時餵飼我的信箱。回想起,每趟打開信箱時看到一封蓋上「重要」的紅印,就知道是妳的來信,在妳的字裡行間漫遊,我突然,感覺到幸福。

《把臂同遊》
跟妳到外地旅遊時,再獨立的妳都會緊貼著我。我們到哪個景點都會走得很近,盡量不會分開遊歷,不會各自羅致心水手信。到了太多人的地方,妳總是非常擔心似的,緊緊地牽著我臂彎,我的心,微笑了。在這個情境下,我突然,感覺到幸福。

[b]《愛心便當》
便當,這個好像是日本人尊享的幸福。在日本,有家室的上班族,很多都會帶備妻子為自己泡製的便當,還會在午飯時間來個比併,看看誰的飯菜最精美。在香港,較少男士會坐在辦公室用膳,他們始終覺得,這是OL的行為。我較幸運,沒有這樣的錯覺,反而羨慕「有得帶飯」的朋友。記得十多年前,媽媽會預備三層保溫飯壺給我回學校用膳,雖然只維持了不足一個月,但這段時光總令人回味。事隔多年,想不到今天竟然可以拾回「帶飯」的感覺,多謝妳。每天,將一層一層的飯壺放滿案頭,合上眼,頓時感覺到幸福。

《格林童話》
有一段時間,在妳家逗留至妳睡著了才離開。妳,總是要我講故事哄妳入睡。我,就坐在床邊,捉著她的小手,講出一個又一個故事,真的、假的、聽別人說的、自己創作的。妳,總是聽完一個又一個,妳,總是貪婪的不肯入睡。通常由零晨開始格林童話,到三、四時妳入肯乖乖的進入夢鄉。之後,我就幫妳關燈,弄熄香薰爐,悄悄離開。離開前,再看看床上的妳,然後,合上眼,頓時感覺到幸福。

《遊戲攻略》
其實,妳跟我都不是喜歡玩電子遊戲的人,但跟妳沉迷電玩的日子,令我非常掛念。那時候,我們喜歡了一個名為《METAL GEAR》的特務潛入式遊戲。我負責拿著控制器玩遊戲,妳則負責坐在一旁,拿著「攻略本」作軍師指點路向。到了一些很難闖過的關數,妳就會搶過來玩。突然間,我們變回兩個搶玩具的小朋友……現在回想起來,合上眼,頓時感覺到幸福。

《病在床上》
病了,我總是不愛到診所就醫,覺得吃點成藥,慢慢會自然好過去。有妳在的日子,病倒了,妳總會在電話的另一邊哄我,叮囑我要休息,要準時進藥。有幾次,妳更偷偷進了我家,煮好咸瘦肉粥給我吃。待我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出房間,就看見妳為我打點一切。突然,妳走過來擁著我,用臉龐幫我測溫,疲倦的我,合上眼,頓時感覺到幸福。

《路上小心》
以前,每次跟妳吃過晚飯,都會駕車送妳回家,總會送妳上樓,到門前將妳交回妳媽媽手中才離開。妳,總會叮囑我要小心回家,叫我回家後致電給妳。我,就總會開快一點,想早一點回到家,不用妳擔心,亦可以早一點跟妳通電。只是十多分鐘前跟妳道別,都希望盡快聽到妳的聲音,感覺很特別。由離開妳門前的一刻,聽到妳的一句「小心駕車,回家致電我呀……」,我就會微笑,合上眼,頓時感覺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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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幸福很简单,当你懂得珍惜。

是,你说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