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ek 27
MON
病o左一個禮拜,返到公司,居然搵唔到自己個位喎。我初初以為病懵o左,後來真係發覺有唔妥,原來佢地換o左我個秘書。
坐o係度o既係一個自稱 Fifi o既十八歲左右女仔,好似o係 boutique 請番o黎咁o既。
於是乎就走去人事部質問,諗住要求佢地俾番個四眼妹我,點知得到o既答覆係,四眼妹已經調o左去尖沙咀分公司。我大發雷霆,問點解調人唔知會我一聲,o個個主任級o既光頭佬好無奈咁同我講:「公司一向係咁做,出 memo 就調人,我地照本子辦事。」
我唔可以再束手待斃,我上卅四樓搵趙經理。
趙經理一見到我,立刻遞個 file 俾我,個 file 有成本電話簿咁厚。我一睇個封面,嚇o左一跳,原來係新廣告o既 proposal,最恐怖o既,就係裏面仲有一份廣告合約o既副本,已經簽好o左。
我問趙經理:「點可以咁,未詳細考慮其他公司o既計劃,點可以咁草率決定?」
佢笞我話:「呢份 contract 係通過董事局會議o既。」
我再問:「點解唔等埋我番o黎至決定?」我知我問得好蠢,我係邊個?
趙經理笑o左一笑,反問我:「董事會可以決定任何公司o既事,我都想預埋你o架,但係唔好意思開口。」
呢次是我自討沒趣。
過到自己間房,望住窗口o個盆盆栽,忽然覺得自己同棵o野一樣,放o係度,只係一棵識得呼吸o既廢物。
TUE
(目訓)o向床上面唔想返工,就好似細個唔想返學一樣。細個唔想返學o既原因係:o的同學唔「侵」我玩。而家呢?公司o的人一樣唔「侵」我玩。
屋企坐到十點,Q 太郎早已經返工,我慢慢洗乾淨每一隻杯,每一隻碟,只係拖延時間,唔想返工。
我剛剛想出門口之際,門鐘響,送o黎一份電報,係我o係美國o個個老婆阿 Ann 打過o黎o既。
拆開電報一睇,我知乜o野事喇。
電報上面寫住:「阿寬,我對你唔住,阿 Ann。」
我睇完,初時冇咩事,但係愈諗愈驚:佢到底做咩事對我唔住呢?
樂觀o的諗……佢可能忘記o左我o既生日。冇理由o既,我有排至生日。
悲觀o的諗,佢唔通……唔通俾綠帽我戴?佢o係美國識o左個男人同佢……?
愈諗愈驚,打成日電話俾阿 Ann,冇人聽。電話錄音機不斷重複阿 Ann o既聲音,叫我「嘟」一聲之後,留低 message!
結果每次「嘟」一聲之後,我都唔知問乜,都係默然收線。
WED
諗一百四十幾種阿 Ann 會對我唔住o既情形。
放o左工,一個人去飲酒,本來係兩個人o既,Q 太郎甩o左底,因為佢要開 OT。
帶o左少少醉意去停車場(手羅)車,見到一對男女嘻嘻哈哈攬埋一舊,雙方攬到實一實,好似摔角咁,我勉強認得o個個女仔,o係 Dionne!
我想擰開唔睇,但係 Dionne 已經見到我,佢一手推開個男人,撥一撥亂o左o既頭髮,向我「Hi」一聲。
我唯有行過去打個招呼,行埋去,至知自己o既高度到o個個男人o既下巴。
Dionne 介紹個男人俾我識,佢叫做 Remeo。o個個 Remeo 打量我一眼,問我:「你係我上一手?」
我聽到當堂打個突,再問佢:「你講乜話?」
我望望 Dionne,佢好尷尬咁 dup 低頭。
Remeo 顯然飲唔少酒,佢一手攬住 Dionne 膊頭,騎騎笑咁話:
「大家出o黎玩,坦白o的嘛!」
我唔知點解,一聽到佢咁講,撞起火上o黎,一手撥開佢攬住 Dionne o既手,大聲同佢講:「你咪掂佢!」
我都講完,塊面就俾人抬起,我見到一個拳頭好快好快咁飛埋眼前面,然之後我就眼前一黑。有一張變o左樣o既人面貼埋我o個度,我對耳聽到有一把男人聲問我:「而家我掂唔掂得佢?」
我覺得個鼻有o的水湧緊出o黎。我聽到 Dionne 終於開聲,佢向 Remeo 話:「我今晚冇心情玩,你走啦!」
我聽到 Remeo「哼」一聲,我跌落地。我可以感覺到 Dionne 同我抹緊鼻血,佢一邊幫我抹,我一邊話:「Dionne,佢唔係好人o黎o架!」
