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郎才女貌

第二十一章离颖川北地访将

这两日来,颖川学院的学子们都在议论纷纷,议论的焦点就是前些天来到学院游学的谯郡太守刘宇!

“哎,你听说了吗!那个号称仁义无双,礼贤下士的刘宇刘元瞻正在咱们书院呢!”“靠,地球人都知道!不过你说他一个堂堂太守跑到书院里来游什么学?像他这样的为官之人不是应该费些精神去打点上面的那些上司,谋求升迁吗?”“谁知道,但是我听说他这个太守是救灾救来的,算是朝廷对于他拯救黎民善行的褒赏!他本人在学问上似乎并没有什么名声,估计这次来是想弄点名气,以后博个更好的前程吧!”“非也非也!我曾听几个至交说,这刘元瞻胸中实有锦绣文章!他刚到书院,就在讲经堂开讲大道,那天在讲经堂的同窗们都对他佩服不已!但对他所讲的东西却讳莫如深!对了,你们也读了他那首诗了吧?当真是文采横溢呀!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啧啧,好一副悲天悯人的心肠,好一个大庇天下寒士的大志愿!”众人纷纷点头!“还有还有,你们知道吗!这两日山长经常请刘元瞻到他那里去!一谈就是好几个时辰,还有两次是彻夜长谈呢!听侍奉山长的几位同窗说,山长对刘宇的才学称道不已,夸赞他是当今天下论语第一人,还请他在书院开讲论语精意呢!”“没错没错,我也听说刘宇开讲经意就是明天!我们到时去讲经堂占个座位吧!”旁人轰然应好!

刘宇在颖川书院已经半个月了,这半个月他似乎又找回了当年在大学的感觉!每天去各个院落与士子们纵论学问时事,有时和书院博士们讲讲经,写写诗之类的,闲时就与郭嘉、程昱、陈群几人饮酒下棋!结果在一次酒会上,他又无耻的将李白的《将进酒》给剽窃了过来!当真是震惊四座!众人纷纷夸赞他实在是诗词名家!这小日子日子过得甚是惬意。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郑玄求他开坛讲议论语。刘宇从后世的论语名师那里剽窃来的成果,使本就以研究论语而闻名的郑玄欣喜不已!在共谈几次之后,郑玄更是将他引为知交!刘宇本来是想拜郑玄为师的,但郑玄说什么也不答应,称“元瞻之才,远胜于我,老朽安敢为公之师!若公不嫌玄老迈,愿与公为忘年之交!”刘宇无法,也值得作罢,心中却暗叹古人死板,自己还不是收了一个比自己更有才的郭嘉!至于开坛讲经,刘宇倒也没怎么在意,在大学的时候,他参加过演讲,读研的时候,他为教授代过课。阶梯教室几百人的场面都见过,又岂会怵这区区数十人的小场面!但等他真的在讲经堂开讲论语之后,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大错误!他太小看汉代学子的求知欲和积极性了!想当初自己代课的时候,向下面一问:“哪个同学愿意回答一下这个问题?”下面那些人个个眼观口,口观心,老僧入定般的大气不敢喘一口!现在倒好,自己还没发问呢,下边就一个个争着把自己的疑惑见解说出来,让他解惑!“靠!就是于丹阿姨也没享受过这待遇啊!”刘宇嘴上一边忙着解答,一边不忿的腹诽着。结果这一堂课上了四个时辰!士子们是满意了,刘宇可快累死了!一回到房间,便死狗一般倒在床上,嘴里嘟囔着:“下次打死我也不去讲经了!”孙琳在一旁嘲笑他:“真没用,上个课还颇多怨言!”刘宇不忿的叫道:“没用?你去试试!四个时辰,八个小时啊!那些小子都是铁打的吗?唉哟,坐的我的腰都快折了!真是的,等过一阵子,老子要把太师椅,沙发什么的都造出来!这个跪坐实在是太累了!”

时光匆匆,刘宇在颖川书院游学两个月,终于结束了在这里的行程。收获很大,除了陈群、程昱、郭嘉之外,刘宇的几首唐诗和那次讲经又为他拉到两个FaNs,一个是山阳昌邑人满宠满伯阳,一个是荆州南阳人陈震陈孝起。对于自己这两个fans的大名,刘宇可是在清楚不过了!

满宠立志刚毅,勇而有谋,算无遗策,精于论势,长于带兵,曾率部辅佐曹仁将关羽的北伐军牢牢钉死在樊城!可说是三国有名的智将!另外他还有一个优势,那就是命长的很!据史料记载,满宠寿80而殁,在曹魏历仕三朝!

陈震,性格忠纯,老而益笃,是刘备麾下老臣,政才卓越,多有智计,曾在蜀汉担任过多个职务,始终能够克尽职守,刘备和诸葛亮对他都极为看重,可谓治平之能臣。

最后,这两个人还有一个惊人的共同点,那就是他们老年的官职都是——太尉!刘宇乐翻了,这真是赚大了,几首剽窃来的诗,外加一次百家讲坛,就把日后蜀、魏两国的太尉都拉到自己的阵营里来啦!

汉光和五年,夏五月,刘宇带着当世文学家、经学家两顶大帽子,身后带着陈群、程昱、郭嘉、满宠、陈震这一班FaNs,心满意足的离开了颖川书院,继续他的寻才之旅!当然这里面也有遗憾的地方,那就是刘宇到底是没有拉拢到荀氏叔侄。据陈群说,荀攸向来不愿在地方为官,这也情有可原,但奇怪的是荀彧对于刘宇似乎有种不明原因的警惕!陈群对此百思不得其解,刘宇却了然一笑,说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

同月,郑玄辞去颖川书院山长之职,回到自己的老家北海高密,开帐授徒。据说刘宇在临走前曾和郑玄在屋内密议了两个时辰,内容不详。

出了颖阳县后,刘宇一行人按照原定计划,刘宇仍和孙琳两人继续北行,而陈群等人则前往谯郡任职。本来郭嘉死活都要跟着刘宇去游学的,但刘宇却对他说:“汝今所要学之事,在谯郡而不在北地。我要你到谯郡之后,先到田间去学习一月,向百姓农夫学习天时五气之变!而后往山中寻猎户习学一月,请教山川地势之格局!再与郡府内理文书政事两月,熟练政务!最后往军营一两月,熟悉我军中的各项武器的性能、特点、优势、弊病等参数,悉心琢磨军务配合之事!如此半年之后,吾还郡之时,要考量你的学识!平日要多向程昱、刘晔等诸公请教!”郭嘉见刘宇说的如此郑重,没有办法,只得拜受师谕。众人分向东、北而去。刘宇不让郭嘉随行,固然有让他去谯郡习学天时地利人和之道,磨砺他品性的苦心,但更重要的是:“靠,怎么能带这么个尾巴来打搅我和琳琳的二人世界呢!”

孙琳自是明了刘宇的小算盘,给了他一个“算你识趣”的眼神!“老公,咱们现在要去哪里呢?”孙琳依在刘宇身上问道。“自古燕赵多慷慨悲歌之士,我们现在要去寻访将才,自然要去青、幽、并、冀这北方四州!再说,”刘宇的目光忽而有些迷离:“那里才是我们的故乡所在啊!”

在路上晓行夜宿,两人一边饱览汉代的原生态风光,一边悠然赶路。这一日,马车行到青、冀两州边界,正在车内看书的刘宇猛地坐起来,将头探出车窗似乎在闻什么东西!他的动作吓了孙琳一跳,“怎么了你?跟狗一样嗅什么呢?!”刘宇没理孙琳的嘲讽,又仔细闻了两下,脸色一变,对孙琳道:“你闻闻,这风中有浓重的血腥味!”

孙琳也探头抽了抽鼻子,脸也沉了下来:“的确是血腥味,你听!”此时微风带来几声微弱的金铁交击得声音!

刘宇嘴角上露出邪邪的笑容:“看来又要有好戏上演了!”

第二十二章破杀戒开解心结

却说刘宇和孙琳刚到冀州边界便闻到风中混杂着浓烈的血腥味!“不会前面又有人劫道吧?”孙琳有些不耐烦,“这汉代的治安也太差了吧!我们到颖川时就遇到一批,现在又遇到一批!”刘宇皱着眉头说:“这次只怕不只是打劫,恐怕是有人碰到山匪了,这样大的血腥味,肯定有不少人丧命了!”言罢在黑风背上拍了一下道:“伙计,快点,我们去看看!”黑风打个响鼻,卖力的向前跑去。

随着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刘宇二人终于赶到了事发现场。虽然早有思想准备,但眼前的场景还是吓了两人一跳!就见前面歪倒着几辆马车,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数十具死尸,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共同点是这些尸体的穿着都很好,多数都是丝布衣衫,可见这不是一个商团,就是哪个大户人家的车队!这些尸体的死状甚惨,很多尸体血肉模糊,肯定不止被砍了一刀!有个老者的尸体更是被截断了四肢!而且明显是先被截肢后才被人割断喉咙杀死的。刘宇看着这凄惨的画面不禁感到一阵眩晕,上次在颖川时遇到的何曼乃是一条汉子,只要钱,不取人性命,正是因为如此,刘宇才会将他们那帮人招揽到自己麾下。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这次遇到的铁定是一帮嗜血的悍匪!刘宇暗暗咬牙,自己来到这汉末之后,一直顺风顺水,接触到的多是善良淳朴的百姓,却从没看到过这个时代阴暗处的肮脏!而眼前的这一幕让刘宇第一次意识到:这个混乱的时代之轮已经开始转动,吞噬人命了!

孙琳刚看见这么血腥的场面时就吐了个一蹋糊涂,现在终于有些适应了过来。她铁青着脸说:“这简直是禽兽都不如的手段!别让本姑娘碰到这些畜牲!”忽然,两人隐隐的听见在左边的树林深处似乎有女子哭喊的声音传来,循声来到林中,映入眼帘的情景使两人差点气炸了肺!

就见大约20余个盗匪正围着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一个个脸上都带着淫邪的笑容,还有一个体壮如牛的匪徒正骑在那丫鬟身上对她施暴!那女子则在痛苦的呻吟叫喊!刘宇这辈子最见不得的就是犯!倒不是说他是女权主义者,只不过他是在本能上觉得是一个人最兽性,抛弃身为人的尊严与地位的罪行!在后世,他曾经一力促使法**将一个****犯从10年徒刑改判到无期徒刑!现在这暴行就发生在自己眼前,怎能不叫他眦目尽裂!“畜牲!住手!”刘宇暴喝一声!话音未落,就听身后弓弦声响,一支羽箭从刘宇耳边呼啸而过,不用看刘宇就听出这是孙琳专用雕翎铁箭!偷眼观瞧,只见孙琳柳眉倒竖,眉头紧皱,一双杏眼中射出阵阵寒光。“琳大小姐这次是真怒了!”刘宇不禁暗自为这些可怜的土匪提前哀悼!

却看那箭一下射中了正在施暴的壮汉的后心,然后气力不减,将那壮汉穿心而过,钉入不远处的一棵树上,微微颤动的箭杆上还带着一个血淋林热乎乎还在跳动的黑心!

那被开了个窟窿的壮汉尸体摇晃了一下,轰然倒地!旁边被刘宇一声断喝弄得愣了一下的盗匪们这才回过神来!其中一个像是打头的土匪看了刘宇一眼,自己兄弟的死似乎并未对他造成什么触动!反而阴阳怪气地说道:“吆喝,这还冒出个不怕死的雏儿!小子,看你年纪轻轻,毛还没长齐吧?就敢来管二虎山的闲事?”刘宇冷笑一声:“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山的,速速将那个姑娘交出来,不然你们都得死!”那个本已麻木的女子眼中猛地射出求生的光芒,挣扎着想要爬过来!

“放了她?”那个头目嘴角逸过一丝冷笑,冲身后的手下打了个手势!刘宇没见过这种强盗间的暗号,失神的片刻,就见一个贼人举起刀狠狠的朝那女子砍去!“住手!”“不要!”刘宇和孙琳同时发出一声惊呼!与此同时,孙琳又是一箭射出!羽箭贯穿了那个贼寇的脑袋,但可惜仍是晚了一步。钢刀先一步刺穿了女子的脖颈!刘宇看到这个死不瞑目的女人眼中最后所流露出的凄凉、无助、恐惧,以及对生的渴望!

刘宇感到自己的头脑中有一根弦发出绷断的声音!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血红色!匪首还没有意识到他已经在阎王案上挂了号,他看到了刘宇身后的孙琳!顿时就像发了春的猫一般,眼睛里燃起熊熊欲火,大叫道:“兄弟们,这里还有一个小美人呢!啧啧,不比大王抓走的那个差!兄弟们上啊!谁先抢到谁先上!”接着这帮匪徒都如发了疯的公牛般蜂拥而上!刘宇此刻已经出离了愤怒。他眼中的世界里只有这帮该死的畜牲,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我决不能让这帮畜牲死的那么痛快!”刘宇动了,蟠龙棍卷起一团紫色的旋风。这个旋风卷过的地方,匪徒们都纷纷倒地,可他们都没有死,只不过他们的小腿都不知去向,在膝关节处露出森森白骨和一片模糊的血肉!这个过程很快!刘宇的每一棍都打到了这些人的小腿骨上。巨大的力量将他们的小腿生生的从身体上撕裂飞出。等刘宇再次回到刚才的位置上的时候,地上已经躺满了刚才还凶神恶煞般的匪徒。一阵阵杀猪般的哀号从这些人的嘴中发出来,但刘宇和孙琳丝毫没有不忍的感觉!这些已经不是人了,不需要把他们当作人一般的同情!

刘宇来到那个匪首身旁,露出一个残酷的笑容,对这个尚是满脸狠色的贼子道:“你知道吗?人身体上有一个穴位,它能让你永远保持清醒!不管你的身体是如何的疼痛,你都会自始至终饱尝那生不如死的滋味,因为你永远不会疼昏,只会疼死!”说完,手一扬,一根银针刺入这贼人的身体。那匪首这才显露出恐惧的神色!他哀号着用手撑着地想让身子后退,躲开面前这个修罗般的男人!可他悲哀的发现,自己的身体在这男人的威压下,已经无法动弹了,就如同被蛇盯住的青蛙般,他的眼中充满了绝望!刘宇并没有因为他流露出的眼神而放过他,先是一脚踹碎了他的下体,然后用蟠龙棍一寸一寸的捣碎了他的大腿,手臂,肩胛,锁骨,然后又一一打折了他的每一根肋骨。那人开始还不住地在地上打滚,发出阵阵鬼哭狼嚎,渐渐的,他的哀号声小了许多,等到刘宇打断他最后一根胸骨的时候,那人已经毫无声息了。几股鲜血从他的眼、耳、鼻、嘴中流了出来。他是活活疼的七窍流血而死的!此时还活着的土匪们已经吓得痴傻了!纵使他们每个人的手上都沾满了鲜血,但也从没见过如此恐怖的手段。往日都是自己在一旁狂笑,看着那些肥羊们在地上痛苦的抽搐,可如今是自己的头目活活疼死在自己面前!而且下一个享受这种待遇的可能就是自己!这种巨大的反差与恐惧如重锤般一下下的敲打着匪徒们神经。当刘宇从已死的那个匪徒身边走开,走向另一个贼人时,那个贼人不停呵呵的喘着粗气,猛然间白眼一番,身体一阵痉挛,歪倒在地,一股绿色的胆汁从他的嘴里流了出来,他被吓破了胆,活活吓死了。

疼死一个、吓死一个,剩下的匪徒们固然将欲崩溃,刘宇也从滔天的怒火中平静下来,回想下刚才自己的心狠手辣,刘宇自己都出了一身冷汗:“这是我吗?我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嗜血了?竟然会做出这等残忍的事来!”孙琳同样将眉头皱了起来,对刘宇道:“老公,别玩了,给这些人渣一个痛快吧!”刘宇看了看地上这些面目可憎的贼子,心中又是一阵不舒服。他对着地上这些人冷冷的道:“现在我问什么你们答什么!要是你们如实回答,我可以考虑让你们死的舒服些!不然的话,那两个人就是你们的榜样!”地上的土匪们已经不奢望能够活下来了,他们只希望眼前这个煞神能够给自己个痛快!闻听此言,都纷纷点头应承!刘宇便挑了一个瑟瑟发抖的贼人问道:“你们是哪个山上的?”“二虎山。”“你们的大王叫什么名字?”“大当家的姓郭,叫郭大贤,还有一帮兄弟,叫黑山、黄龙、白波、左校,还有一个军师叫李大目。”刘宇心中暗想:“这不是日后黑山军的头目吗?原来现在在这里窝着呢!”又问道:“你们打劫的是什么人?”“小人不清楚,只知道好像是个富户家的车队,本来还有一个少妇还有一个小女孩,因为大当家的见她母女美貌,便虏上山去,要娶她做压寨夫人!”孙琳眼眉一挑,骂道:“该死!老公,赶快把这里的人解决掉,我们要赶去就那对母女!”孙琳刚才慢了一步,没能救下那个丫鬟,心中到现在仍是懊恼自责不已!现在听到还有两个人被抓走,顿时急切的想要救人!刘宇摆摆手说:“等一下。”而后又发问道:“你们山寨中还有多少匪兵?”“寨中尚有6、700人!”刘宇暗自思量,还有6、700亡命之徒!自己这边只有两个人,能吃下这么大的饼吗?别到时候饼没吃到,反被石头崩到牙!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处理掉这些垃圾。可刘宇和孙琳面面相觑,谁都不愿干这个活!刚才他俩是一时被怒火冲昏了头,而且当时这些人还个个貌似凶悍呢!所以并未感到有何不妥。可这时看着这些如羔羊般萎顿在地的匪徒,他们反倒谁也下不去手了,尽管明知这些人个个身上血债累累,但任谁也不愿去打这样不会动的靶子。

最后无奈之下,刘宇只得将正在和风铃亲热地黑风拉了过来!不理会黑风杀人的眼神,刘宇在它耳边轻声道:“把地上这些垃圾清理掉,动作利索点。”说完便和孙琳往林外走去。黑风很郁闷!自己正在和风铃交流感情,结果这个无良的主人竟然把自己叫来清理垃圾!自己堂堂一匹踏雪乌骓竟然沦落为垃圾工!这是在是令马不忿!唉,抱怨也没用还是尽快作完事去找风铃吧!于是黑风高高的抬起了马蹄

等到黑风从树林里跑出来,刘宇和孙琳已将马车藏在一处隐秘所在。两人骑着各自的坐骑,往二虎山而来。

“琳琳,我刚才的样子是不是很恐怖?”刘宇突然问了一句。孙琳爱怜的看着他道:“那些人该死!”刘宇摇摇头自嘲道:“你知道吗?在后世,我连鸡都没杀过!”孙琳叹了口气:“我又何尝不是!可刚才射那两箭的时候,我的手都没有抖一下!”刘宇苦笑了一下:“这就是乱世的生存法则吧!而且这还只是一个序曲!琳琳,经过这次的事,我有点害怕了,我怕自己会变成一个嗜血的修罗!”孙琳拉起刘宇的手:“老公,就算以后你会坠入修罗地狱,我也会陪在你身边的!你忘了?红线会将我们生生世世系在一起的,所以不用害怕!”刘宇心下感动,紧紧地握住孙琳的小手!

