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印章科技難取代 一筆一劃篆刻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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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已78歲高齡,但篆刻一點也難不倒利石峰。

印章,對于城市人而言,一般家庭已鮮少見到它的蹤影,它如今除了在書畫中使用,也被當成藝術品收藏。

在一般傳統的中文書店,特別是兼售賣墨、毛筆等物的書店,通常都會看到櫃台處擺放各式各樣的印石,包括列明提供篆刻的服務。

但對于從事業余篆刻的利石峰而言,印章不只是作為蓋印用途,它也是一種文化藝術品。

所謂的篆刻,是指雕刻在印石上的藝術,印石在被雕刻后,就被稱為印章。

手雕激光感覺不同

利石峰說,儘管時代已邁向科技化,但篆刻文化、印章等迄今仍保持傳統的雕刻方式,並沒出現所謂的革新。

他說,雕刻在印石上的印章,還保持使用手工雕刻,尤其是篆刻方式,也屬于印章的精髓。

“篆刻迄今保持使字手工雕刻方式,握刀所雕刻出來的字體與激光射出的字體是截然不同的感覺,科技難以取代。”

他指出,篆刻文化已有數千年歷史,早期也曾有皇帝使用的印璽或官員的官印。

他說,以前,印章的使用率比較廣泛,當時一些百姓也擁有印章,主要作為物證用途,如今,擁有印章的人不多。

掌握篆體再學雕刻

利石峰說,在過去,若要學習篆刻,至少必須先掌握好篆體。

他說,他們鼓勵學生們學習篆刻,需有書法基礎。

他指出,在過去,要學篆刻先必須要先學篆體,因為篆體就是篆刻的最基本,也讓學生更加容易構思出印章上所使用的篆體,再進行雕刻。

“如今大部分都是一邊學篆體,一邊學篆刻,或一邊學書法,一邊學篆刻。”

他說,要學習篆刻,除了對它要有興趣外,也必須有耐心、用心去學。

他指出,教授篆刻班多年來,他發現學生的流動性很大,有些學生剛開始時很有興趣要學,但因為可能學篆刻比較乏味,以致一些沒有耐心繼續學下去的學生半途而廢。

“篆刻是相當需要耐心,如果沒有耐心,學生很難能長時期間學習下去。”

市場有限 多為兼職

本地篆刻市場有限,以致從事篆刻行業的師傅都以兼職為主。

利石峰說,由于本地篆刻市場非常有限,一般從事篆刻業的人士難以此職為生,只能兼職。

他說,本地的一些書店即有聘請篆刻師傅雕刻印章,在中央藝術坊一帶也有。

對于本地一般人所使用的印章時,他說,大部分都是以雕刻名字及詩詞為主。

但對于篆刻的未來,他說,雖然如此學習篆刻的人並不是很多,但未來它還是能生存。

普通印石也漲價

隨著百貨上漲,連印石也面對價格上漲的情況。

利石峰說,在以前,他們在市面上仍可找到價格非常便宜的印石,可能最便宜的只需1令吉。

他說,如今印石價格高漲,最便宜的至少要七八令吉,而且還是普通材質。

他指出,儘管如今一些書局皆有售賣印石,但一般都是大眾化的印石,比較昂貴的則不是一般普通書局可買到。

他說,有些水墨畫、書法或篆刻界的人士,有時到國外 尤其是中國時,都會順手購買一些印石回來,因為若和本地相比,價格有些差距。

在蓋印章時,也是講究印泥的使用,利石峰鼓勵使用素質較好的印泥。

“一般便宜的印泥,其泥質比較粗糙油重,會影響蓋出來的印章有些小粗粒,但泥質比較好的印泥,泥質會很細膩,蓋出來也比較美觀。”

印石種類 多不勝數

利石峰說,印石材料種類非常多,包括銅、石、象牙、木塑膠及玉等。

他說,單單是石的種類非常多,例如青田石、壽山石、洞石、田黃石、雞血石及芙蓉石等,本地多數使用青田石和壽山石。

他指出,青田石的石質細膩、溫潤,軟硬適中,讓雕刻的字體更特別有金石味。

“至于壽山石,雖然質地較硬,石質卻稍細,也適用于雕刻。”

至于要如何選擇一塊石質較佳的印石時,石利峰說,選擇一塊好的印石非常重要,如果印石質地好,雕刻出來的印章也會非常好。

他說,要選擇較好的印石,就要選一些雜石不多、沒有裂痕的為佳。

“如今的印石不再局限于一塊石頭,連外觀設計也極為講究,如今在印紐上也有許多如生肖、圖案等,有些仍以人工雕刻,有些印石上的印紐已使用機械雕刻。”