Dionne 答我:「起碼,佢未結婚!」俾佢咁樣一講,我冇聲出,坐o係地下,Dionne 繼續講:「寬,我都唔係好女仔o黎o架! 」
我掙扎起身,大聲話:「我唔理你!總之我覺得佢唔認真!我唔可以俾o的唔認真o既人掂你!」
我聽到 Dionne 問:「咁你自己呢?」
我冇答佢,只係好認真咁望佳佢。
THU
尋晚成晚冇(目訓),Q 太郎烚o左隻蛋俾我碌個鼻,今朝佢仲同我貼o左塊膠布o係個鼻度。
公司o的人見我個樣,除o左唔表示同情,仲笑我。
收到林太一張 invitation card,係請我聽晚去參加佢結婚五周年o既紀念。聽晚開 party,佢今日至俾 card 我,都真係有o的荒謬。
晏晝開個好無聊的 meeting。
返o黎林生俾電話我,佢叫我聽日最緊要去香格里拉參加佢個 party。
我推佢唔到,唯有應承去。
FRI
到底人地結婚周年紀念可以送o的咩俾佢地呢?尤其係人地個太太你係鍾意o既。
我真係諗唔到,我o係街上面行o黎行去,點都唔可以兩手空空去o架。
諗o黎諗去,都係買o左對金筆。
我去到已經遲o左,林生林太o係度切蛋糕影相之際,大家居然好驚訝咁向我望過o黎,我立即以為自己冇拉拉鍊、冇扣鈕之類,點知唔係。
我擰轉面,原來鄧生o向我後面,佢行路歪歪斜斜咁,一陣酒氣。
我上前想扶住佢,佢一手推開我,就搶上去攬住林太,話恭喜佢。
林生一味講多謝,想同鄧生握手,點知鄧生已經一嘴錫落林太個嘴上面!
幾個同事覺得過分,上前拉開鄧生,鄧生死唔放手。
最後好似扯大纜咁將兩個人扯開,鄧生哈哈大笑,仲大聲咁講:「都係兩個人o個陣親熱o的!」
我見到林生對眼好似要噴火咁滯,林太已經大步走出去。
鄧生依然哈哈大笑。
林生一個飛身,撲過去,好似飛魚撲水咁,可惜俾我半空一拉拉住,叫佢去追林太緊要。
鄧生o係幾個經理級人士護送之下離場。成班人o係度等,等o左個幾鐘頭,一一散去。
我亦都o係人群之中行出酒店。
佢地兩個會點呢?我好想知,亦唔想知。
SAT
星期六,我唔敢講得太詳細,因為,絕大部分o既內容,都係兒童不宜o既,或者俾我提o的貼士,等你地自己去估喇。
星期六,我(目訓)到凌晨四點左右,門鐘響。林太滿面淚痕走o黎搵我,佢坐低粒聲唔出,就係咁,我望住林太,林太望住窗外面滂沱大雨,望到星期六朝早七點幾。
佢同我講:「林生好嬲,根本冇俾機會我去解釋,仲用好多最下賤o既形容詞o黎鬧我,佢……」
林太講唔落去,因為,佢已經開始喊。我下意識o既做法,就係上前攬實佢。
唔知過o左幾耐,大家都(目訓)著o左,醒番,已經係晚上七點幾。我醒先,原來我地已經(目訓)係我張床上面,林太仲當我心口係枕頭,令我呼吸有o的困難,難怪我發夢夢見自己需要氧氣筒。
我冇叫醒佢,由佢(目訓),我只係輕輕變換(目訓)覺o既姿勢。望住林太,我諗番起阿 Ann、Jenny、Rosa、Dionne,我做緊乜呢?我不斷問自己,我做緊乜呢?
SUN
果日,即係星期日,個天仍然好唔俾面咁落雨。
林太著住我件睡衣,打大赤腳煮早餐比我食。我一直望住林太,到今日我至發覺佢唔單只對手靚,對腳亦一樣咁靚。
就係呢個時候,門鐘響,我同林太都打個突,邊個呢?
行埋門邊,o向個窿仔度望出去,o下!係……係林生!
林生滿身酒氣行入o黎,坐o左o係梳化,兩隻手係咁抓o的頭髮,佢額頂o的頭髮本來唔係好多,愈抓愈見頂。
佢向我訴苦,話林太成晚冇返屋企,佢到而家都未係好接受自己個太太同人有染。
我一路聽,個心一路內咎,如果佢知道自己個太太o係我房赤大腳,會點呢?
林生叫我教佢點做,其實呢個時候我自己都六神無主,唯有口窒窒同佢講:「事情已經發生,主要問題係在乎你仲愛唔愛呢個女人。」
林生猶豫一陣,點頭同我講,佢已經太習慣有一個太太,佢唔可以想像自己冇o左太太o既生活會係點。
最後,我應承林生如果見到林太,就勸佢返屋企。
林生臨走時,仲好感激咁捉住我個膊頭,大力拍我背脊。
佢每拍一下,我就心跳加速。佢終於走!
今日,聽講某處地方落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