沉默良久,刘宇才又说道:“还记得SeeD里巴卢特菲尔德队长曾经说过的话吗?‘第一次开枪的时候,我颤抖过,但被告知很快就会习惯,后来果然就习惯了!’我们现在会迷茫,以后恐怕也会习惯!但即使是习惯了手中粘血的感觉,也要秉承一个信念:‘有些东西是不惜用武力才能够保护的’!因此我不会再畏惧战斗!如果杀一人能救十人,杀一万能活十万的话,就算是日后坠入无间地狱,也由我一人承担!”孙琳仍是温柔的拉着刘宇的手说:“我会永远陪着你!”

解开了心结,刘宇忍不住仰天长啸,中气十足的啸声远远向着广袤的四方大地传开!

第二十三章救二将定计破贼寨

却说刘宇和孙琳一路往二虎山而来。策马飞驰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终于来到二虎山山脚下。

这二虎山说是山,其实也就跟刘宇当年在济南读大学时的后山差不多大小,就这样一破山,竟然能养出对过往行旅危害如此巨大的一伙盗贼,刘宇也不得不感慨汉朝的地方官吏已经混帐到什么地步了!

远远望见山脚下有个小客栈,刘宇心下生疑,二虎山是个强盗窝,这山底下又怎么会有客栈?随即想起在水浒传上曾经看到过,梁山的四个方向都在山脚设有酒家客栈。这个时代可没有黑社会洗钱这一说,弄出这样个客栈一为打探消息,二来可以碰到运气不好到此投宿的商旅!那样只需要一点蒙汉药,然后再派个喽罗就可以完成一票买卖!也省得劳师动众了!刘宇向孙琳打个眼色,两人直奔那客栈而来!到得客栈门前,早有一个店小二迎了出来,殷勤道:“二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刘宇故作文弱之态道:“小生与兄弟要到邺城去,今见天色将晚,怕错过宿头,欲在此处安宿****!可准备一间上房,供我二人歇息!”店小二应一声,高声喊道:“客两位,上房一间!”遂引两人来到二楼东面客房。出去少时,打来热水供二人净面洗手。见再无事吩咐,便退了出去。

孙琳趁机向刘宇低声道:“我观此店并不寻常,恐是黑店!”刘宇低声笑道:“什么好像,这里就是黑店!应该是二虎山的耳目!”孙琳急道:“那咱们到这里来干什么?现在被掳上山的那对母女生死未卜,你我怎能在此处浪费时间!”刘宇摆手道:“且稍安勿躁!那郭大贤既然是要娶人家做压寨夫人,必然要做足表面文章,在山寨大摆喜筵,方能显出他的体面!我料那少妇想要保全女儿,必会对贼首虚以委蛇,所以她们母女在入夜之前应当不会有什么危险!这二虎山虽小,但其中尚有六七百亡命之徒,你我二人若是贸然闯山,既失地利,又无人和,要成功搭救两人,颇为困难,惟今之计,当先在此处静观其变,以待天时。这店小二一会儿必来探听你我虚实,我们只需稍稍露点财,这黑店的头目定要思谋加害我等夺取钱财!到时我们将计就计,将他们擒下,问清山寨道路,趁黑摸入山寨,伺机救人即可!”

正言语间,却听门外店小二叫门道:“二位客官,小人为两位送茶点来了!”刘宇应一声,那小二便推门进屋,将托盘上的茶点摆于桌上,搭话道:“两位公子的马匹小人已牵到后院喂料了!”刘宇心说:“戏肉来了!”当下不动声色道:“如此多谢店家了!”说着取过包袱,打开,取出一小锭金子递与小二道:“这点钱与汝买酒喝!”店小二连忙谢过赏,眼睛却瞟向刘宇手中的包袱。刘宇心中冷笑,却故意将包袱的金子露出大半,直晃得那小贼的眼前大冒金光!那小二贪婪的咽了口吐沫,又谄笑道:“二位公子的坐骑神骏非凡,想来二位定非平常人!”孙琳装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汝怎这般多话!我二人之父皆青州巨贾,区区两匹马,有何大惊小怪!还不速速退下!”店小二连忙喏喏的退出房间,径直到店后找此处头目去了。

刘宇在门缝里看他离去,才与孙琳相视一笑,坐回桌前,倒杯茶拿起一块点心就要放入口中。孙琳急忙拉住他嗔道:“知道是黑店还敢吃他们给的东西!”刘宇笑道:“无妨,他们在没有把握之前是不会对我们下手的。所以刚才端来的这些茶点尽管放心吃就是了!”说完就将点心放入口中。孙琳闻言放下心来,也吃了几块点心,喝了杯茶解渴。

此时店小二正在客栈后房向头目汇报:“头儿,外面来了两只肥羊!甚有油水!”头目道:“你可打探清楚?”店小二道:“已经打探清楚了,那二人皆青州富户之子,小人见他们的包袱中皆是黄金,估计有数十两之多!”头目欣然道:“若果真如此,我等就可大赚一笔!我看那两人的马皆为千里名驹,若是将它们还有早间那两个肥羊的坐骑一并送上山寨,为大王新婚贺喜,你我日后还愁没有发达的机会吗?!”说完又疑虑道:“只是我看适才那两人皆携有兵刃,尤其是打头那人,手里的铁棒看似颇为沉重!”店小二笑道:“头儿你尽管放心,想那文弱书生怎能拿得起如此沉重的兵刃,必是在木棒之上涂以铁粉,装装门面而已!”那头目想了想,也就宽心道:“既如此,你就去按规矩办吧,注意不要露出马脚!”店小二答应一声便又回转到客栈大堂,向楼上喊道:“楼上的二位爷可要进晚饭?”刘宇推门出来道:“将你店中最好的酒菜取来食用!”店小二答应一声下去准备,片刻功夫便托着几盘菜,一壶酒送到二楼刘宇的房内。待摆好酒菜,退出客房后,却将耳朵附在门上,只听得房间内传来两人吃菜喝酒之

声。小二心中暗笑,这两只肥羊死到临头尚不自知!又听了一会儿,便轻手轻脚的退下楼去,到后房找到头目,那头目估摸了一下时间,觉得药效已起,便召集店中贼人,各拿兵刃,蹑手蹑脚的来到二楼刘宇房门前,将眼在门缝中向屋内一看,见屋内两人都已趴到在榻上,遂放心的踢开房门进到屋中。

刚进屋,就觉眼前一花,接着就见本来倒在榻上的两人一跃而起,一人持棍,一人持剑,向自己这边打将过来,众贼匆忙应战,却被两人棍扫剑刺,不一刻就全被杀死,仅剩下那个头目被吓得瘫坐在地!

刘宇将蟠龙棍压在那头目肩上,冷声道:“瞎了你的狗眼!竟敢在小爷酒菜之中下药!实话说与你,我兄弟二人乃是要往二虎山救人的!你如果识相的话就老老实实地带我二人上山,不然的话”刘宇手上微一加劲,那头目就觉得肩头有千钧之力传来,全身的骨头被压得嘎嘣嘎嘣直响,胸肺之间如同被大石压住,气都喘不上来!刘宇见他呼吸渐促,脸色发青,便松开力道,那头目趴在地上呼呼的大口喘气,心中充满恐惧!却听刘宇说道:“我劝你还是识相一点,不然,我就将你的骨头一寸一寸的敲碎,让你疼到七窍流血而死!”小头目此时已吓得肝胆俱裂,哪里还敢说不字!刘宇一手拎棍,一手提着小头目,和孙琳同往店后牵马。

到得马圈却发现圈内还有两匹马。那两匹马一看就是北地骏马,马鞍下的得胜钩上各挂着一根长枪!刘宇心疑,便问头目道:“此何人之马?”小头目不敢隐瞒,如实道:“此早间有二人到此投宿,被小人用药迷昏,本待将此二人杀害,却正逢大爷前来!便将二人先关入了柴房之中!”刘宇心说:“北地多豪杰,这两人马匹不错,且兵刃沉重,或是豪壮之士,我当救之!”遂命店小二带路来到关押二人的柴房。

进得柴房,却见两个大汉被绑成粽子一般,大概因药效未过,二人仍在昏睡之中。孙琳上前用剑挑开两人的绑绳,又取来一盆凉水,泼到二人脸上,两人这才悠悠醒转过来!待二人神志完全清醒,刘宇便上前见礼,向二人分说此间之事。二人闻听大怒,欲斩那小头目,却被刘宇止之道:“二位且慢动手,某尚且要用此人上二虎山救人!”二人乃罢,却重新向刘宇两人见礼,答谢救命之恩!刘宇两人连忙谦逊还礼,因问起二人姓名,其中一人,面如紫玉,目若朗星,开言答道:“某乃雁门马邑人,姓张名辽,字文远;这位乃辽同郡兄弟,姓高名顺,字延德!我二人本欲往并州投军,路过此地,见天色将晚,遂在此投宿。没想到竟险些被此宵小所害!”

刘宇听到那汉子是雁门人氏的时候,心里就开始怦怦打鼓,不过打死他都不敢想像张辽这样的将才竟然会被一帮小贼用miyao放倒!等张辽报出自己的姓名的时候,刘宇的心都快乐的蹦出来了!张辽啊!还有高顺!老天真是开眼啦!可能是我这阵子做善事积了不少德,老天爷把这两员大将扔出来奖励我吧!刘宇按耐住激动的心神,上前施礼道:“实不相瞒,小弟姓刘名宇字元瞻,乃谯郡太守,此次前来北地就是为了寻访大将之才。今天幸得遇两位壮士,我观文远,武力精强,计略周备,质忠性一,守执节义;延德骁勇威严,衷心仁义,皆大将之才!若蒙二位不弃,宇愿拜二位为郡中都尉,不知二公意下如何?”

刘宇这番话虽显得有些性急,但却是把握住了张辽、高顺皆为忠义之士这一点才说的。自己算是两人的救命恩人,以二人的性格,必然不会推辞,虽说感恩的思想多一些,但像他们这样的人,一旦认准了主公,就会一生忠义!再说自己给他二人的待遇也不低了!果然,张、高二人并未多加思索,便下拜道:“得明公厚爱,我二人愿于明公麾下,效犬马之劳!”刘宇连忙扶起二人,喜道:“我得二公,如得二虎矣!”又将孙琳介绍与二人,二人连忙口称“主母”,躬身下拜。孙琳大羞,红着脸将二人扶起。刘宇却又把路上之事详说一遍,张辽、高顺两人亦义愤填膺,当下就要往二虎山下叫阵讨贼!

刘宇心思一动,有了计较,便命张辽二人与山下讨敌骂阵,将贼兵引下山来,自己与孙琳却由后山摸上,趁机就出那落难母女,在于山寨中纵一把火,由山上杀出,敌阵必乱,这些山贼虽然亡命,但皆为乌合之众,一旦见老巢有失,定惊而四散!到时就可将贼首一鼓成擒了!

孙琳点头称许,张辽、高顺亦道此计大妙!于是四人便分头行动,要智救落难女,扫平二虎山!

第二十四章除巨害剿灭二虎山

刘宇在二虎山下的黑店中意外的救下了要前往并州投军的张辽、高顺。张辽高顺皆仁义之士,为报救命之恩,便投在刘宇麾下。刘宇将路上所遇之事告知二将,并定下计划救人攻山!四人当下分头行动。话分两头,先说张辽、高顺两人,打马来到二虎山下,冲山上喊道:“呔,山上的贼人听着,老爷前来平你等山寨!让你家贼首快快出来受死!”守山喽啰不敢怠慢,连忙派人火速往山顶禀报各位当家!

二虎山大头领郭大贤今天特别高兴,今天出去打猎,竟然打回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想想那房中的美女,郭大贤就觉得骨头都快酥软了!恨不得马上就冲进房去将娇娃抱到床上销魂一番!可这毕竟是自己第一次娶压寨夫人,场面上怎样也要隆重!因此他传令山寨上下披红挂彩,大摆筵席,请众兄弟同乐!正在高兴间,突然听山下守山喽啰来报,山下有人叫战,说要踏平二虎山!郭大贤一惊,连忙问道:“是否是官兵前来?有多少人马?”喽啰报道:“并未见有官军前来,山下只有两人在那里叫骂!”郭大贤这才松了口气,转而怒道:“晦气晦气!本大王今日娶亲,那里来了这样两个不长眼的前来扫兴!”起身道:“牵我马来!待我下山取二人心肝为众贤弟下酒!”

旁边闪出黑山、黄龙两个贼将抱拳道:“大哥今日成亲,不宜妄动刀兵!小弟等愿为大哥效劳,将此二人拿上山来剖心挖腹,以解大哥心头之恨!”郭大贤点头道:“二位贤弟所言有理,那就烦劳二位贤弟了!”黑山、黄龙领命而出,各带50名喽啰大开山门出寨迎战!黑山当先出马喝道:“尔等何人,竟敢到我二虎山闹事寻死!”高顺打马上前骂道:“吾今日前来就为剿除汝等恶贼,为民除害!”黑山大怒,拍马举枪来战高顺,战不三合,黑山遮拦不住,被高顺一枪刺穿咽喉,挑于马下!黄龙大惊,怒道:“汝安敢杀害我家兄弟!”拍马挺枪直奔高顺,张辽看见,喝道:“贼子休要偷袭,张辽来也!”纵马上前抵住黄龙,只一合,便将黄龙刺于马下!二将又趁势杀散众喽啰,欲趁乱杀入山门,无奈山门上的贼兵见二头目落马,便已关闭寨门,见张辽、高顺冲来,山门上立即箭如雨下,二将不得进,只得又退了回来!再说郭大贤在山寨之中听得山下鼓声阵阵,还以为兄弟得胜,不一刻却见山下喽兵连滚带爬的跑进厅来报道:“禀大王,二位当家出战不利,已被来人杀死了!”

郭大贤大惊,不由痛哭道:“今曰本来大喜,未想如今却损我两个兄弟!”遂传令点齐喽兵,出寨为二位当家报仇!来到山下布起阵势,郭大贤策马出阵,指张辽二将道:“可是汝等害我兄弟性命?”张辽高声道:“尔等恶贼,人人得而诛之!汝可是贼首?快快下马受死!”这下惹怒了贼将白波,拍马上前来战张辽,二马盘旋,不数合,白波气力不加,贼将左校见白波势危,便纵马抡刀,上来夹击张辽!高顺本要上前相助,却被张辽一个眼神止住,张辽独战二将,毫无惧色,反越战越勇!二贼将眼见不能敌,便欲回马逃跑!张辽岂能让他们如愿,大喝一声,手起一枪,刺白波于马下!左校一楞神间,被张辽轻舒猿臂,扯住腰间丝绦,一把扯下马来,举在半空,头朝下掼于地上!可怜这左校脑浆迸裂,一命呜呼!郭大贤见又损折两个兄弟,惊怒交加,两眼红赤!打马舞刀冲到阵前!高顺挺枪接住,两人战在一处!贼人军师李大目见事不谐,连忙传令进兵,六百喽兵将张辽高顺困在核心!张、高二将冲突不出,只得与敌兵苦战!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二人虽勇,却经不住对方人多,情势渐渐危急!

