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寂寞呀!為什麼就沒人能了解我的寂寞呢?」約我出來喝一杯的男人藉著酒意在我耳邊說。我寂寞且孤單地僵在那兒,因為,他說完就將大頭顱枕在我肩上,嘴巴很臭。所以寂寞的心遇見寂寞的心,有可能只會更加寂寞,我無奈地想著。
但是多可惜呀!如果他能像某些電影裡那樣……,喔!不不不,仔細回想起來,電影裡的酒醉男女也是在嘔吐之後就擁吻起來,然後相扶持著走出夜店,只是銀幕上聞不出來罷了!
所以酒後亂性,第二天早上一定深感寂寞,因為身邊可能躺的是嘴角掛著隔夜嘔穢物殘渣的陌生豬頭……。
上個男人喝酒撿來
「到底愛情是如何發生的呢?」經常有人問我。清醒時,我會藝文腔地回答:「在一種動盪騷躁的氛圍底下,抓住和對方的同質性而相互憐惜著,更因彼此的相異性而妒羨追逐著,於是在無力的抗拒中深深相吸。」其中所謂「動盪騷躁的氛圍」,其實就是寂寞。
這麼說來,愛情的發生和寂寞有著絕對的關聯,只有當內在自我空虛或鬆動的時刻,才會渴望從別人身上需索,掏呀掏的,以為可以填補自己的空洞。
但是哪位哲人不是曾說過:「每個人都生而成為孤獨寂寞的個體。」所以寂寞是必然,群居而互為取暖只是亡羊補牢的手段。如果大家對此都無可反駁,那麼也就不必害怕寂寞了,因為它就像呼吸或心跳一樣,伴隨我們存在。
其實愛情的結束也和寂寞相關,當初感到寂寞才湊在一塊,最後又因在一起仍感到寂寞而分開。想起來了!我上一個男人就是從一個令他寂寞到找我喝一杯的女人手上,所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