嘉應會館開班授課

本名利寶源的利石峰于1978年開始,在茨廠街的嘉應會館教授篆刻及水墨畫班,迄今每星期仍風雨不改地授課。

儘管已78歲,但目前居住芙蓉的利石峰,每週日早上10時左右都會定時出現在嘉應會館。

他說,雖然學習篆刻的學生不多,難能可貴的是,篆刻班仍持續開班。

他指出,在雪隆一帶,相信嘉應會館是少數有提供學習篆刻班的會館之一。

“嘉應會館是在1977年開始開辦篆刻班,當時是由星馬名篆刻家張斯仁教導,直到78年才由他接手。

“這篆刻班的收費相當便宜,每月20令吉。”

練習選用便宜印石

對于一般初學者,利石峰鼓勵購買價格較便宜的印石,作為練習用途。

他說,在一般書局中,都可買到一些質地比較普通的印石,價格介于數令吉之間。

他指出,長方形的印石有多面,他們也鼓勵初學者儘量使用每一面來練習。

“如果是初學者,我們都不會鼓勵他們購買太貴的印石,若是買太貴的印石,如果學到一半就不學,也太浪費。”

對于在授課時,學生們也時常向利石峰請教篆刻的方式,作為授課教師,利石峰通常會親自為學生在印石上寫上篆體,再讓學生拿回家雕刻。

“通常是我寫好字篆刻在印石后,學生們就會拿回去刻,在下一堂課時,學生們就會拿已雕刻的印章來,我再給予指點。”

學習篆刻 因為喜歡

對于當年為何會學習篆刻時,利石峰聲稱,當年因為喜歡篆刻,才學習這門傳統文化藝術。

他說,當年,他是因為看到篆刻師父雕刻而產生興趣。

“因為當時的大環境,也沒有人教導篆刻,我都是看著篆刻師父篆刻時,自己慢慢自學。”

他說,當時因為年幼,也買不起印石,唯有選擇雕刻在塑膠物品上慢慢學。

他在七八歲時就自行學篆刻,20歲時才幫人篆刻。

“初時,只是一些朋友刻印章,然后就是一些同事,之后就包括來自書法、水墨畫界等的愛好者,我至今也是兼職為人雕刻印章。”

2種刻法各有特色

利石峰說,篆刻有兩種刻法,分別是白文刻法及朱文刻法。

他說,印章刻成凸狀稱陽文或朱文,刻朱文時需要筆畫的兩則下刀,把筆畫周圍的石面部分逐一剔除,最后字體部分變成凸出的部分。

他透露,公眾可以依據自己的喜好,選擇要使用白文刻法或朱文刻法。

他指出,至于白文刻法則是刻成凹狀,被稱為陰文或白文。

“白文刻法則是順著筆畫直刻而下,形成字體的部分凹進去。白文刻法的印章在蓋下去時,就是字體是白色的,朱文則是字體蓋出來時是紅色。”

印章不受法律承認

利石峰說,印章對于本地人而言,大部分都只限于藝術收藏或水墨畫、書法等用途。

他說,在我國,印章的使用並沒受到法律承認,因此受到一定的約束。

他指出,韓國、日本、台灣,一般文件都會使用印章,印章的使用在有關國家也受法律承認。

他說,印章的篆刻獨一無二,即使是同一位師傅刻同樣的字,也會有所不同,一般上很難雕刻出一模一樣的印章。

“如果少了蓋章這個步驟,對于書法和水墨畫而言,整個書法或水墨畫的呈現就好像不完整一樣。”

如果寫了一幅好作品,或畫了一幅好畫的水墨畫家,印章是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書法、水墨畫家非常重視印章的使用,一點都馬虎不得,否則就美中不足。”

好壞取決於刀功

利石峰說,在篆刻之中,刀功非常重要,只要擁有好刀功,就能雕出一幅好“作品”。

他說,一般人對于印石有些誤解,以為印石的質地非常硬,不解如何能在石塊上刻出字來。

他指出,雕刻之前,必須先磨平印石的表面,再下刀進行雕刻。

他說,篆刻印刀也可在一般的書店找到,有大小之分,如果要刻小的,就要用頭部比較小的。”

“在下刀時,就要用適當的力度,下刀的輕重,握刀的方式等,都會影響雕刻出來的字體。”

利石峰說,在篆刻之中,所使用的字體一般以大篆和小篆為主。

他說,本地如今篆刻主要使用小篆為多,但不管是使用大篆,都要看個別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