却说刘宇和孙琳两人在客栈头目的带领下,化装成酒店伙计,一路凭那头目的腰派,顺利通过各处关卡,潜入山寨。那头目又领着二人悄悄摸进后山,寻到那郭大贤平日的住处。却见那屋前张灯结彩,有喽啰在门前把守,一帮婆子丫环在屋内进进出出!既然到了地头,那头目自然也就没了用处,但念在他的态度尚好,刘宇也就留了他一条性命,一掌将其打昏,拖到草木繁茂之处藏好。猛听得前山一阵骚乱,知道张辽两人已经动手,便和孙琳悄悄摸到近处,待听到山下金鼓轰鸣,两人便对视一眼,各持兵刃飞身来到院门处!守门的喽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刘宇一棍一个送去见了阎王!院里院外的婆子丫环们都傻在那里,待清醒过来,个个尖叫不止!刘宇断喝道:“噤声!若再喧哗,便取汝等性命!”众女皆跪伏于地,哀告道:“壮士饶命!我等本事良家儿女,被贼寇劫掠上山,不得以而以身事贼,还望壮士高抬贵手!”刘宇道:“我本不欲伤及尔等,既然是良家女子,汝等便下山去各自回家吧!我今前来剿灭二虎山贼寇,汝等莫要久留!”众女闻言,皆叩首谢恩,四散去了!刘宇这才和孙琳来至内房,只见一年轻女子,身着喜服,正搂着一个小姑娘不住抽泣,见刘宇两人进来,不禁面露惊惶之色!刘宇打量了一下这女子,心下暗赞:好一个美女!柳眉凤眼,冰骨玉肌,身材似杨柳般袅婷纤细,一颦一笑间流露出万种风情!论相貌,决不下于孙琳这个人大校花!看她年纪不过二十四五,怀中的女孩却已6、7岁的样子,这让刘宇不得不慨叹古代的适婚年龄年龄也未免早了些,这些人成亲的时候不过十五、六岁!这在后世根本就是童婚嘛!

再仔细打量那小女孩,只见她皮肤晶莹雪白,小脸蛋上透着一丝红润,就如同两个水晶苹果一般,一双点漆般的眼睛像两颗宝石镶嵌在她如工艺品般精雕细琢的脸上!年级虽小,眼波流转间,却带出一种如梦似幻般的感觉!刘宇大惊!这小女孩长大后比她的母亲有过之而无不及!必是一个震世绝寰的绝世尤物!

孙琳见那女子面有戒备、恐惧之色,连忙打开头巾,露出一头长发,温言对她说:“姐姐莫怕,我二人是前来搭救你们母女的!”那女子闻言大喜,一把拉住孙琳道:“妹妹果然是来相救我母女的?”孙琳点头道:“我二人在路上遇到打劫你们的那帮强盗,得知你们母女被贼首强抢上山,便前来搭救,现在我等朋友正在山下与贼寇周旋,请姐姐速速随我二人下山!”那女子高兴的道:“小女子冀州甄家周氏,拜谢两位大恩大德!”“冀州甄氏?”刘宇奇道:“那你这女儿可是叫做甄宓?”周氏一愣,疑道:“恩公与我母女素未谋面,却怎知小女闺名?”刘宇心中了然!怪不得这小女孩有如此倾国之貌,原来是洛神甄宓!

孙琳也对刘宇的这次未卜先知有些不解,便向他打了个“怎么回事”的眼神,刘宇附在她耳边小声道:“这小女孩是以后的洛神!”孙琳先是茫然,而后恍然,看向甄宓的眼神中也带上了一丝欣赏和玩味!刘宇又说:“此地非谈话之地,我等需速速下山接应文远二人!”周氏也没有什么东西可带,便随刘宇两人出了后寨,刘宇让孙琳先护她母女二人到前寨等候,他自己却往山寨各处纵火,此时南风甚骤,火借风势,片刻间便成熊熊之势!刘宇却才来至前**会合孙琳三人,一起向山下杀来,刘宇手舞蟠龙棍,在前开路,将一众留山守护的喽罗尽皆打死打伤!四人一路打至山门!孙琳取箭一连射死了几个在山门前指挥的头目,刘宇在其背后掩杀,顷刻间便将守门喽罗打得七零八落!孙琳却上前打开山门杀将出去!

此时张辽高顺正陷入苦战,一众喽啰将二人紧紧围住,诸般武器四面八方的递上来,二将虽然武艺高超,却也逐渐遮拦不住,好几次差点负伤!就在这时,群贼突然听见身后一阵哗然,扭头看去,只见后面山寨上火光一片,大火烧透了渐渐漆黑下来的天空!众贼寇大惊,自己的老窝被端了,怎能不急!张辽高顺见山上火光大起,就知道刘宇已然得手,两人心气大振,如狼似虎般在众喽罗中左冲右突!不过郭大贤就没这么幸运了!老巢被毁的他心神打乱,一圈马向山寨跑去,迎面碰上刘宇,两人兵刃一交,郭大贤心神失守之下怎么能够抵挡刘宇神力!手中大刀被刘宇一棍扫飞,刘宇反手又是一棍将郭大贤打下马来,正欲取了他的性命,却被郭大贤的死党围住,刘宇大怒,将紫金蟠龙棍抡开,那些喽罗碰上就死,挽上就伤,不一会功夫就将一众喽罗打翻在地!其他的小卒见到山寨被毁就已经全无战心,又看到杀神般的刘宇,心神俱丧,喊一声,纷纷抱头鼠窜!军师李大目也被张辽杀死于乱军之中!

刘宇正想喘口气,突然听到高顺暴喝道:“贼子休要暗下毒手!”急忙转身看时,却见郭大贤正张弓搭箭瞄准周氏母女!

原来郭大贤看到周氏母女,心下便知道这几个杀神都是被这个女子引来的!他心中又悔又恨,就为了一个女人,葬送了自己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断送了自己的几个兄弟。越想越恨,便将怒气发到了这红颜祸水——周氏的头上!老子射死你这个祸害!郭大贤咬牙切齿的想道!弓弦响处,羽箭离弦,向周氏母女飞去!高顺拼命打马,但仍未赶得及,羽箭擦过他的脸颊,但并未被拦下来!危急时刻,就听到一声尖锐的破空之声!一道黑色闪电与羽箭迎面相撞,竟将羽箭一劈为二,然后将郭大贤穿喉而过!刘宇转头看处,就见孙琳站在风铃身旁,手持她专用的六石飞凤弓,对着郭大贤的尸身冷冷的道:“你认为我还会失误第二次吗?!”

是役,刘宇等四人剿灭冀州二虎山贼寇自匪首郭大贤以下,贼将五人,喽罗三百余人!刘宇的处女战就此圆满的画上了一个句号!

第二十五章住甄家巧遇西席

刘宇等人计取二虎山,救出周氏和甄宓母女。说起来,刘宇对河北甄氏家族还是很感兴趣的。甄家本是东汉士族名门,其先祖甄邯曾任东汉宰相,太子太保。其后逐渐式微,到上代家主甄逸时,只是一个小小的下蔡令。甄逸去官还乡后,为维持家族庞大的开销,不得不转而经商。别看甄逸没有什么做官的运道,但他却是个经商的天才!短短几年间,甄氏便崛起为河北巨贾,今年来更是隐隐有成为河北第一大富商的势头!对于刘宇来说,甄家的财富倒还在其次,最让他动心的是甄家的这一代人才!甄逸共有三子,分别是甄豫、甄俨和甄尧。这三兄弟都不是治政的材料,但也许是遗传基因的关系,他们几个都是难得一见的商业天才,虽然在这个重农轻商的时代,他们的商业才能并不被世人所重视,但刘宇这个未来的人却深知这三个人的重要性!可以说刘宇本来就是商人出身,他的玻璃产业现在可说是汉朝最大的聚宝盆!刘宇的产业一直挂在许氏的名义之下,由许观进行打理。但许观这个人虽然有些商业头脑,若让他在一两个州发展生意大概还能应付,但现在玻璃生意已经遍布大汉十三州,甚至有商贩开始往西域倒卖玻璃了!如此大的一个摊子,许观可就有些玩不转了。多亏孙琳当年是人民大学的高才生,后来又在商务部、财政部任过职,对于商业运作,虽说专业并不是很对口,但也还算精通,她借鉴后世集团公司的销售、管理理念和方法对许氏的整个内部进行了重新架构,这才总算是缓解了下许观的压力!不过让古代人充分的理解和运用现代企业管理和营销方法决不是一个短时间就能够完成的事!所以孙琳在谯郡的大部分时间都耗费到了打理实业上!这种情况在刘宇尚算清闲的现在倒还没什么,但很快三国乱世就要到来,到时候孙琳将辅助刘宇进行争霸天下的大业,哪里还能有时间分身去管理偌大的一个集团呢!所以刘宇一直在找能够接替孙琳挑起这个商业担子的人!现在的甄家三兄弟就是最合适的人选,况且刘宇还有一个关于日后国家经济的设想,这个设想能否实现也要仰仗专门的商业精英了!所以刘宇对甄家三兄弟可说是志在必得!不过怎样把他们拉拢过来呢?刘宇在马车里沉思,周氏则和孙琳聊得兴起。周氏是甄逸的三夫人,在十七岁的时候嫁进甄家,第二年有了甄宓,现在周氏已经二十五,甄宓也已有七岁了。刘宇记得甄逸是在甄宓三岁的时候去世的,也就是说,周氏在二十岁的时候就开始守寡了!“唉,早婚害死人啊!”刘宇心中轻叹。

这时,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在刘宇耳边:“哥哥,你在想什么呢?”哥哥?我比你妈还大两岁呀!刘宇心说:“我现在正在算计怎样买断你的三个哥哥!”不过这话可不能说,于是刘宇把小甄宓抱在腿上,逗她道:“哥哥在想小甄宓怎么长的这么漂亮啊!”甄宓眼中掠过一丝喜色,问道:“甄宓真的很漂亮吗?”刘宇笑着说:“当然,尤其是我们甄宓的眼睛,就像黑色欧泊那样美丽?”甄宓歪着小脑袋问道:“哥哥,欧泊是什么呀?”刘宇脸上现出陶醉的表情:“那是一种很美丽的宝石,出产于大海对面的大陆上!能够释放出五色光彩,就像我们小甄宓的眼波一样炫彩动人!.....”接着,刘宇又对甄宓讲起了钻石、猫眼、祖母绿、月牙石等宝石,听得甄宓心神俱醉,周氏也被这些闻所未闻的宝石给吸引住了!小甄宓眼中闪着晶莹的亮光,问刘宇道:“哥哥,钻石真的那样美丽吗?”“当然,钻石纯净无瑕,高贵典雅,是爱情忠贞永恒的最好见证!”刘宇似乎也陶醉在了钻石的美丽中!

“哥哥,你能送给我一块钻石吗?”甄宓的声音传入刘宇的耳中

“啥?!”刘宇傻在那里!“你要钻石?我到哪里去偷钻石?去南非吗?太不现实了吧!”甄宓见刘宇的脸色变幻不定,似乎难下决断的样子,小嘴一扁,略带呜咽的说:“哥哥,是甄宓不好,让哥哥为难!甄宓知道,像钻石这样贵重的东西是不能轻易送给别人的!甄宓不再要了。”说着就要哭出来!刘宇刚才就是在想怎么找个托辞把甄宓应付过去,现在倒好,甄宓倒以为自己有钻石而不愿意送给她呢!看着甄宓的眼中泪光莹然,精致的小琼鼻一下一下的抽动,刘宇心中一软,刮了刮甄宓的鼻子说:“小甄宓,哥哥现在手里也没有钻石啊!这样吧,等哥哥以后找到钻石,一定送你一块儿好吗?不要哭,一哭就成小花猫了!”甄宓睁着她美丽的眼睛问:“真的吗?哥哥以后真的会送给甄宓钻石吗?”如果我能找到的话!不过似乎青州就有矿石的原矿,以后不妨去找找!刘宇在心中嘀咕着,嘴上却说:“没错,哥哥会把最漂亮的一块钻石送给甄宓的!”甄宓眼中放出梦幻般的色彩,偎在刘宇身上娇声说:“哥哥,我们约好了,你以后一定要送给我一块钻石呀!”听着这尚有些稚嫩的娇声软语,看着甄宓那绚丽的眼波,如花的娇颜,刘宇这个性观念保守的人都感到一阵冲动!“要死了,要死了!”刘宇心中大叫吃不消!这小妮子,这么一点就会引人犯罪,长大了肯定是个小妖精!这时孙琳凑了过来,似笑非笑的在刘宇耳边道:“日后洛神的滋味如何呀?你现在是不是很陶醉啊?”刘宇连忙正色道:“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可是个奉公守法的良民!拐带未成年少女的事我可没兴趣!再说我可没有玩萝莉的嗜好!你可不要愿望好人啊!不然天上会下雪的!”孙琳白了他一眼道:“就你贫嘴!这次我就不追究了,不过你可自己注意着点!我记得三国好像有不少美女啊!你要是干堂而皇之的去做种马,嘿嘿,小心你的下半辈子‘性福’!”“恶毒!相当的恶毒!那怪都说最毒妇人心!连这么悲壮的威胁都可以说出来!不愧是现代独立自主的新新女生!”“老婆,你放心,我会专心只爱你一个人的!”“哦?那什么貂蝉、蔡琰,还有这个甄宓,你不动心?”“拜托,我对幼女不感兴趣!”“那等她们都长大了呢?”“我想她们不会对一个中年大叔感兴趣的!”“嗯,好像有点道理!”孙琳满意的点点头。刘宇趁机凑了过来,咬着孙琳的耳朵说:“老婆,我们还是尽快把婚事办了吧!这样你也好安心啊!”孙琳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用力拧了一下刘宇,娇羞道:“鬼才要和你办婚事呢!”一场小风波就此结束!

刘宇四人将周氏母女一路送到冀州甄家!在周氏向甄家郭老夫人说明了事情的经过之后,老夫人一边念佛一边抱着甄宓上下打量,生怕甄宓有什么闪失一样!周氏又将刘宇等人引见给老夫人,郭老夫人不住地向刘宇称谢,并盛情邀请刘宇在逗留两日,让甄家一尽地主之谊,也为感谢他的搭救之恩!刘宇本来就想拉拢甄家三兄弟,不巧三个人有事都出去了。所以刘宇也就顺势留在甄家庄,等甄家兄弟回来!住了****,第二天刘宇将张辽、高顺叫来,付与他们书信一封,让他们立刻赶回谯郡练兵!二虎山的事使刘宇有了一种责任感,他要有更强的力量来保护三国乱世中的无辜者们!刘宇特别嘱咐由张辽来训练虎骑兵,高顺则在玄甲军中精选700人组成陷阵营,进行操练!另外就是要留守谯郡的刘晔许褚等人商量一下,在秋收过后再招募一批乡勇,具体人数由众人商议而定,但不要超过三千人!将二将打发走之后,刘宇发现日子一下变得清闲许多,在颖川书院,闲来无事时可以去找二三同窗磨磨嘴皮,谈谈时弊,可在甄家,虽说好酒好菜好招待,但却连个可以磨嘴皮子的人都没有!孙琳和周氏成了好姐妹,孙琳其实比周氏还要大上一岁,但还是称周氏为姐姐,毕竟人家已经是一个七岁小女孩的妈了,自己要是叫人家妹妹,反而脸上会挂不住!汉代和后世不同,女子十六、七岁就要出阁嫁人,像孙琳这样二十五、六还是黄花闺女的,不是奇丑无比,就是身有隐疾!孙琳可不想让别人说三道四,还好有刘宇这个幌子,再加上在后世保养的好,看起来就像十八九的模样!孙琳今天又去找周氏玩乐,天知道这些女人整天有什么可玩的!刘宇闲得无聊,便道甄家后花园中散心,忽然见到甄宓带这个小丫环从前院回廊走过来。甄宓也看见了刘宇,叫了声元瞻哥哥便跑了过来。刘宇微笑着问她:“小甄宓这是要到哪里去啊?”甄宓不高兴的晃着刘宇的手说:“元瞻哥哥别老是小呀小的叫人家啦!你就和娘一样,叫我宓儿吧!”刘宇呵呵笑着说:“好好,宓儿现在不小了,是大姑娘了!那宓儿能告诉哥哥要去干什么了吗?”甄宓一脸高兴的拉着刘宇的手道:“宓儿要去后面的书房念书呢!”“哦?”刘宇有些意外,听说甄宓天生聪慧,幼时便会读书写字,看来不假!甄宓有拉着刘宇说:“哥哥跟宓儿一起去学堂吧!宓儿的先生很厉害,很有学问呢!哥哥你也去见见先生!”

“嗯,宓儿,你的先生的名讳是什么呀?”刘宇随口问了一句,他可没打算去和一个教小女孩的西席打交道。“我家先生是邺城人氏,”甄宓仰着笑脸得意地说道:“老师名讳是上田下丰!”

