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饅頭的日子是枯燥的，尤其在我們這個後勤小單位，除了出操上課站衛兵，就三五同袍躲在崗哨比十三支，交流一些道聽塗說的緋聞八卦。但部隊裡的對象屈指可數，某些窮極無聊的好事者，便把話題擴及營區旁的商家，什麼誰誰誰跟檳榔西施，誰誰誰和麵包貴妃，而我性情溫和，與世無爭，自然被「許配」給冷飲公主小涵。
雀斑暴牙妹很賢淑
這原本是私下瞎起鬨的玩笑，不知誰大嘴巴，居然傳呀傳的，傳進了小涵的耳朵，從此路過小涵的「呷涼小舖」，她都會搖一杯甜在心底的蜜茶，切一塊情意綿綿的蛋糕，甚至輾轉獲悉我信天主教，還送我一條二兩六的純金十字架項鍊。
其實小涵也沒多差啦！只是有點小暴牙，滿臉雀斑，和女孩子少見的蓮霧鼻，以當時「有洞就60分」的標準，堪稱絕色美女了，況且撇開外型的小缺點，她節儉勤奮，吃苦耐勞，不寄生在她老爸生意不俗的命相館下，所以我即使不主動，也從不拒絕她的禮物。
促使我們進展迅速的轉折，是我玩牌輸得沒錢回家，又不願「放假留守」。我約小涵出來，全年無休的她，把攤子一扔，兩人便騎著她的小綿羊從梧棲晃到台中市，雖然我不討厭她，可是感覺帶她逛街很丟臉，乾脆一口氣租了10支片子，整整一天一夜窩在ＭＴＶ吃喝拉撒睡。
包廂中，小涵依偎在我懷裡，若有似無地訴說她「21歲，不識性滋味」的遺憾，我打心裡嗤之以鼻：「長這個樣子，正常的啦！」可是口是心非的我，最後卻一把掀起小涵的裙子，扯破她的內褲，連接吻都沒有就霸王硬上弓。天殺的！我真好奇那些強暴犯是隨身攜帶潤滑液，或是「弟弟」小得可憐，否則怎能在受害者驚恐下暢行無阻？
像小涵，心甘情願得呲牙裂嘴，臉孔扭曲，我猶不能奪門而入，勉強幾次摩擦，搞得「弟弟」破皮，小涵更慘，足足兩天張著Ｏ型腿坐立難安，不過小涵告訴我，為了我，她願意。
善良多情仍遭拋棄
我真是個大壞蛋啊！明明不愛小涵，只因貪圖三合一的交通車、提款機和充氣娃娃，編盡一大堆花言巧語。那次，進行到一半，小涵突然使勁摟著我，問我何時退伍？看著這位為了我強忍破處疼痛的善良女孩，因為擔心我離開後，一定會忘了她而潸然落淚。我很想擠一些話安慰她，奈何結結巴巴說不出口，因為之前的待退假，我已在高雄的夜店另結新歡，而這次過後一星期，我不聲不響的拿了退伍令，連一句道別都沒有。
現在我年屆不惑，婚姻仍無著落，再再讓我憶起如何辜負純情的小涵。這算報應嗎？可惜我舊地重遊，營區已改建國宅，冷飲攤消失無蹤，繁華中獨不見小涵人影，唉！想贖罪，為時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