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著時他最愛她

「真美!」他望著她的臉忍不住讚嘆,她睡著的時候他最愛她,安靜的、神秘的、滿足的、甜美的。

不久前才大聲咆哮
這個27歲的女人是他新婚3個月的妻子,有著他至今見過最不可思議的美麗睡容,身體放鬆溫熱,輕閉著眼,垂下的睫毛濃密纖長,側著身子,睡衣裡裸露的手腳自然地擺放,散落面頰的瀏海襯得肌膚更白,無論是呼吸氣息或肌膚的溫度都好平靜,恰到好處,僅能在一定距離外近看,不適宜伸手碰觸,像一幅靜物畫。
難以想像不久前,她曾對他大聲咆哮,她的眼睛嘴巴甚至鼻孔都張開到怪異的程度,臉頰發紅滾燙,額頭暴浮青筋,模樣與聲音都好駭人,想不到啊!
睜眼閉眼、清醒熟睡間可以有這樣大的差別,許多年前他在公車上與她偶遇,那時她正在瞌睡,靠著玻璃窗,身體隨著車身晃動,頭髮似乎來不及梳理還殘留枕頭壓痕,本該顯得狼狽的瞌睡卻增添了她的特別。
早班公車裡喧鬧湧擠,她在那混亂中靜靜熟睡如遺世獨立,美好的面容使他發出驚呼:「真美!」
那是一種難以形容的畫面,同樣在趕著上班的時刻,他因為早起而精神不濟,站在瀰漫著各種體味的乘客裡被推來搡去,焦躁得幾乎大叫,而她卻在不遠處的座位上沉靜地入睡,那樣的神情觸動了他,使他想依偎在旁,想把頭輕靠著她的肩膀,想著每天都在她身邊熟睡,將會是他能想像到最接近幸福的樣子。他拿出公事包裡的紙筆寫了動人的追求信件給她,花費好多時間約她等她打動她。
初次同床共寢那夜,他激動不已如膜拜神祇,新婚之夜,他感覺幸福升至最高點,這擁有使人身心都得到休憩安慰奇妙能力的女人,至此終於為他所獨有。

拿起枕頭靜靜壓下
而如今,她熟睡是因為吃了加有安眠藥的開水,他會在熱水瓶裡放安眠藥是為了讓她安靜,為了終止那晝夜不停的爭吵,在她終於睡著後,他久久凝望著她,多麼美麗,多麼安靜,多希望她一直這樣熟睡不要醒來,他忍不住拿起枕頭覆上她的臉,她在底下掙扎著,「忍耐一下」他輕聲對她說,話語就像戀愛之初那麼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