“啥?”刘宇张大了嘴:“田丰,田元皓,竟然在甄家当西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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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半途而废了。。。。。。。。。 [s: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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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见田丰开讲为官之路

刘宇觉的自己今天应该早起看看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升起来的!被人称为有“良、平之才”的田丰,那个日后袁绍的首席谋士,现在竟然在甄家这个商人家里教小女孩读书!当然,并没有那条律法说田丰不能教甄宓,但作为一个从骨子里就对商人有种鄙夷感的儒士,而且是著名儒士,到商人家教女孩,这在汉代可说是十分少见的!

田丰怎么会到甄家来呢?刘宇仔细回想着历史上关于田丰的记录。事实上关于田丰,史书上记载的很不详细。毕竟他是袁绍这个失败者的谋士,在胜利者书写的历史上,自然不会有太多他的记载!田丰是冀州巨鹿人,博览多识,权略多奇,曾在朝廷担任御史,这样一个曾在朝为官的人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嗯,记得田丰对于十常侍这些宦官掌控朝局很是不满,他又是御史,只怕在朝廷上难免会与张让等人发生冲突,史书上记载他是自动辞官回乡的,估计也就是被宦官排挤的!想到这里刘宇对于田丰来甄家作西席也就不太吃惊了。其实自己陷入了一个误区,认为儒生的清高自傲会使他们与商人水火不容,但却忽视了田丰辞官后的生活情况。田丰是一个有风骨的人,很难想像他会在做官期间收受贿赂!而东汉官吏的俸银又少的可怜,估计田丰这些年的官作下来也没什么积蓄!辞官之后,一家人的生计就成了问题。文人也要吃饭,也要挣钱养家!还要风花雪月!所以他只能放下架子,去教书挣钱。既然架子都放下了,那就不如直接找个大户人家,挣的还多!如此一来,本是官宦之家的甄家自然成了他的首选!甄家的上几代都是官身,虽然他们现在从了商,但仍然以书香门第自居,对于读书人也很敬重,所以当田丰这个与朝廷恶势力对抗,不惜辞官归乡以示不满的前朝廷御史,甄家更是奉若上宾!田丰也乐得在此休养生息,以待天时,再择明主!

将这些相通,田丰教甄宓读书就是一着顺理成章的好棋了!刘宇很兴奋,田丰可是个不可多得的谋主!虽然有些刚而犯上,但自己不是袁绍那种自恋倾向严重的人,他喜欢犯上就犯吧,大不了左耳进右耳出就是了!按说刘宇现在麾下的谋士团已经比较强大了,仅谋主级的人物就有郭嘉、程昱、刘晔三人,其他如陈群等也都是多智之人,似乎不差田丰这一个,但谁会嫌人才多啊!再说,刘宇还有一个计划没有实施,一旦计划成功,人才需求量马上成倍的增长!荀氏叔侄没到手,这个田丰可不能再放过,省得他以后

再委委屈屈的死在袁绍这个废柴手里!

打定了主意,刘宇便和甄宓一同来到西厢房。甄宓走到厢房门前,肃容恭谨的敲门道:“老师,学生甄宓来了!”就听屋内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是宓儿回来了?进来吧!”甄宓答应一声,打开房门。刘宇随她走进屋内,就见一个中年文士正在读书,他听见声响抬起头,见到甄宓身边的刘宇,便是一愣,随后问道:“宓儿,你身旁是何人啊?”甄宓恭敬的施礼答道:“禀老师,这位就是在二虎山救了宓儿母女的英雄。”刘宇也上前一步施礼道:“晚生谯郡刘宇刘元瞻,见过元皓先生!”“你是刘宇?”田丰听到刘宇自报家门后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可是谯郡太守刘宇?”这次轮到刘宇惊讶了,难道自己的名声已经传到这北地冀州了?真是善名传千里啊!于是应道:“正是小可。没想到先生亦知贱名,宇实在是受宠若惊啊!”却听田丰怒喝道:“呔!汝这无耻奸佞,阿谀小人!竟然还敢出现在我眼前!宓儿,速将此奸佞之徒赶出屋去!”

田丰这一通好骂,固然是把刘宇骂得晕头转向,也把甄宓惊得不知所措!刘宇心说:这老头该不会是失心疯了吧?我又没招惹过他!怎么上来就是一顿骂?他这里弄不明白,甄宓那里也手足无措,心想:哥哥这是第一次见先生啊!怎么先生这么大的火气!让我赶哥哥出去,这、这可如何是好?!甄宓左右为难,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刘宇看到甄宓惊惶的样子,忙对她摆摆手说:“宓儿,你先出去,我有些话要对田先生说!”甄宓闻言,如蒙大赦,但又怕哥哥和先生再起什么冲突,凭哥哥的身手,吃亏的肯定是老师!这个...甄宓心下踌躇,刘宇自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好笑的摸摸她的头,笑道:“宓儿信不过哥哥吗?别担心,哥哥这是要和先生谈一些大人间的话。听话,先出去吧。”甄宓只得放下心来,冲田丰施了一礼,带着丫鬟退出房间,反手把门关上。田丰见刘宇不但不消失,反而得寸进尺,将自己的徒儿也哄了出去,他何时见过如此光棍的人,一时间气的直打哆嗦,指着刘宇只会说:“你、你...”

刘宇此时倒也放开了,既然你田丰已经撕破脸皮,那我也没什么可顾虑的!刘宇自顾自的坐了下来,为自己倒了杯茶,冲田丰说:“我说元皓先生,您在哪里哆嗦个什么劲呀!来,喝杯茶消消气,不知道气大伤身吗?再说了,刚才被骂得狗血喷头的可是我啊!我这个受害人还没说什么,您这刚骂得精神爽利的怎么反倒气得说不出话来啦?快坐下做几个深呼吸,有事儿咱们可以坐下来谈嘛!”田丰的声音沉稳,可他的性子可不沉稳,他要是脾气好就不会总是刚而犯上了!田丰此时被刘宇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脑袋嗡嗡直响,要是换个文质彬彬的,他早就出言反击了,可现在刘宇摆明了是要耍无赖,动手自己又不行,他可已经听说了,这个刘宇凭四人之力就剿灭了有数百人的匪团!自己一个文士,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田丰此时倒冷静了下来,冷着脸坐下,心想:看你还有什么着!刘宇看到田丰坐下,心中暗笑:就知道你会这样!在后世就是如此,遇到无缘无故冲你发火的人,你们之间或许是有误会,或许是你在没有自觉的情况下触犯了人家,你要是拂袖而去,那这个误会就不难得到解释,心结也就越结越深,最后反目成仇也不稀罕;要是急于辩解,他在气头上,你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所以对付这种人,你就直接无视他,坐下来喝口茶,看着他骂,权当是看猴戏!

当然,这个无视也要分对象分环境,真正的实践是很复杂的。单说像田丰这样的人,他们很聪明,有智慧,有智慧就说明他们是理性高于感性的人!作为一个理性的人,他如果冲你无缘无故的发火,一般是你们之间产生了什么误会。你不用去考虑是不是在无意间的言行冒犯了他们,因为理性的人是有能力分辨你的冒犯行为,那些是有意的,那些是无意的!对于那些无心之失,他们一般不会计较到冲你发火的地步。也许你的一些行为,措施遭到了他们的误解!所以你只要将话说开了,他们要么理解你,要么见解分歧,但就算有分歧,那也不妨碍在其他的方面交朋友!在对待理性的人无故发火时,你可以做出一些使他们吃惊的事情,来转移他们的注意力,等他们冷静下来,你们在好好谈!刘宇作律师的时候,经常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客户,也经常会被客户用这样那样的言语手段进行刁难!所以他在应对这些突发性人际矛盾方面,还是很有一套的。现在刘宇就是看准了田丰这种士大夫性格的人无法理解自己做出的这种无赖的行为,在他的怒火被刺激到极点时,他反而会冷静下来,好奇的想知道这耍无赖的人还有什么招数!

可是,刘宇让他失望了,这厮只是露出一副陶醉的表情,一口一口的品着茶!他要搞什么鬼?田丰发现自己看不透眼前这个年轻人了!其实刘宇这么做,一来是为了再磨磨田丰的怒气,二来是因为——他的确是没什么后着了!刚才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处理表面冲突的方法,只能治表。要想治本,还是要找出冲突的症结所在!我和田丰素未谋面,我们之间会有什么交集呢?****上,他是朝官,我是地方官,也没什么交集啊!难道是我在谯郡暗蓄私兵的事被他知道了?不对,我招募乡勇超格只是今年的事,田丰那时应该已经下野,他到哪里去搜集这些情报?再说,仅凭这点,我和奸佞、无耻也挂不上号啊!看田丰那要吃人的样子,应该是我触到了他最深的忌讳,他忌讳什么呢?他是朝**御史,最忌讳的应该是....刘宇眼睛一亮——原来如此!

找到了症结所在,刘宇顿时放下心来,悠然的喝下一口茶,对田丰说道:“元皓先生,我今天要与先生论一论这为官之路!”

第二十七章世人爱官取之有道

田丰听到刘宇这个年轻人要对他讲什么为官之路,面露冷笑,张嘴想要讽刺于他,可惜刘宇没给他这个机会!刘宇知道,只要让田丰此时开口说话,刚才那些招数就算是白用!所以他马上截住田丰的话头,抢先说道:“我想先请教元皓先生,当今朝廷之势如何?”田丰刚才那一句话被憋了回去,心里堵得难受,又听刘宇主动下问,便没好气地答道:“奸宦弄权,天子被蒙蔽圣聪,朝堂之上清者远退,小人横行,朝政日颓矣!你”“先生所言极是!”刘宇又抢先一步:“再请问先生,当今天下大势如何?”田丰的话两次被截,偏偏这两句话都是要痛骂刘宇,以解心中之气的,这下可好,都给憋了回去,心中那叫一个郁闷!见刘宇又问他,便干脆不说话!这也是刘宇意料之中的,他也没指望田丰这次还能答茬!索性自问自答道:“其实这也不用元皓先生明言,宇自平民出身,治郡一年,眼看无数百姓为天灾人祸所苦,大灾之时,甚至易子相食,所受颠沛之苦实在难以用言语表达!其实百姓只求每年都有口饱饭吃,有件新衣穿,他们也就知足了,可我们的朝廷,我们的地方官员甚至连这点小小的要求都无法满足,反而在大灾大疫之时还不忘巧取豪夺,吞没朝廷赈灾银两,暗征朝廷减免之赋税以中饱私囊!各地盗贼横行,匪祸不绝,各地镇守却只知吃空饷、贪墨军费,丝毫不以百姓安危为念!周氏夫人母女此次就是在二虎山遭遇劫匪!幸而宇和几位朋友及时相救,否则现在的情况不堪设想!二虎山区区一个小山,竟能养起六、七百贼众,我等四人就可扫平之山寨,当地镇守官员竟然多年不理不睬,这是何等的腐败,何等的草菅人命!都言乱离人不如太平犬,如今我大汉土地上百姓之命已不如草芥矣!元皓先生,如此以往,国将不国啊!”刘宇这时确是真心感慨,自己来到汉末两年了,这两年间,见到了太多后世见不到的人间惨剧,此时说起来不由暗暗心酸!田丰也默然不语,他在朝廷为官,所听到的都是地方上奏报来的情况,当时就已经感到百姓已苦不堪言,但如今听刘宇讲来,百姓的生活竟比自己所知还要苦上百倍!尤其是刘宇的“乱离人不如太平犬”,“如此以往,国将不国”这两句话,深深震动了田丰,他第一次正视刘宇:刘元瞻,仁人也!

刘宇平复了一下自己渐渐激荡的心情,接着又问道:“先生可知这汝南袁氏?”田丰点点头。刘宇又问道:“先生可知袁氏当代子弟袁绍、袁术兄弟?”田丰点头道:“此二人皆当世年轻俊杰。”“俊杰?”刘宇不屑的哼了一声:“那汝南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其当代家主袁槐,身居三公太傅之位却不能匡补君过,坐视十常侍弄权,只知巧言令色,保全荣华!其子侄辈,如袁绍、袁术等,皆只知谋权,不知民生!袁绍借他家家门显赫之势,年不满二十就为濮阳县令,本可保一县百姓平安,却又逢母弃世,服丧六年。丧期既满,便当出仕为天下谋福,但他却据朝廷六次征召,隐居洛阳,名为隐居,实则暗助党人,他倒因此博了个侠义之名,但对天下百姓可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好处?宇虽是汉室宗亲,然出身贫寒,深知百姓之苦,尝为社稷担心,为天下黎民担心,宇深信,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所以宇在谯郡散尽家财,救助灾民!非为善名,实为百姓尽一份心力!但谯郡太守孔伷,赈济百姓无能,反而欲暗害于我,谋夺我家产!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到那时才明白,要想贯彻自己的志向,必须要当官!可我没有像袁氏那样显赫的门**,没有他们那样多的为官的渠道!我能靠什么?我只能靠张让这些祸国宦官!这些宦官虽说祸国,但执掌朝廷大权,我要借助他们的手当官!这样我才能一步步实现我的理想!我成功了,孔伷被发配边关,我当上了谯郡太守!在先生眼中,我也许是依靠宦官门路爬上去的小人、奸佞,但我可以问心无愧的说,在谯郡百姓的眼中,我就是他们的再生父母!是一个比那孔伷强上百倍的好太守!元皓先生,我知道你对我取得官位的方式难以接受,但我可以说,我刘某为官,决不是只为一己之私,我所想的是天下千万百姓的生计!所以你轻视我也罢,痛骂我也罢,但宇问心无愧!我的所作所为对得起我满郡的百姓!”田丰的嘴动了动,但最终还是一个字也没说出来,正如刘宇所猜测的,田丰正是因为知道了刘宇向宦官行贿,买官牟权,才对刘宇怒言相向的,可现在听了刘宇这一番话,倒觉得他所言也有几分道理,尤其是那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让田丰几欲击节而赞!刘元瞻,有心计,有手段,有抱负,还有一颗胸怀天下的赤子之心!乃才义兼备之能士也!

喝了一口茶,刘宇缓了一口气,定了定神,刚才太激动,有些控制不住心神了!从新组织了一下语言,又继续说道:“宇最后再问先生,可有挽时局于狂澜的妙策?”田丰无言,他也曾想在朝堂之上用自己言官的身份力劝圣上,希望圣上有朝一日能够奋而觉醒,诛除阉党,重振朝纲!但这些年下来,他的心冷了,他已经感觉到,当今的圣上已经没有什么指望了,所以他才心灰意冷之下辞去官职,回到家乡!可回到家乡又能如何?田丰自己现在也是心存迷惘!刘宇见田丰不言,便自己说道:“宇在颖川书院亦曾与众学子于经堂辩论此事,今我心志不改,不妨再与先生说一便,宇以为,当今天下糜烂,若要重清玉宇,惟有破而后立!”接着便将在颖川书院中说过的一番理论跟田丰又说了一遍!田丰越听越是心惊,这番话可是字字诛心啊!不说别的,就是那一句“破而后立”,就是诛九族的谋逆之言啊!田丰呼的走到门前,打开门四处看了一眼,确定四下无人之后,才松了口气,将门从新关上,上上下下仔细的打量着刘宇,脸上神色变幻不定!刘宇则泰然的接受着田丰的审视,他相信田丰会有一个明智的选择!

田丰此时心中的确是涌起惊涛骇浪,刘宇的话和他在做了几年御史之后的心境正相吻合,田丰自己对现在的朝廷就已经是失望万分!但这样的想法也只是在心中掠过,绝对不敢宣之于口的,现在刘宇竟然大大方方的说了出来,这就与田丰这类儒生所坚持的忠君思想有了很大的冲突!破而后立,确实能够使大汉涅磐重生,但如何去破?两种截然对立的思想在田丰的头脑中不断的交战,田丰冥思半晌,抬头问道:“敢问元瞻志向何在?”刘宇心中一乐,呦,连称呼都改了!改称我的表字啦!这是好兆头!便不假思索的回答:“志在四方尔!”田丰又默然一会儿,再问道:“若汝之策可行,则重定乾坤之后,大位归于何人?”刘宇眨眨眼,语气坚定地说:“自是由天命所归者为之!”“小狐狸”田丰心中暗骂道:“什么天命所归,到时你大权在握,天命不归你归谁!”转念一想,这刘元瞻年纪虽小,但广有仁义之名,深得民心,且心计手段样样出众,兼负天下雄才,我若辅佐于他,保不准真的能成就一番事业!况且以当今天下的情势,恐怕真的只有他所说的破而后立之法可救了!既然是要破而后立,这刘元瞻乃汉室宗亲,日后就是真的由他重立乾坤,那也是高祖子孙,汉室一脉!想当年我朝光武皇帝不也只是皇室偏支!最后不也取得了天下,中兴了汉室!如今按刘元瞻之策,不过是重演光武皇帝之故事罢了!而且可以使玉宇澄清,汉祚得以延续,汉室可以中兴,到时自己就是中兴之臣,足以光耀门楣了!田丰越想越是这个理,当下也不再犹豫,向刘宇下拜施礼道:“丰学识浅陋,不知明公苦心,今蒙明公一言开解天机,使丰茅塞顿开!回想对明公不敬,丰实在愧悔无地矣!今愿拜明公为主,还望明公不计前嫌,使丰可以平生所学相助主公成就大业!”刘宇连忙上前将田丰扶起:“元皓‘良、平之才’,今得元皓相助于宇,何愁大事不成!”田丰又下拜行过拜见主公之礼,两人重又坐下共论天下大势,至夜不倦!

