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可悲>下

<可笑.可悲>下

三部曲-背道而馳

中三時,我們被編入同一班。因我們自知這回的班主任是不好惹及要入讀理科班,故他的脾氣收儉了不少。但她,卻於開學日跑到我班房的門窗前伏著,恍惚像甚麼「食人老虎」似的。當坐在門窗下的他一轉身,便立即嚇得彈了起來。
-_-“ 可是從此之後,整年便沒有跟她罵戰,甚至連說話也沒有了...

「等價交換」確是存在的。花了我們一整年時間去下苦功讀書,終於都可入讀理想的學科,但花去的不只是時間,而且是...他的中三就在失望中渡過...

中四那年,他駐定要跟她背道而馳,他有他的獨木橋,她有她的揚州路。縱使過往如何的任性,到現在這一刻,他心裏只有會考。

「人不作出犠牲,是不會有收獲的...即使這樣我們依然相信,人不付出就不會有收獲。我們所承受的痛苦,一定是為了得到甚麼而付出的代價。而且無論是誰,付出了努力就一定會得到甚麼。等價交換不是世界的原則,而是總有重逢的一天,這是我和哥哥的約定。」<鋼之鍊金術師>

這段啟發他良多,他知道假如他付出時間跟她一起,則會考一定不及格;相反,如果他只是努力應付會考,則會使他抱憾終生。此外,受了中三和中四的洗禮後,他決定了向她道歉,以終結過往的敵對狀態。

就在他的道歉電郵送出了之後,他斷斷續續的收到她的回信。可是突然,她沒有給他回信了,他請教我,而我根據我的觀察和分析,我很無奈我對他說:「她談戀愛了。」「但男朋友不是你...」

心裏的悲傷故然難以掩蓋,但一句名言曾這樣說:「愛一個人不一定要擁有她,只要她開心便足夠了。」由此,他祝福她們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而他則伴著我孤獨的踏上通往會考的路。這就是他為了會考所付出的代價。

人大了,心智總比以往成熟了不少,況復五年後的今天?五年後的今天,他和她都已經中五了,然而一切也跟五年前差不多,不模多樣,相同的課室,相同的佈置,相同的老師,可是同學則打到亂了;他今天的課室,就是她五年前的課室;她今天的課室,就是他五年前的課室!雖然,她一如以往的挑釁他,但當他回想起過往五年的經歷和她是別人的女朋友這事實時...他毅然放下了尊嚴,不得不掉轉頭,低著頸,離她而去。可是他對她仍依依不捨。

結局-瀟灑的放低

二零零五年十一月十八

今日見得閒,我就伴他去踏單車。

到了經常踏單車的老地方後,我發現了一對情侶互相擁抱住的坐在老遠的地方。

「又是一些無恥的少男少女,連校服也未換好就來開波甚麼?」:我說。
「看清楚?那是我們的學生耶?」:他說.
「又真是。」:我說。
「...」:他沒有發一言。

這時他們站起來擁抱在一起,來個激吻...男的如狼般狂吻女的,女的如羊般讓男的狂吻。

同時,我們躲在草叢中偷看。我只看見他目不轉睛,細心的看著...

看了一陣...

「他們連校服也未換,難道玩甚麼『製服誘惑』? 言而他們的動作也比美外國的三級成人電影吧。男的夠搏,女的夠索」:我很寸的說。
「不要說話!」:他打著我說。
「快點替我走去看看! 看清楚那是我們都孰識的耶?」:他心急的說。

我走去前面觀察,又怕讓他們發現。最後無驚無險的回來。

「又真是,那不是鄰班的同學?在校內,他們都算正經耶。」:我說。

這時男的坐起來女的站起來,男的擁抱女的腰,兩人都沒有四周張望,無疑他們沒有發覺我們的存在。

「快去買爆谷耶!有免費三仔睇。」:我說。
「不要理會他們。快踏多兩個圈好走了」:他說。

但每次踏到了那位置時,我們也忍不住停下來觀賞那免費電影...

看電影的同時,我能看到他心中的無奈...

「算吧,原來是她!這樣的女仔,要不要也罷了。」:我說。

最後,他們似乎發現了我們,便在我們繞圈子的時候走了。我們再也找不到他們了。

這時他異常沉默,無奈的說:「她怎麼會變成這樣子...」

就是這樣,他終於放下了她。

「現在,如果有人問我當她再挑釁我時我會怎麼辦,那我便會引用一網友的話 (在她面前畫個圓):『一切由這裏開始,一切由這裏完結。』」他說。「如果跟她還有緣分的,則祝她能升上中六。」

可笑?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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