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東西,為何不說買南北?

[東西」這個詞彙要說起來是國語詞彙裡很異樣的一種了,也許從不經意於此,卻現在經這麼一提起,是不是就真的感到了蹊蹺呢?兩個名詞的一經組合就成了一個物件,就可以有了形狀,有了體積,又彷彿是個明明白白的物質被你盛在器物中,攜隨而去!更精彩處是它的博大包容,它的涉及之廣以及它的無處不在,那是足以成為詞彙裡的王者呢——假如允許這麼說的話。

不過「東西」一詞的源頭,卻始終不見真本考據…

大抵對「東西」的說解有三種。

戲說

清朝乾隆年間,一天晚上,乾隆皇帝忽然微服往翰林書院,翰林書生因不被賞識,閒極無聊以打牌賭錢度日。乾隆見狀怒從心起:如此知書達理之人卻作知法犯法之事,當何罪!翰林們立刻將賭具放進一隻柳條筐裡掩藏,乾隆與其過問,有意問及那筐中何物。一老翰林回曰,「盛東西的」。乾隆不解,似不曾聽說過「東西」這詞,便問:盛東西,怎就不盛南北?老翰林回說:東方甲乙木,西方庚辛金,南方丙丁火,北方壬癸水。只盛「東西」不能盛南北,是因為盛南就是盛火,要燒起來的,盛北就是盛水,要漏的。這是五行之道,婦孺皆知。乾隆聽罷,驚歎不已。回去以後,乾隆召見全體翰林書生,那四個賭錢的翰林原本不識乾隆,原來是皇上微服私訪者,就為自己的出言不慎驚嚇不已,連忙下跪。不曾想乾隆卻誇獎了這幫學士,且檢討自己輕慢了國家棟樑之材。遂宣佈「東西」這詞可以從此通用,於是,中國詞典裡,就有了「東西」一詞。
另有一說記下——
南宋理學家朱熹與會其朋友盛溫如,走到盛家門口,正遇溫如提籃上街,朱問盛說:「你去幹什麼?」,盛說:「我去買東西」。朱奇怪,說:「買東西?難道不能買南北?」盛說:「東方為木,西方為金,金、木都我籃可裝;南方為火、北方為水,我籃那裡能裝得下?所以說只能買東西,不能買南北。」從此東西一詞便流傳了下來。
以上兩段其中雖有「中國詞典裡,就有了『東西』一詞」之說,但我手裡所有的詞典裡尚無此證。就想大概是敘者的渲染,是泛指,而非詞典。
現代有公劉者著書《紀曉嵐全傳》在第十五章節裡真的據此作了文藝——

……乾隆笑道:「愛卿有所不知,朕是看那女子手中的竹籃。朕來問你,這小小的籃兜,用來作甚?」「盛東西。」紀曉嵐回道。
乾隆皇帝,很巧妙地變被動為主動,接著又問:「為何說是盛『東西’……只聽紀曉嵐答道:「以臣之見,五行中的金、木、水、火、土,古人又用以代指東、西、南、北、中五個方位,與『天干’對應,東方甲乙屬木,南方丙丁屬火,中方戊己屬土,西方庚辛為金,北方土癸屬水,常物多為金木所製,名為『東西’,乃金木之統稱也;而南方屬火,北方為水,以籃盛火則焚,盛水則瀉,故只可盛東西,不可盛南北也。究竟此講當否,還請皇上聖裁。」乾隆皇上聽他講得有板有眼,也不清楚是否果如其說,只是含笑不語,彭元瑞的學問與紀曉嵐棋鼓相當,亦是當時有名的大才子,他雖未考證過東西一詞的來歷,但聽曉嵐說得有道理,倒也相信了幾分。君臣三人笑著回到行宮……

字典解說

《詞海》裡對「東西」一詞的解注如下:

俗稱什物曰東西,後接著舉古人之語,最後得出:「物產四方而約舉東西,猶如史記四時而約言春秋耳」。

翻譯一下:一年有四季,歷史就以年(四個季節)為線索,所以歷史就有了「春秋」一說。同樣於空間來說,東西南北,皆有物產,順理成章即可以把「物質」的通稱為「東西」之內的一切。
正解其實不多,說正解也未必。因為沒有談及真正歷史淵源,所以也可以認為是古代學者的猜解,若是上溯,仍然是模糊的……

界於前兩者之間一說

這又作何解呢?
這要先說起西安的一道地名——東木頭市和西木頭市。現在西安城內主幹道的東大街南側平行一小街就叫「東木頭市」、「西木頭市」。兩街相銜接,連綴起總也有二千米長短。小時候我們去那街就只見多是經營竹器、傢具、瓷器等物品的商舖。走東大街逛街累了就往往順勢一拐,進了東西木頭市。這裡有小吃食,有雜糖小品可供簡單享用,邊走邊觀望,就猶如東大街的縮影,卻散淡閒適了許多。1949年前,由河南來陝的常香玉便把自己的劇社紮在這裡附近的東柳巷上叫「香玉劇社」,抗美援朝捐增飛機的事情就發生在此。木頭市上就多了許多劇社,大大小小約二十餘家,雖不名氣,卻也有案板街易俗社下來的名角兒到此玩耍。東西木頭市當然還是以商業為主,俗說「去東木頭市買什麼」、「去西木頭市買什麼」,後來就亂稱買東買西而漸成「買東西」!

东西小店卖东西,
南北大道通南北。

我要买南北。。 [s:2]

原来如此。。。

能不能用简体呀,虽然能看懂,也很费时也

哦!谢谢楼主的资料,谢谢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