田丰因又问刘宇道:“主公逗留于甄家,莫非有意于甄氏之产业乎?”刘宇摇头道:“我对甄家的产业没有什么兴趣,我感兴趣的是甄家三兄弟!”

第二十八章了夙愿三杰归心

田丰对于刘宇所说的要招揽甄家三兄弟一事感到不解,他在甄府也常见这三兄弟,但却从没看出这兄弟三人有什么过人之处!虽然他们的商业才能出色,但在田丰眼中,这种经商才能除了能对自己主公提供经济保障外,没有丝毫作用!但刘宇作为后世人,深知一个国家的兴盛繁荣与发达商业之间的巨大联系!中国一直到后世也只是一个农业大国!在商业上仍然在世界上无法真正站稳脚跟!不能不说,中国的农业文明在创造辉煌的同时,也大大地桎梏了工、商业的发展,使中国在先天上就落后于以商业起家的西方诸国!

在刘宇的理想中,他所要建立的天下,是一个以农业为主,商业为辅,百工支持的诸业兴盛的天下!刘宇并不想去刻意的将商业在汉代的时候就扶上神坛,毕竟在汉代这个无论是人口还是生产力都远逊于后世各大朝代的时代,还是必须以农业为主,发展生产力以更好的适应封建制度下生产关系,从而推动社会的整体发展!他现在所要做的只是将商人的地位一步步提高上来,使自古以来轻商的思想在三国乱世的巨大破坏力下逐渐转变过来,至于中国什么时候能进入资本社会,那就不是他刘宇要考虑的问题了!田丰虽然不清楚

刘宇心里到底是什么打算,但作为谋士,对于这种对大业有利无害的事情,他无论如何也是要从旁协助,出谋划策的!所以田丰对刘宇道:“丰初入主公麾下,愧无寸功,今主公既然有意将甄家兄弟收入彀中,丰愿为主公办妥此事!”刘宇看了眼田丰:“元皓可有把握?”田丰自信的一笑:“丰至甄家也已有些时日,与他们弟兄三人相熟!他们对丰也是恭敬有加,若由丰说和此事,当有九成把握!”刘宇盘算一番,想想自己也确实与甄家还不算熟悉,就应允由田丰去做此事!

接下来刘宇又于甄家盘桓两日,这次有田丰可与他共论天下,日子倒也不是那样无趣了。直到第三日,刘宇才从甄宓那里得知:她的三个哥哥已经回到家中了!

劝服甄家三杰的任务就交由田丰去办。刘宇不知道田丰会如何去说服甄家兄弟,但他不想去过多的干涉过问,因为他相信,凭田丰的才能,处理这点小事根本就不在话下。对于这种杰出的人才,作为领导者就必须要做到用人不疑,给他一个足够大的平台,让他去尽情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也许他会作的更加出色。这也能反映出一个上位者对下属的信任,使下属对于自己的领导产生一种近于信赖的忠诚。

不出刘宇所料,到下午时分,田丰就带着甄家三兄弟来到刘宇的客房里。三兄弟先和刘宇见过礼,落座后,老大甄豫先开口道:“太守大人”;刘宇一抬手制止道:“甄豫兄何必如此见外!宇比兄尚小一岁,若兄不弃,就叫我一声贤弟吧!”甄豫倒也不是拘泥不化之人,从商之人本就八面玲珑,听刘宇主动拉近距离,便也不再客套,说道:“元瞻贤弟,我等听田先生言道,你欲将我兄弟纳入麾下为官,不知此言确实否?”刘宇笑道:“豫兄何必多疑,宇的确欲招揽三位到谯郡为官!”甄家兄弟互视一眼,老二甄俨开口道:“元瞻兄,非是我等多心,只是我等皆行商之辈,胸中无治政之才,恐对兄之大业难有帮助啊!”刘宇神秘一笑:“三位可知刘宇何人?”老三甄尧惑道:“公乃谯郡太守,何必有此一问?”刘宇摆手道:“非也非也,我本是谯郡商贾,君等可知许氏水晶宫产业乎?此即宇发家之产业也!谨挂名许氏之下,助我经营尔!”

甄家兄弟大惊!许氏水晶宫他们当然知道!那可是当今天下第一等赚钱的产业!许氏就仅凭这一家产业,就已经与天下四大商团并驾齐驱,甚至隐有超越之势!没想到如此产业竟是这谯郡太守手创的!田丰也很惊讶,怪不得主公说对甄家产业不感兴趣,原来他本人就是天下第一产业的老板!田丰也恍然刘宇处心积虑要网罗甄家兄弟的原因,的确,这么大的产业可说是以后主公发展的经济命脉,自然要找精于商道之人悉心打理!甄豫道:“贤弟招我等入麾下,就是为了让我等管理贤弟的产业?”刘宇肃容道:“非也!宇是要将全郡的财权根本交托于三位兄弟!不知三位是否愿为小弟分此重担乎?”甄家三人惊而变色,他们刚才听到刘宇招揽他们只是为了利用他们的才能来做生意,心里难免有些不痛快!此时听刘宇说的如此严重,俨然就是将自己的命脉交于自己兄弟!这是何等的一副重担和,一种信任!甄家兄弟心中感动莫名!老大甄豫慨然而起:“蒙贤弟如此看重,我等兄弟三人愿拜贤弟为主公!”说罢口称主公拜倒!甄俨、甄尧亦拜倒!刘宇急忙扶起三人道:“有兄等三人相助,我军殷富将甲于天下矣!”

甄豫却又有点不好意思地开口道:“主公,我兄弟尚有一事相求,望主公能够俯允!”刘宇道:“但说无妨!”甄豫道:“属下祖上曾为大汉太保,家族世代官宦,只是我等兄弟才德不显,无能为官!为家族生计,不得已而经商!今追随主公,愿主公功成之日,可再赐一三公之位于我甄家,以偿历代先祖之愿!”刘宇松了口气,原来是这点小事!当下应允道:“你等放心,只要你等悉心栽培后代,使甄家之子有乃父之才,我保你甄家四世三公!”甄家兄弟这下可真是喜出望外!激动的无以复加!田丰也大吃一惊,不过他却是在埋怨刘宇怎么能如此的封官许愿?四世三公!这是何等的荣耀!许多世家大族求了几世都求不来,你倒好,如此轻易的许给了几个商贾出身之人!但是田丰心中也有些窃喜:自己果然没有保错人!能够轻易许下三公如此高位,自己的这位主公的志向的确非比旁人!看来只要能尽心全力辅佐于他,日后成为大汉中兴之臣大有可能!

刘宇事实上有他自己的打算,甄家兄弟在日后自己的朝廷构想之中可是财政部、商务部、中央银行这三个关键职位一把手的不二人选!说起来,在这几个职位上干上十年,封个太傅、太保之类还乡,也不是很新奇的事!只要他们能教育好自己的后代就行了!人说富不过三代,我最多也就担一代无能的风险!再说,倒时就是我的后代说了算了,大不了给他个虚职养着就是!到后来,甄家果然如刘宇所承诺的,四代人都享有太傅、太保等三公头衔!只不过刘宇没想到的是,甄家直到第六代才开始没落!至于第五代甄氏子孙则是因为早逝,才没能在生前得到三公封号。但死后也被追封为太师。

这些都是后话了,而现在这三个未来的朝廷栋梁还在那里激动的抱头痛哭呢。刘宇不禁感到很好笑,他们对自己就这么有信心?自己虽说是自信心很强的人,但也还没有自信道可以轻易得到天下,可这仨人,怎么激动的就好像自己明天就能一统天下啊?!嗯,估计是因为有夙愿得偿的希望,脑子一时短路了!刘宇不无恶毒的想到。让他们哭去吧,反正日后少不了他们的高官等一下,日后?刘宇脑海中猛地打过一道电闪,他突然想起一段史料,顿时身体如坠冰窖之中!情急之下,不顾甄家兄弟还在激动,扯过老大甄豫来急切的问:“甄豫兄,你这阵子身体如何?可有什么不舒服或是病状?”甄豫看到刘宇面露惊慌之色,没头没脑的问起自己的身体情况,心中惊讶不明所以,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豫身体向来康健,并无病症。”刘宇还是不死心:“那你平时有没有感到时常不适?”甄豫皱着眉头想了一阵才犹豫道:“我这几日因为事务甚多,常感到精神不济,胸中常有郁闷之感。大概是过度操劳,修养一阵即可,主公不必挂怀!”

不必挂怀?刘宇心中叫苦:你知不知道你就要挂了?根据一些史书的记载,甄家三兄弟都是才能之士,甄俨、甄尧兄弟都举孝廉,甄俨还曾在曹操手下任官。但问题是,他们兄弟都不是久寿之人!甄豫和甄俨皆早丧!根据年代推算,他们两人都是在大约二十八、九的时候去世的。他们的死因史料并无记载,但刘宇估计这应该和他们的商业事务太过繁重,又自恃年轻力壮不善加保养,才导致年级轻轻就操劳过度,油尽灯枯!现在甄豫已经27了,不出意外的话,明年或者后年,他就要挂掉了!他挂了,自己的计划不就流产了吗?!刘宇现在后悔当年怎么没去报医学专业了!自己对于治病是一窍不通,说实在的,也不大懂保养之道!这可如何是好?刘宇一时头痛万分,紧皱眉头在屋内踱来踱去。

田丰见主公行为怪异,有些担心道:“主公可是有什么不舒服?是否要请郎中来诊看一番?”

郎中?刘宇顿时如醍醐灌顶般清醒过来!自己怎么掉进死胡同里去了?我不懂医术,但不代表东汉没有名医啊!事实上东汉末年还就有不止一位神医!

刘宇从自己的脑子里搜索着当年在历史课上学来的知识:东汉末年我国有三位杰出的医学家,史称“建安三神医”。其中一人名叫董奉,隐居庐山,留下了后来脍炙人口的杏林佳话;另外两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张机张仲景和华佗华元化!张仲景撰写《伤寒杂病论》,理法谨严,被后世誉为“医圣”;而华佗则深入民间,足迹遍于中原大地和江淮平原,在内、外、妇、儿各科的临证诊治中,曾创造了许多医学奇迹,尤其以创麻沸散(临床麻醉药)、行剖腹术闻名于世。

现在除董奉还没有出生外,张仲景和华佗都身在后世的河南、江西、安徽一带,或苦读、或行医江湖之上。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离谯郡很近!想到这一点,刘宇马上要来笔墨纸砚,给刘晔写信,让他派人往南阳郡延请张仲景,再派人往徐州、兖州以及豫州本地四处寻访一个名叫华佗的医生!要知道,华佗在精擅医术的同时,也深明养生之道。一套五禽戏就是在后世也广为流传!将他寻来学点养生之道,也是紧要之事!

派人将书信快马送往谯郡之后,刘宇这才把一颗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他又嘱咐甄豫将甄家的产业悉数交由甄俨打理,这阵子好好静养一下,等此间事了,便与甄尧随他同往谯郡去。并且规定他早晚吃饭之前都要在院慢跑上四五圈(大概500米左右),另外要将膳食统一调整为清淡素食。刘宇估计甄豫此时已患有轻微冠心病,他虽然不会治,但也知道冠心病的恶化是与缺乏必要锻炼以及食物过于油腻有莫大关系的!如今就先在这两样上下点功夫了。

将甄家事情安抚妥当,刘宇在甄家庄也逗留了一月有余,眼看时间已近七月,刘宇算算自己要在年底之前赶回谯郡,现在北地还有两员名将还“待字闺中”,一个是河间张郃,另一个就是常山赵云!张郃现在大概有17岁左右,赵云则在16岁上下,虽说现在还年轻,但若在自己军中磨练一年,到黄巾之乱时,就可堪大用了!

先去找谁呢?按路途来看,常山近些,所以刘宇决定先去常山寻找赵云,然后再取道往河间拜访张郃!

汉光和五年,公元182年,夏七月中,刘宇和孙琳离开甄家庄,往常山寻访赵子龙。

第二十九章恶少当道县城救人

夏日的和风通过车窗吹进车厢,阵阵浓郁的植物特有的清新淡芳的气息使快速行进在官道上的马车里充满了健康的味道!汉代的中国的夏天远没有后世那么炎热,没有温室效应的影响的北方大地并不是如何炙热难堪。在阵阵夏风的吹拂下,车厢里的两人反而觉得十分惬意。

刘宇透过车窗向外望去,官道两旁的麦子已经成熟,微风阵阵,麦浪翻滚,给人以心旷神怡的感觉!看来今年冀州会迎来一个丰年。刘宇看着农田间是不是掠过的农夫的身影,颇感欣慰。孙琳在一旁感慨道:“真希望大汉的人民每年都能有这样的好收成,让这广袤的大地能够被喜悦所充斥。”刘宇叹了口气,神情有些黯然:“这应该是北方人民最后一次享受丰收的喜悦了。明年,那场特大的瘟疫就会降临到人民的头上!再往后,三国的乱世就会来临,无数百姓就会陷入天灾人祸,兵慌马乱之中了!”孙琳心情也开始低落:“我们虽然知道这一切,但却无法阻止它的发生!”

刘宇沉默不语,天意难为啊!且不说自己现在不过是一郡太守,就算自己身居高位,在现在的这个腐败朝廷的领导下,又能够有什么作为呢?天灾不断,兵火相联,多少无辜的百姓要被这无情的时代所吞噬!

据后世资料统计,在汉灵帝中后期,虽然多有天灾,但整个大汉帝国的人口仍然保持在5500万人左右。但经历了黄巾之乱和诸侯争霸之后,整个中原人口剧减近三分之二,即使是到了政局相对平稳的三国末期,三国的总人口加起来也不过800万,直到晋初才恢复到1600余万。但这个可怜的数字已经无力在这广阔的中原大地上阻挡北方草原民族的铁蹄了!最终导致五胡乱华,汉族王朝被迫放弃中原,蜗居江南半壁,直到唐代。可以说,从184年三国肇始一直到628年的唐代政局最终稳定,长达500余年的时间里,整个汉族人民遭遇了一场浩劫!

当真是在劫难逃吗?刘宇不禁攥紧了拳头。良久,他的眼中射出坚定的光芒:“琳琳,我们现在力量不足,所以我们无力改变历史的开端,但相信我,我们最终会改变三国时代的结局!”孙琳看着身边这个散发出灼人气息的男人,心中柔情无限:他又成长了,开始成长为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了!都说自古英雄皆寂寞,就让我永远在他身边陪伴他吧!

“老公,我们真的会见到白马赵子龙吗?”孙琳有些兴奋得问道。“当然,如今赵云刚刚学成武艺,还没有投军,估计我们到赵家村就能见到他。”刘宇肯定的回答。孙琳的眼中顿时冒出许多小星星,一副花痴的模样:“太好了!你知道吗!?我在三国的人物里面最喜欢的就是赵云!那白马银枪,纵横长坂,视曹军八十万如无物!独立寨门之外,惊得曹军几十万不敢向前!常山赵子龙,一身都是胆,啧啧,简直是帅死了!!”刘宇酸酸的挖苦道:“这么喜欢他,那到时你去找他要签名作传家宝供起来呀!”孙琳白了这厮一眼,没空搭理他,自顾自的继续在眼中冒星星。被无视了的刘宇不禁哀叹道:“女人,果然是视觉性动物!永远发现不了男人的内在美!”但又想到:嗯,赵云似乎也是个很有内在美的男人啊!呃,我这样该不会是引狼入室吧?不会不会,我应该相信赵大大的定力!给自己吃了个定心丸,刘宇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放在了一边!

马车一路行来,经过近10天的旅途,刘宇两人来到了常山真定县境内。远远的,真定县城已经进入了两人的视野,辨认了一下方向,刘宇对孙琳说:“由真定县城经官道往西30里就是赵家村了,估计我们到晚上就能见到赵云了。”两人一边谈论着,一边驾车沿着官路向赵家村方向行使。

在路过真定县城西门时,他们和一队稀奇古怪的迎亲队伍擦肩而过。刘宇当时不经意的向窗外瞥了一眼,这一眼差点让他叫出来!上帝啊!您什么时候允许猩猩娶亲了?等等,现在的中国怎么会有猩猩!难道是猿妖?也难怪刘宇如此惊讶,那个迎亲的男主角张得也未免太对不起观众了!刘宇差点以为是卢旺达灭种的猩猩在古代中国重现了!孙琳在看到那个新郎的时候,也是震惊非常,人,原来可以长成这个模样!不过孙琳很快就发现这个迎亲队伍相当怪异。她小声对刘宇说:“你没觉得有些古怪吗?”刘宇漫不经心的说:“你是说这个队伍没有迎亲鼓乐,没有迎亲仪仗,一队人都乱糟糟的像是出去郊游,可偏偏队伍里还有个新郎和花轿?”孙琳瞪了他一眼:“原来你早就察觉了!怎么,不感到古怪?”刘宇摸了摸鼻子:“古怪的确是有,但,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也许是人家的风俗也说不定!我们现在还是尽早赶到赵家村落脚寻找赵云吧!”孙琳心中对刘宇这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很是不以为然,但一时间也找不到什么理由反驳,只得哼了一声,回到车厢里休息去了。

马车在路上悠然行使了大约一个时辰,终于到了赵家村村口。这时,却见对面一人打马如飞,风驰电掣般沿着官道向这县城方向疾驰而去,马蹄翻腾处,带起一路飞尘!“咳咳!”刘宇不小心被这扬起的尘土呛了一下,不禁抱怨道:“搞什么!咳咳,不知道要爱护环境吗?!”孙琳探出头去一看,对刘宇说:“别抱怨了,人家都跑没影了!”“我只是抒发下心中的愤慨罢了!你看,前面就是赵家村了!”刘宇指着村口道。

两人到村口下了马车,步行走进村内。赵家村是个小村落,村中聚集着数十户赵氏宗族,此时日已西斜,村中几处房舍中已升起袅袅炊烟,鸡犬之声相闻,一股温馨和谐之气在这小小村落中油然而起,不过,在这一派祥和中,刘宇还是感到一些不对,似乎有种肃杀悲凉之气正在村子的空气中飘荡不散。证据就是——村里的小路上竟然没有村民来回走动!说是日色已晚,但事实上离晚饭还有不短的一段时间!这里发生什么事了?刘宇和孙琳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

孙琳来到一户农家门前,敲了敲门,朗声问道:“请问有人在家吗?”她此时仍是女装打扮,叫门也是用的本来的声音。大概是听到门外是个女子,这户人家沉寂半晌,才将门缓缓打开,一个30多岁的农妇从门内探出头来,看见门外笑颜如花的孙琳,似乎是松了一口气,脸上卸下警惕,换上一副笑脸,问孙琳道:“这位姑娘有什么事吗?”孙琳脸带微笑的对她说:“大妈,我想向您打听一下,赵云赵子龙的家可在这村子之中?”听到赵云的名字,那农妇突地又警觉起来,上下打量了一番孙琳:“你认识子龙侄儿?”孙琳感觉到了农妇话中的戒备,本想说不认识的,现在灵机一动,说道:“我是赵云的师妹,那边那位是我们的大师兄,今日我们是来探访子龙的。”那农妇疑色反而加深:“子龙贤侄今天刚刚从山上学艺而回,怎么你们这些同门接着就来拜访?”孙琳心中一惊,没想到赵云今日正好学成下山!怎么这么巧!但她毕竟是心思灵巧之人,心念急转之下,连忙分说道:“我二人与子龙师兄本是同时下山,因子龙师兄说他的家乡不远,故邀我二人通往他家中一坐。路途之上他说要先回村办些事情,便先于我二人一步回来,但不知他是否已到家中!”

这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那农妇疑心尽去,这才安下心来对孙琳说:“子龙家就在村子南头,院中有两棵柳树的便是。唉,你二人去了也好,能安慰下他的哥哥嫂嫂!”说完不住地长吁短叹。孙琳和一旁的刘宇却听得莫名其妙,孙琳又问:“大妈,我看这村子之中气氛似乎有些怪异,莫不是村中出了什么事?”那农妇恨声说道:“还不都是那天杀的程猿猴造的孽!”遂一来二去,将整个事情讲给孙琳和刘宇两人。

原来赵云自幼就甚有勇力,为人颇有侠义之气,且平日敬老尊邻,多得村民赞许。他父母早丧,惟有一兄长名赵林和嫂嫂黄氏。他平日敬兄长如父,侍嫂如母,村人莫不赞其孝义无双。赵云在村中尚有一青梅竹马,姓樊名娟,是村中樊老汉之女。赵云与她自小相识,稍大点后更是郎情妾意,这样,赵云兄长赵林便和樊家商议为二人定下姻亲,樊家对赵云也十分喜欢,两家当下一拍即合,约定待两人成年后便行婚娶。

赵云13岁那年,有一老道来至村中借宿,偶见赵云,便称其为练武奇才,因于赵林相商,欲将赵云带至山中,教授武艺,待日后尚可博得一个前程。赵林虽然心动,但又不放心弟弟独自离家,故而踌躇不定。赵云却生性好武,闻之此事,当下便拜老道为师,愿随师傅入山中学艺。赵林见弟弟意决,只得应允此事。赵云便去深山之中学艺,一去三年。那樊娟知道自己与赵云已有夫妻之约,便每日往赵家,代赵云侍奉兄嫂,一如已入门的媳妇一般。

哪知前些日子,真定县令程显之子程远侯打猎至此,碰巧撞见正要往赵家去的樊娟,这小子见樊娟貌美,淫心顿起,遂往樊老汉家中提亲!那程远侯相貌奇丑,且为人依仗自己乃县令之子,整日横行乡里,为祸一方。乃是当地第一恶霸。乡民敢怒而不敢言,暗地里便将他称为程猿猴!樊老汉怎么肯将女儿送与这样一个恶霸糟蹋,便严词相拒!程猿猴不忿离村,没想到他贼心不死,今日竟带了六七十人,将樊老汉打成重伤,将樊娟强抢而去!刚走两个时辰,赵云便出师回到村中,闻听此讯,怒火攻心,带马拎枪,急火火奔县城去救人!可怜赵林夫妻,先是被那程猿猴抢亲吓得魂不附体,没想到兄弟此时回来,重逢之乐还没持续几分钟,兄弟就一怒之下单枪匹马的跑到县城去救人了!

赵林夫妇现在是又惊又怕,早已六神无主了!刘宇两人一走进赵家,就发现整个屋内愁云惨淡,赵林蹲在地上抱着头发呆,黄氏则在炕上低声呜咽!刘宇没来由的心中一痛!这就是强权迫害之下,普通百姓最深痛的无奈!刘宇和孙琳将赵林夫妇从恍惚中叫醒过来,孙琳又把自己两人是赵云同门的事向他夫妻二人说了一遍,黄氏当下拉着孙琳大哭起来!而赵林,这个面目老实的农家汉子竟然普通一下跪在刘宇面前不住地磕头。这下可把刘宇惊得手足无措。

说起来,给刘宇行过跪礼的着实不少,但那都是汉代士人向主公表示投靠效力的基本礼节,刘宇虽对此不以为然,但也不排斥,时代吗,总有其固定的一套东西,没必要因为自己的介入而将这些小事弄得沸沸扬扬,更何况,刘宇认为,在君主专政的等级政体下,适当的跪礼对整个阶级的稳定还是有帮助的!但他从没被人因为要求救而叩拜过!

刘宇手忙脚乱的去搀扶赵林,嘴里急道:“赵大哥,你这是何意!莫不是要折杀小弟不成!快快请起啊!”赵林执拗的跪在地上哀求道:“这位壮士,既然你是子龙的师兄,求求你去救救我兄弟吧!那程猿猴历来心狠手辣,子龙如此单枪匹马的前去,若是有个什么闪失,我、我怎么向过世的父母交待呀!”说着又欲磕头,刘宇费了好大力气才将赵林搀扶起来,宽慰他道:“赵大哥,子龙是我兄弟,您就是不说,我二人也不会坐视不理的!你且放宽心,我二人这就赶往县城。子龙武艺高强,谅来几个小小恶霸也伤他不得!”刘宇这话也是事实,赵云何许人,刚一出道就白马银枪,独立界桥头,枪挑数万袁兵胆战心惊!如今几个小小的县兵,能拿他如何!不过为以防万一,刘宇在给樊老头服用自己所带的伤药之后,便与孙琳往县城而来。

路上,刘宇郁闷的对孙琳说:“靠,我怎么和抢亲这么有缘啊!前些日子是周氏,今天又轮到樊娟!我今年是不是犯太岁?”孙琳白了他一眼说:“这只能说明现在的汉王朝官匪不分,烂到骨头里了!不过,上次救周姐姐,你一下子便收了好大一票人,像张辽、高顺、田丰这样可遇而不可求的大才你都稀里糊涂的拉到自己帐下了!你还犯太岁?我看你是狗屎运当头才对!”

刘宇一寻思,还真是这么回事,每次麻烦一大堆,但麻烦过后那好处可是大大的!嘿嘿,赵云你可悠着点,我来助你了!

第三十章恶少施诡计杀官助子龙

刘宇对赵云的武功估计的没错,但刘宇算漏了一件事,那就是此时的赵云还是一个初出茅庐,年少气盛加上经验短浅的毛头小伙子!

历史上赵云刚投靠公孙瓒的时候,就只是一个武艺出众的热血青年,从他当时的表现就可以看出来,“赵云一骑马飞入绍军,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一身是胆,但还是头脑过热,等到袁绍反映过来,“众军士齐心死战,赵云冲突不出。”所以早期的赵云只能算是一员猛将,直到后来多经战阵之后,再加上他本身智力程度就很不错,这才逐渐成长为一个有勇有谋,能够独当一面的大将之才!现在的赵云,正处在危机之中!

赵云已经不知道自己的枪第几次穿透敌人的胸膛,左臂中箭的地方,鲜血一滴一滴的流淌出来,随着每一滴鲜血的流出,自己的力气也在慢慢的流失!

赵云在心中悔恨万分,他悔自己为何如此莽撞,竟然中了他人的诡计!他恨这个无耻之徒竟然不敢和自己光明正大的比试,而是暗下毒手伤人!

眼皮越来越沉,手中湛泸银枪也越来越重!“我不能倒下!我要把娟儿救出来!我要用自己所学的一身本领建功立业!”意识越来越模糊,赵云突然感到被上一阵刺痛,三年来锻炼的肌肉,本能的向里一缩,躲过了致命的部位,钢刀在他的背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伤口!

该死的偷袭者!赵云愤怒的将手中的枪往后一送,枪身尾部的尖椎刺入了那人的前胸!嘿嘿,杀一个赚一个!猛然间双腿一阵剧痛,双膝一软,赵云连忙用****撑住身体,就是死在这里,也不能向这群畜牲屈膝!

眼前似乎有人影晃动,好像就是那个长得和马猴一样丑陋的男人!他似乎在沾沾自喜的说着什么,可此时的赵云已经听不清他的话了。然后,赵云觉得后脑出一阵恶风响起!就这样结束了吗?赵云的嘴角扯出一丝苦笑,娟儿,云哥无能,救不了你了!

就听见“叮!”的一声脆响,一阵疾风从自己脸庞擦过,同时身后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周围的空气再一次紊乱起来,怒喝声、惨叫声一股脑的涌入赵云的脑袋里。

发生了什么事?赵云竭力睁开自己的眼睛,就看见两道身影向自己冲来!“子龙贤弟!”一声满是焦急关切的声音似乎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呵,这应该是自己人。赵云再也支撑不住虚弱的身体,向地上倒去。一支有理的臂膀稳稳扶助了他。

刘宇怎样都没有想到白马银枪赵子龙回落到这般凄惨的境地!他和孙琳来到真定县城的时候就觉得有问题!按理说赵云来找县令的儿子算账,必然要与县内的兵丁发生冲突,这真定县就是不关城门,也必然是四门戒严!可现在的县城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难道赵云还没有找来?刘宇自己都不相信这个假设!

他和孙琳一路打听着来到真定县衙,县衙正门一切如常,两个衙役手握长枪在门前守卫。太平静了,事有反常必有妖!刘宇不动声色,带着孙琳一路转到县衙后院围墙外面。果然,从这内宅的**院中传来阵阵金铁交鸣声和隐隐的呼喝声!刘宇招呼一声孙琳,两人攀上墙头,想看看院内虚实!

这探头一看,刘宇吓出一身冷汗!那个应该是赵云的年轻小将浑身是血,似乎受了重伤,神志不清了,而他身后,一个护院爪牙正挥动钢刀向他的脖子砍去!千钧一发之际,又是孙琳的神箭建功,一支铁翎箭射断了落下的钢刀,插入那护院的胸膛!刘宇趁机跃进院内,蟠龙棍舞开,打出一条血路,来到赵云身前,刚叫了一声“子龙贤弟!”就见赵云的身体一歪,向自己倒来,刘宇急忙伸手将赵云扶住,对孙琳说:“琳琳,你照看下子龙,给他止血包扎,我来清理这些垃圾!”说着如虎入羊群般杀入敌丛!

赵云迷迷糊糊之间,就觉得脸上一阵清凉,身上的疼痛减轻了很多,他费力的睁开眼,一男一女两张脸庞映入眼帘。“子龙贤弟,你醒了?”那个男人语气中带着欣喜。自己见过这个人吗?记忆所及,并没有印象。感到自己的力气已经恢复了许多,赵云便挣扎着从地上坐了起来,定了定神,冲刘宇两人抱拳道:“多谢两位援手,不知云与两位可曾谋面?”刘宇笑道:“子龙贤弟不必多疑,我二人与子龙贤弟乃第一次见面!此是我二人借住赵家村,知晓此事缘尾后,受令兄所托,前来相助子龙的。”赵云恍然,再次拱手相谢援手之德。刘宇却又问道:“子龙一身武艺超凡脱俗,为何竟为几个宵小之徒迫至如此田地?”赵云面露愧色,将前事简单诉说一遍。

原来赵云今日艺成下山,豪气满膛,但觉天下之大,凭自己胯下马手中枪,哪里去不得!意气风发的回到家中,哪知刚进门便得到樊娟被抢的噩耗!赵云脑子嗡的一声,滔天怒火顿时填满胸臆。且不说他现在学艺有成,自信非凡,就凭樊娟是他的未婚妻这一点,就足以让赵云赴汤蹈火!于是赵云也不与人商量,拨转马头,便向县城一路追下来!

待到了真定县衙,他也不客气,直接由县衙正门打将进去!真定县衙只有几个小小的衙役,不过抓贼的手段,怎么能抵得住武艺高超的赵云!片刻间便被打得满地找牙,哀号不断!这下惊动了在后宅的县令程显。程显带同护院家将来到前**一看,几个衙役各个鼻青脸肿,骨断筋折的在地上打滚惨叫。便向赵云陪笑问起事由。

赵云毕竟年轻,见这县令一团和气的和自己赔小心,胸中的怒气也就消了几分,当下把程猿猴抢亲之事说了一番!程显听罢大怒,连呼家门不幸,一边遣家将速速将大公子绑来,一边请赵云到内宅,自己亲自奉茶赔罪!赵云见他一脸正气,心中怒火又消几分,便同程显来至后宅,于**中坐定,程显便吩咐家人备茶!不大工夫,家人将茶端上,此时程府家将亦把程猿猴缚绑上堂来。程显先是将儿子痛斥一顿,而后又令他为赵云奉茶赔罪!赵云见这恶霸服软,心想他们毕竟是官,还是不要撕破脸的好,便将杯中茶喝了两口。又让程显将樊娟送出,程显连连应诺,言自己要同逆子同去将樊姑娘送出来。父子俩人便一同出厅去了。

赵云在厅中等候良久,便觉头脑渐渐昏沉,方觉事有蹊跷,待要出厅找寻程显父子,却被真定兵营中所调兵卒以及程府护院家将包围起来!赵云刚一出厅,便被一阵乱箭所射,猝不及防之下,赵云左臂早中一箭!看到围拢上来的士兵,赵云这才知道自己中了对方的缓兵之计!心中懊恼万分,便豁出性命与程府爪牙相拼,这才出现了开头的那一幕!

听赵云讲完,刘宇心中暗道:“赵云还是阅历太浅啊!如此明显的奸计竟然都没有发觉!不过这次的事未免不是一个契机,若他能借此机会成长起来,那么倒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了。”此时赵云的气力恢复了许多,翻身站起,便要找寻樊娟下落,哪知找遍整个院落也没有找到樊娟,连程家父子也没了踪影!刘宇道:“我适才询问一名家将,他说程家有一地下密室,或许他们藏匿在那里!”三人便到处找寻密道入口,倒是孙琳在假山之中找到了入口机关!

程远侯此时的心情十分郁闷!自从抢了这个女人之后,就好像遭了灾星!先是一个年轻人打上门来,索要这女子,偏偏他武功奇高,自己和爹爹只得定下苦肉计和缓兵之计,最终将他擒获!正要斩草除根之时,偏偏又杀出俩个程咬金,武艺甚至比那年轻人还高!尤其是那个舞铁棒的!不知他那铁棒到底有多沉重,自己手下兵丁家将竟然磕着就死,挽着就伤!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将自己的手下屠戮殆尽!亏得自己见机及时,和爹爹跑到这密室之中暂避!不然没准就遭了那些人的毒手!

看着蜷缩在角落里的樊娟,程猿猴心头一阵邪火上升!都是你这女人引来的这些煞星!嘿嘿,他们不都是来救你的吗?老子就先破了你的身!以后不管你走到哪里,都是老子的穿过的破鞋了!

樊娟蜷在密室角落里,看着这个一脸淫笑得丑鬼慢慢向自己走来,心中满是绝望和恐惧!真是冤孽!自己怎么就这么碰巧遇上这个恶霸!本以为三年学艺之期将至,自己的云哥马上就要回到自己的身边,没想到今天竟被这个杀千刀的恶霸强抢至此!本来已经绝望,但当听到有一个白马银枪的少年前来找寻自己的时候,樊娟的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云哥,是云哥来救我了!樊娟心中又喜又怕,喜的是爱郎终于到来,怕的是云哥万一寡不敌众,有所闪失!正在患得患失间,却见这恶霸闯入,将自己带到这密室之中。此处如此隐秘,云哥能找到我吗?樊娟的心中又充满了绝望!

程猿猴一步步走向瑟瑟发抖的樊娟,突然一个饿虎扑食扑到樊娟身上!樊娟奋力挣扎,但一个弱女子能有多大气力,很快她就被程猿猴压住了手脚,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被撕成碎片,亵衣和自己白嫩的肌肤越来越多的暴露在空气中。对着程猿猴那野兽般的眼睛,樊娟麻木了,她的眼神逐渐空洞起来,两道清泪从眼角流出!云哥,娟儿不能等你了!樊娟在心中悲泣着。

突然就听头上炸雷般响了一声,接着几束阳光照进密室!“娟妹!”熟悉的呼喊声传来,樊娟的身体仿佛又恢复了生气,云哥,云哥的声音,他找到我了!樊娟又开始拼命挣扎起来,她知道,现在还不是放弃的时候!

妈的,老子就是死也先要上了你!程远侯的神态狰狞,他已经完全疯狂了!粗暴的一把撕掉樊娟的亵裤,挺起自己的“凶器”,朝樊娟的下体狠狠插下去!

噗的一声,鲜血四溅!

程猿猴就觉得下体一凉,低头看时,自己的宝贝已经不见了,再扭头看像旁边,一坨丑陋的东西正挂在一支羽箭上!

“那东西怎么这么像我的老二?”这是程猿猴最后的思想!接下来,一个冰凉的枪头从他的咽喉处穿了出来!

孙琳厌恶的扔掉手中的弓箭,一脸恶心的表情:“幸好是用的捡来的弓和箭,不然的话我以后只怕一拉弓就会恶心了!”刘宇在一旁拼命憋着笑!用弓箭射掉那话的,孙琳大概是古今第一人吧!如果要写本书的话,倒可以起名为《射鸟英雌传》!不过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刘宇只敢在心里想一遍,生怕想多了也会被孙琳察觉!

赵云和樊娟几度悲喜,此时已抱在一起,樊娟固然是哭得声嘶力竭,赵云这铁打的英雄也是泣不成声!这时可不是做电灯泡的时候!刘宇向孙琳大个眼色,两个人悄悄退出这个密室,在周围又找了一圈,果然又发现了一个密室!

打开这个密室的门,几把钢刀从门里捅了出来。刘宇随手用棍一圈,那些刀顿时都断成几截!门里则传来几声惨叫,估计是虎口震裂的缘故。刘宇和孙琳走进密室,只见一个中年官员正躲在一个角落,地上几个捂着手的人在打滚惨叫!似乎连手腕都折了呢。刘宇心中为这几个可怜人祈祷了几句,便向那中年官员走去!

这中年官员就是真定县令程显。此时的程显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见刘宇走进,连忙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求饶,愿把自己的所有财产都献给刘宇,只求能留他一命。见刘宇不动声色,程显终于忍耐不住这种压力,疯狂的叫着:“我是朝廷命官!你要是杀了我,你就是诛九族的大罪!你...”话还没说完,程显就听到自己的颅骨发出一阵清脆的碎裂声!“如果你不是真定县令,那你就不会死!”这是程显死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看着程显的尸身,刘宇不屑的说:“虽然你只是一个县令,但你也有可能成为我的威胁!而我的原则是,要将所有的威胁扼杀在萌芽之中!所以,要怪,就只能怪你是个县令!”

第三十一章赵云避祸谯郡张郃河间比武

解决掉所有该死之人,刘宇等人不敢在是非之地久留,匆匆上马离开县城赶回赵家村!

路上,刘宇问赵云道:“子龙日后有何打算?”赵云低头不语,半天才苦笑道:“如今我擅杀朝廷命官,当离家亡命于江湖之上,庶几可保家人平安。”“擅杀朝廷命官?”刘宇一脸不解:“子龙可否记错?那狗官程显明明是我所杀,与你何干?”赵云抱拳道:“兄因我之事而杀人,杀人偿命,国法无情,云怎可令兄长无辜为云所累!不如所有罪行由云一人承担!”

蜷在赵云怀中的樊娟闻言泣道:“都是娟儿不好,娟儿被那恶霸所抢之时就该以死明志!如今却让云哥与恩公深陷尴尬之境!”赵云怒道:“娟儿莫要胡言!大丈夫生天地间,若连妻儿上不能保全,则愧为人矣!我今学得万人敌,纵使流落江湖,天下又有何处我去不得!”言语间流露出一股冲天豪气!

刘宇看着这对苦命鸳鸯,哑然一笑道:“子龙不必心焦。事到如今,我也不再瞒你,愚兄姓刘名宇字元瞻,乃豫州谯郡太守。我官虽不显,然若要保你一家平安却也不在话下!”

赵云两人大惊,没想到这个前来相救之人竟然是一郡太守!赵云连忙翻身下马便欲叩拜,刘宇抢上一步将他扶住,道:“我此来北地,本为寻访世之豪杰,闻听子龙年少英勇,义薄云天,故而前来相见,未曾想得遇此事,便来助子龙一臂之力!这真定县令,平日多有贪赃枉法,待我书信一封往常山太守处,言明其事,想来此间太守会给我个面子的!”

赵云和樊娟大喜,便欲叩谢恩德。刘宇止住二人,却对赵云说:“我意将子龙拜为我军中骑兵校尉,统领豹骑兵,不知子龙以为如何?”赵云感而泣道:“云本为草莽,现又杀人获罪,蒙府尊大恩相救,还委云以重任,云何以克当!今虽牵马坠镫,云亦誓死追随主公!”说罢大礼参拜,刘宇却上前将其扶起道:“子龙无须多礼,你我相交于危难,我感佩汝之高义,欲与子龙结为异性骨肉,不知子龙之意如何?”赵云失色道:“云鄙贱之人,怎敢与大人相攀!?”刘宇面露不悦:“子龙以某之身份相弃乎?”赵云为刘宇诚意所感,不再推辞,两人即下马,于道旁焚土为香,盟誓上天,结为兄弟!

刘宇心中那叫一个爽快!当年看三国演义的时候,就觉得刘备没能和赵云结义实在是不应该!难道就因为他是外来户?又或者刘备认为赵云本就忠义无双,无须再以兄弟之义拉拢他。不过,刘宇对赵云这员武将特别喜欢,所以执意与其结拜,这里面员工感情投资的成分比较少,而英雄相惜的比重要大得多!顺序上自然是刘宇为兄,赵云为弟。刘宇对赵云说:“我在谯郡尚有一结义兄弟,姓许名褚字仲康,此即为汝之二兄,待回到谯郡,我当为你兄弟引见。”赵云拱手道:“但凭大哥吩咐!”

四人又重新上路,回到赵家村,赵云兄弟相见,自然又是一番感慨,而樊娟之父在刘宇伤药的作用下,病势也轻了很多。其间,刘宇向赵林等表明了身份,并说起与赵云结拜之事,便称赵林为兄长。赵林见兄弟的师兄摇身一变竟然成了一郡的太守,还叫自己兄长,一时间如坠云雾中,惶恐无地。刘宇好言相慰,赵林这才慢慢回过味来!刘宇又与众人说起暂离此地避祸的事情,虽然故土难移,但为生计着想,赵林便同意迁居避祸。刘宇让赵云先护送赵林及樊娟两家往邺城甄家庄暂住,待日后赵云在谯郡稳定下来之后,再将两家同时牵往谯郡。

将一切安排妥当,刘宇便将马车借与赵云,两家人连夜收拾行囊,天亮之前便悄悄离开赵家村往甄家庄去了。刘宇和孙琳则待到第二天早晨,在一户农家略食早餐后,才启程往河间县去。

等到晌午时分,常山太守所派兵马来到赵家村时,等待他们的只有两间空房!常山太守闻讯大怒,便欲发下海捕文书通缉赵云。此时府内书吏送来一封谯郡太守书信,常山太守想自己与这谯郡太守素无往来,今送来此信不知何意。展开观瞧,顿时吓出一身冷汗,信中将自己的贪赃枉法之事一桩桩一件件足足记载了有15、6条之多!后面又将真定县一事细说了一遍,常山太守也是个做官成精之人,如何能不明白这信中的关节,于是便将真定县的事情压了下来,对外之称是真定附近土匪作乱,杀害了真定县令,胡乱抓了几伙蟊贼,便草草的了结了此案!孙琳曾为此嘲笑刘宇以权谋私,但刘宇满不在乎的说:“对于这种该死一百次的人,谋他一下,让他只死一次,也算是我的功德了!佛祖知道也会奖励我的!”

刘宇将马车送与赵云,自己便只得和孙琳骑马往河间去。河间离真定本就不远,加上现在少了马车的累赘,两人坐下又都是千里良驹,所以只花了一天的时间便于日落之前来到河间县城。问起张郃张儁乂之住所,有行人指鼓楼南街一处大宅道:“此便张郃家也。”刘宇遂与孙琳来到路人所指的大宅外面。仔细看处,就见这宅院占地甚广,气派甚华。刘宇心里暗惊:未曾想张郃家中如此豪富!心下不免踌躇,张郃在这河北有如此家业,难怪他先投韩馥,再归袁绍,恐怕是为了保全祖业吧?!这样的话,张郃只怕不好拉拢,毕竟无论是自己的那个计划,这北地四州都不是能够骤得的!也罢,走一步看一步就是。便与孙琳往前门处,叫开宅门,对家人言道乃是前来拜访主人张郃的。

家人素知家主性豪放,多与豪杰相交,便连忙将刘宇二人引至客厅奉茶,自己却往内宅禀告张郃。少顷,张郃来至厅中,先与刘宇二人见礼,落座后便问来意。刘宇便直接了当的开口道:“宇现任大汉谯郡太守,在北地寻访豪杰之时,常听人言河间张郃,勇力无双,乃将帅之才,故来拜访,欲请儁乂往我军中为司马,不知儁乂意下如何?”张郃闻言,先肃容而起,行过拜见之礼后方才开口道:“张郃薄才,蒙府君青眼,亲来相邀,郃不胜惶恐。本当效命,然郃祖业皆在此间,为保祖业,不敢远游,还望府君恕罪!”

虽然早就猜到会是如此结果,但听到张郃拒绝时,刘宇心中还是一阵失落。这是自己求才以来第一次被人拒绝,想想也是,以往的那些武将与自己或有恩或有义,像张郃这样没有丝毫交情根底的,也是第一个。刘宇的失落只是瞬间的事。毕竟他曾经历过本科实习时联系实习单位四处碰壁的情况,那段经历已经将他的脸皮和心灵锻炼的无比坚强。张郃拒绝了人家的好意,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便邀请刘宇二人在自己家中常住几日,这正中刘宇下怀,称谢之后,便将马匹武器行囊取至客房。

张郃先看刘宇二人的坐骑时,啧啧赞叹,他当然识得这是两匹宝马!待到看见刘宇的紫金蟠龙棍后,不禁讶然出声道:“府君尚习武艺乎?”刘宇淡淡一笑道:“略通一二。”张郃结交豪杰无数,自然知道,如果一个人将自己的武艺说的天上少有,地下全无,那九成是在吹牛!反而是那些说自己略懂一二的,往往都有真本事!张郃祖传枪法亦是甚为神妙,他平日又喜欢与人比武较艺,如今见刘宇武器沉重,不禁见猎心喜,便邀刘宇到练武场切磋一番!刘宇见这是个拉近两人关系的好时机,便欣然答应,两人收拾停当之后,便同往练武场而来。

来到练武场,张郃取出自己平日惯用之枪,摆个门户,向刘宇道:“请府君赐教!”刘宇将棍身一摆道:“儁乂不必客气,便请进招!”张郃见刘宇并未摆出架势,只是将铁棒竖在身侧,看似全身毫无防护,但却势如山岳,自己一时竟无从下手。僵持片刻,张郃试探的使出一招凤点头,枪尖直奔刘宇面门而来。刘宇不慌不忙,手腕一翻,手中铁棒往张郃枪身砸去。张郃见棍势沉重,不由得起了比较之心,两手一叫劲,枪身横扫,“当”的一声,枪棍相交,各自荡开。张郃固然是虎口剧痛,刘宇也觉得手臂一麻,张郃不禁骇然,没想到此人看似文弱,双臂却有千斤之力!当下两人均收起小觑之心,打起精神战在一处。就见张郃长枪使开,枪如雨,势如电,扎、刺、缠、圈、拦、点、拨,招招精妙,刘宇也将棍势使开,劈、扫、抡、击、戳、绞、格,与张郃战在一处,丝毫不落下风。

两人翻翻滚滚战了五、六十合,张郃突然一枪直奔刘宇左肩,刘宇将棍一圈,却是用上了太极式中的缠字诀,张郃就觉一股绝大的力量自枪身上传来,他骇然之下全力回拽,却发现那股力道突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没有防备之下,张郃不禁打了个踉跄,刘宇却一招举火燎天式,双手掣棒,泰山压顶般砸了下来。张郃大惊,举枪奋力向上挡格,却见刘宇猛然将棍向后一撤,紧接着一招毒龙出洞,铁棍向自己面门捣来!张郃却也当真了得,危急间一个铁板桥,身体与地相平,堪堪躲过这一招。

若是在马上,张郃此时就已经脱离危险了,但可惜现在是步战!刘宇将蟠龙棍一抖,轻轻压在张郃肩头。张郃弃枪于地,长叹道:“府君武艺精强,郃认输了!”

第三十二章得意归回转谯郡

一场比试下来,张郃对刘宇的武功可说是十分钦佩,两人之间的关系也一下子拉近了不少,张郃已经改口叫刘宇“元瞻兄”了!

刘宇对于这次比武的情况倒是很不满意。张郃虽然是三国时代著名的武将,但与其说他是以勇猛著名,倒不如说他是以良好的统帅才能而闻名。历史上对张郃的评价是“通晓应变之术,擅长布置营寨,预料战势、地形,一向准确。”可以说,张郃的武功虽然不错,但武力的排名只怕要排到十名开外了。但即便如此,刘宇还是发现自己在和张郃比试的时候感觉到了吃力。虽然赢了,但这是在适合棍法发挥的步战中,而在马战中是否还能在这个招数内取胜,那可就不好说了。另外,刘宇在这次比试中也已经发现了自己的不足,那就是反应度和身体的灵活度远远无法匹配自己的天赋神力。这也怪不得刘宇,毕竟他只是一个后世学法律的知识分子,当年也不过就为了防身练过一阵子太极,而且还是强身健体的那种。所以刘宇在武功底蕴上先天不足也是难免的。这也使刘宇的头脑清醒了一些,使他明白,只靠着天赋神力吃老本而忽视本身基础能力的锻炼的话,迟早是要在这以强者为尊的时代里吃大亏的!

晚饭过后。刘宇又和张郃一起谈论兵书战阵,以及儒学经典。说穿了,刘宇的肚子里的军事知识也就那么点存货,最精通的是孙子兵法和三十六计,那是当年刚开始玩三国志一时兴起,啃了两遍,就业后,为应对社会上的种种复杂情况又读过两遍,所以还是有些心得,再加上在图书馆读小说时读过一些世界著名战史战例,两样加起来,倒也能论出个一二三。但在张郃眼里,他这个水货军事家可就成了帅才了!张郃一边和刘宇畅谈,心中一遍不断的惊讶:这个年轻人看着年纪不大,胸中所学竟如此博大!且不但精通韬略,文采经典也是别出蹊径!隐隐有一派大家风范!

刘宇的拿手菜还是论语,这本儒学经典他和郑玄详细讨论过,又在讲经堂当着那么多学子的面讲解过,现在拿出来炫一下,自然是晃得张郃眼冒金星了!

张郃家境殷富,自由便受过良好的启蒙教育,只不过他生性好武,故而在学识方面就要稍差一些。但这并不影响他对有学识的人的尊敬!史书上就评论他“虽为武将,却深喜儒士”。他曾经推荐同乡卑湛,被当时的魏明帝称赞为祭尊再世,大为嘉奖!可以说张郃对于儒士的推崇就源于他幼时的儒学启蒙以及对自己未能学的三昧的儒学的向往。此时张郃见到年龄看似与自己差不多的刘宇竟然兵书战策、经典诗文无一不通,并且武艺精强,他心中的震撼可想而知!这毕竟是他始终想要达到的高度呀。此人有雄主之才!我若追随于他,庶几可博个锦绣前程,奈何祖业在此,若弃之不顾,日后九泉之下如何面对先祖!张郃心中波澜翻滚,好生为难!

一转眼就是几天过去,刘宇和张郃的关系已是密切非凡!但刘宇只要一表露招揽之意,张郃便面露难色,言辞闪烁的含糊过去。如此再三,刘宇心中也不免沮丧。孙琳私下也劝刘宇:“人各有志,所谓强扭的瓜不甜!像张郃这样的人才,若是过分相逼,反为不美,若因此伤了和气,彼此面上都不好看,不若顺其自然为好。”刘宇又何尝不懂这个道理,但他心中总有不甘。思忖良久,刘宇决定明日便向张郃辞行,但辞行之前再作最后一搏,使出自己的最后一张底牌,成与不成也就听天由命吧!

隔日清晨,用罢早饭,刘宇便向张郃提出要告辞回郡。张郃道:“元瞻为何走的如此匆忙?莫非郃招待不周?”刘宇忙摆手道:“儁乂不必多心,我身为一郡太守,却私离郡治半年有余,本已有违朝廷礼制,且如今秋草渐黄,年节将至,郡中大小事务繁冗,亟待宇回郡料理,故而不敢久留。”

顿了一顿,刘宇便将最终目的说了出来:“宇初来时,只因儁乂之名为州郡所之,乃慕名而来也。如今与儁乂盘桓数日,方知儁乂胸中所学,胜传言十倍,今宇将行,欲再邀儁乂往谯郡相助与我,不知君意下如何?”张郃闻言,左右为难,刘宇却又问道:“儁乂以为为将者如何能留名青史?”张郃脱口答道:“大丈夫当手提三尺青锋,诛奸邪,扫叛逆,跃马天下,威震敌胆,方为英雄行径,得留名青史也!”刘宇点头称许:“诚如君言,为将者当帅虎贲之士、貔貅之众,立马横枪于敌境,竖旌旗而敌胆皆寒,如此方趁平生之志!然若欲显将者之风,需有虎狼之师相助!宇虽不才,帐下雄兵万人,乃天下精兵!今我欲请儁乂往谯郡观我军势,再做行定,何如?”

张郃对刘宇的邀请并不是不动心,只不过是顾及祖业才再三为难。今见刘宇退而求其次,只邀他往谯郡观阅军势,不好再行拒绝,自己对刘宇真正的实力又甚为好奇,便答应下来。刘宇心中一块大石落地。他本来就没打能一举将张郃拿下的谱,他一开始的目的就是将张郃弄到谯郡去!

刘宇深知,作为一个武将,尤其是一个有着名将潜质的武将,一般都有爱马,爱兵刃的癖好,而大部分名将都喜欢的,莫过于精锐的兵卒!刘宇自信现在的大汉境内,在兵力相同,甚至三倍于己的情况下,自己在谯郡所练之兵都可以力克敌军!谯郡的兵势,现在必然是甲于天下!只不过这种事太过敏感,刘宇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到家,以致外界尚不知道天下竟然还有这样一支部队存在!刘宇这次将这件事告诉张郃,也就是打出了自己的最后一张底牌——实力牌。这也表示刘宇深信,只要张郃见识到自己的兵容,面对这样一支虎贲之师,作为一个将军,是不可能抵挡统帅他们的欲望的!这就是名将骨子里带来的精兵情节,到时不怕他张郃不乖乖的投到自己帐下!因为张郃要安排家中事务,所以几人又耽搁了两天。

到第三天清晨,刘宇三人正式启程。三人先取道往邺城甄家庄,去会合赵云等人。一路无话,经过四日的行程,刘宇再次来到甄家庄。在会合了赵云、田丰后,刘宇便安排甄俨还是以邺城为甄氏产业的根据地,等到自己的势力稳定了,在行迁移。甄豫、甄尧两兄弟则随自己前往谯郡,甄尧接手那里的玻璃产业,而甄豫则继续休养,等待神医的诊治,待调养恢复之后,就要担起整个谯郡财政的管理工作。这样就可以极大地减轻孙琳的负担,使她在日益临近的乱世中能够更多的腾出手来帮助自己!

分派完毕之后,众人都去忙着处理手边的事务,刘宇看见甄宓那小丫头正噘着小嘴站在旁边。便上前把甄宓抱起来道:“怎么啦?谁惹我们的宓儿生气啦?”

甄宓眼中似乎起了一层水雾:“哥哥,你真的要走了吗?”

刘宇笑道:“对呀,哥哥离开家的时间太长了,想家了,家里也有很多事要哥哥去处理,所以必须回家了。”

“那哥哥还回来看宓儿吗?”甄宓眼中充满希冀的问。刘宇皱皱眉头道:“以后哥哥的事情会很忙,恐怕不能在来此地了。”

甄宓的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抽泣道:“那宓儿不是再也见不到哥哥了!呜呜,哥哥不疼宓儿了吗?”

刘宇看着怀里哭泣撒娇的小甄宓不禁又吃惊又好笑,吃惊的是这小姑娘怎么说哭就哭。好笑的是她竟然就为这点小事哭。于是他拍拍甄宓的小脑袋道:“宓儿别哭,哥哥以后的确是会很少来这里,但你以后会搬到哥哥那里去啊!”

“真的?”甄宓猛地抬起头,眼睛中写满了惊喜。刘宇点点头道:“自然是真的,等哥哥把家里的事情安排好,就会把宓儿一家都接去住!”“哥哥真好。”

甄宓高兴得把小脸在刘宇脸上蹭了蹭,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又问刘宇道:“哥哥很爱琳姐姐吗?”

刘宇有些诧异的看了看甄宓:“你这小丫头,怎么想起问这个?”

“哥哥,告诉宓儿嘛!”甄宓在刘宇怀中一阵撒娇,刘宇连忙投降道:“好好,真是拗不过你这丫头。没错,我的确深爱着琳琳。”甄宓的小脸掠过一丝黯然的神色,小声问道:“哥哥是喜欢琳姐姐的相貌吗?”

“这个,”刘宇微微一愣,“相貌吗,只是一方面,我真正喜欢琳琳的,是她的聪慧,她的博学,以及她浑身散发出的那种知性的气质。”刘宇费力的组织着言词。

甄宓眼中露出喜色:“那哥哥是喜欢学识渊博的女子喽?”“那当然,难道要娶个花瓶当摆设?”刘宇不假思索的回答道。甄宓垂下头,眼中掠过一丝坚定的神采。刘宇觉得甄宓今天有些奇怪,便打趣道:“宓儿怎们尽问起这些事情来了?这些事等你长大了,遇到自己的意中人的时候,自然就会明白了!”甄宓心中不满的想:哼,老是把人家当小孩子!她一脸正经的问刘宇道:“哥哥,你还记得要送给宓儿钻石吗?”

刘宇心里咯噔一下,不禁暗暗叫苦:这丫头怎么还记得!我自己都差点就忘了!看来是糊弄不过去,没办法,记得后世在山东境内发现过大型钻石矿,等回去就差几个人去青、兖两州寻找一下吧。此时则只好硬着头皮说:“这件事哥哥怎么会忘,这可是我和宓儿之间的约定啊。”甄宓眼中射出两道绚丽的神采。将小嘴伏在刘宇耳旁小声道:“哥哥,宓儿会在这里等着你把钻石送给我的。”说完,小嘴飞快地在刘宇脸上点了一下,脸色羞红的跑回后院去了。

这丫头,搞什么飞机!刘宇被这古灵精怪的小姑娘弄得哭笑不已。这小姑娘该不会喜欢上我了吧?刘宇被自己这个突然跑出的念头吓了一跳!但随即又自嘲道:“怎么可能,这样的小女孩,怎么会懂这些!别胡思乱想了,若被琳琳发觉,是会发生命案的!”

五日后,刘宇等一行人马离开甄家庄。这次可说是大丰收,谋臣收到了田丰,武将得到了赵云、张郃,虽说张郃并没有表明要投效,但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另外还有商业奇才甄家兄弟以及他们身后的整个甄氏产业!

汉光和五年,冬十月,刘宇结束了他的北地之旅,心满意足的回转谯郡。

第三十三章定计一撼乾坤阅兵折服张郃

汉光和五年,腊月。谯郡太守刘宇在出巡近8个月后,终于回到了自己的治所。

谯郡文武出城十里迎接。刘宇于长亭下车与一众官员见礼。先是对众官在自己外出期间的辛劳进行了慰问褒奖,而后又将田丰、赵云、张郃等人引见与手下文武。田丰对于刘宇手下文武如此众多大感惊讶,同时也暗服刘宇果有识人用人之能,手下无一庸才。赵云也上前与二哥许褚相见,许褚见赵云气宇轩昂,英气逼人,也甚是欢喜,两人关系很快熟络起来。接着,刘宇和一众文武返回县城,至太守府议事。

至议事厅坐定,众官纷纷汇报这近一年来的郡治情况。简单来说,在政事方面,谯郡的水利工程发挥了奇效,谯郡在夏收和秋收中都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大丰收!可说是小仓满来大仓流。百姓家中仓廪丰足,郡内的赋税也很轻松的征收齐全。军事方面,刘晔等人在刘宇的授意下,与秋收过后又再征收1500名乡勇和1000名郡兵。郑浑的军械所的铠甲军备完成进度达70%,预计在明年4月左右就可提前完工。张世平和苏双也已按照约定将500匹良马送到,正好由赵云组建500人的豹骑兵。谯郡的玻璃产业利润虽然有所下降,但仍因为技术上的垄断,每月收益仍可以维持在120万金左右。总的来说,谯郡的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发展!

刘宇感到很欣慰。自己的班底和基础力量在经过两年的努力后,终于得到了回报!如今自己的谯郡可说是兵多将广!文臣拥有郭嘉、程昱、田丰、刘晔这样的顶级谋臣;陈群、伊籍、孙乾、陈震这些内政达人。武将则以许褚、张辽、赵云、高顺还有那个已经内定的张郃为坚强核心,臧霸、管亥、徐盛、何曼等人作为辅助。这样的力量已经不是一郡之地可以容纳了!

看来是该实行自己的第一个计划了。刘宇心中下了决定。他从衣袖中拿出两封书信以及一份奏折,转手递与身边的文武众官:“我这里有三封书信,大家看一看,议一议。”群臣不知所以,便将那三封书信相互传看起来。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众人均将书信看完,一个个表情各异。郭嘉等一众谋士的脸上露出思索的神情,而众武将脸上则满是不解。刘宇喝了一口手中的茶,笑呵呵的对众人道:“诸公都看完否?”众人将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刘宇将茶杯放在桌上,清清嗓子道:“既然大家都看完了,那我就先说一下我的打算。”他拿起三封书信,抽出其中的那个奏本道:“这个奏章,要第一封呈往京城。我要举荐功曹刘晔为蜀郡太守。为什么是蜀郡太守呢?我现在要告诉大家的是,谯郡不是我们大业的成事之地,我们以后的根据地是——益州!”扫了一眼众人,见大家脸上都没有太反常的表情,刘宇满意的一笑,接着抽出第二封书信道:“这封让张让向皇上进言迁谯郡的青州流民往蜀郡的书信,是要在明年7月送往京城的。由孙乾负责对许家村居民的劝说工作。”最后,他摇了摇手中的最后一封信:“这封拜托张让进言,表奏我为豫州刺史的书信,是要在明年年末送往京城的!到此,我一直在策划的一个计划就基本完成了。”将三封书信放到桌上,刘宇拍拍手道:“诸公,有什么问题就提出来吧,大家一起参详参详!”

众人沉默了一会儿,田丰先站起问道:“主公,为何要选择益州为基业所在呢?豫州地处天下之中,地方富庶,且主公在此治政三年,广得民心,无论是地利人和,豫州都要强于益州啊,主公为何舍富而就贫呢?”刘宇看了看其他人,多数人的脸上都有迷惑的神色,可见都对这个问题不甚明了。刘宇命人取出早时准备的豫州和益州的地理图本,打开后对众人说:“诸公请看,豫州北接兖州、司隶,西临荆州,东邻徐州,南依淮南,诚如元皓所言,此天下之中,富庶之地。但诸公可曾想过,一旦天下有变,则豫州顿成兵家必争之要冲!倒时天下一乱,此富庶之州必然群敌环绕,到时我等实力再强,恐怕也会疲于应对!诸公再看,益州虽比豫州略显贫瘠,但有三川之险,江河之固!且益州之所以贫困,非地不利,实乃地方官员无能。像蜀郡、汉中、巴郡、广汉,皆土壤肥沃之地,成都一地更是沃野千里,自古便号称天府之国,若经营得当,实乃天赐之地!高祖因之而成帝业,我等若得此地,则大业可成!”

郭嘉在旁抚掌道:“主公之言甚善!益州险塞,沃野千里,天府之土.主公可到彼可西和诸戎,南抚夷越,内修政理,外练甲兵,据天险而待天下之变。到时可遣一将,出上庸,克宛城,直取新野;主公则亲率精锐之师沿江而东,取江陵、克江夏,合围于襄阳,则荆北之地可一鼓而平!荆北若平,则荆南之地如指掌之间也,有一二上将即可抚之!荆州北据汉、沔,利尽南海,东连吴会,此用武之地,非英主不能守,实乃天授之资也!主公若跨有荆、益,保其岩阻,待军士休整,则可引兵出秦川、取雍凉之地,再分一兵自荆州向北取司隶,将军出函谷关,亲临帝都,行兵谏之事,则可扫除奸佞,助天子重整乾坤。待功成名就,则天下只知有将军而不知有天子,那时将军可顺天意应民心,继高祖、光武之业,汉室可得中兴矣!”

一众谋士被郭嘉的一番话说得连连点头,众武将也是纷纷摩拳擦掌。

刘宇此时已是目瞪口呆了!牛!太牛了!真不愧是号称天才的军师!郭嘉的这个计划,是在不知道历史进程的情况下制定的,而且相当具有可操作性,不,应该说可操作性非常的强!郭嘉不可能预料到灵帝的死期,也不可能想到后来的帝位之乱,他的设想是根据清君侧的指导思想来架构的。如果刘宇不知道历史的话,郭嘉的计划无疑是非常完美的。就是知道历史,郭嘉的这个计划在战略层次上也可说是个不错的计划。大汉出现权力动荡是在公元189年汉灵帝驾崩之后,而荆州牧刘表是在大约188年才到荆州的。而如果刘宇顺利取得益州,以有心算无心,要在刘表只到任一年,羽翼未丰的情况下夺下荆州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而后依照郭嘉的策略而行,未尝不是一个捷径。但深知历史走向的刘宇却另有苦衷,所以他注定不能采用郭嘉的计划。另外还使刘宇惊讶的是郭嘉刚才的一番言词,其中和诸葛亮的隆中对颇有相似之处,看起来,真正的战略人才,他们的眼光见解多是有相通之处的。郭嘉的军事战略才能在自己提点之后,终于开始发芽开花了!

随着郭嘉这个大计划的出台,刘宇手下的谋士们都肯定了前往益州发展的大方向。刘宇也不再多加解释,以后的事多有变数,现在多讲无益。负责民众迁移工作的孙乾却面有难色的道:“如今青州的难民们已经在谯郡安家落户,如何才能让他们随子扬往蜀郡去呢?”

刘宇淡然一笑:“这个没什么,等到这第二封信送到长安之后,估计很快就会有旨意送来。到时我们乃是遵照朝廷的旨意,不得已而为之。到那时,公佑就对众百姓宣布蜀郡太守是原谯郡功曹刘晔刘子扬,此处之民多数识得子扬,那么他们的抵触情绪会小很多。届时,我再以谯郡的名义给众百姓一笔迁居费用,并承诺派部队保护他们入川,我想他们就会欣然前往了。”孙乾思忖片刻,便欣然领命。

刘宇却又对许商说道:“仲礼,你转过年来便将许氏的产业交付与甄尧,你自己带领30名得力手下,我再派给你200精锐玄甲兵,由管亥、何曼统领,扮作客商,多带财宝金钱,先往蜀郡落户。到那之后,便打探地方官员的政绩,找一个爱财贪墨的官员的属地,不必计较钱财,买通上下,而后广置田地,多建庄舍,收拢流民,为子扬日后到任铺平道路!”转头对刘晔说:“子扬你带着陈群、陈震、程昱、田丰几人一同前往蜀郡,我再令高顺率700陷阵营,张辽率300虎骑兵护送,你到任之后,可根据许商打探的情况,迅速将蜀郡的一干无能贪墨之辈擒下,奏报朝廷治罪,而后查抄他们的家产充实府库。等到7月朝廷迁民旨意一到,我再遣郑浑、毕岚带着他们的助手学徒,孙乾、臧霸率1500玄甲兵,1000元戎兵以解送为名前往蜀郡助你!到时你可仿照谯郡的体制在蜀郡积蓄实力,同时明察暗访益州各处官员才具秉性。蜀地自古颇多俊杰,你到蜀地可逐步与当地士族打好关系,同时再设招贤馆,注意寻访拉拢蜀地英才!我这里有个名单,上面写有蜀地才学最为突出的几个人,你到川中要极力拉拢!”说罢,将一张写有张任、严颜、张松、黄权、法正等人名姓的帛书交于刘晔,刘晔躬身拜领。

如此分派完毕,刘宇刚要起身,却一眼瞥见张郃,连忙走过去对张郃说:“适才郡务繁冗,却是慢待了儁乂,勿怪,勿怪!”、

张郃打从刚才就觉得浑身不自在,他现在还没有决定是不是要加入刘宇帐下,可刘宇一路将自己拉到太守府,又对自己毫不避讳的大谈他们的机密之事,张郃本欲退出厅去,但又怕私自退出会使众人不悦,没奈何,只得一直在旁倾听,可身份的尴尬使他坐立不安。如今见刘宇向他赔罪,张郃连忙惶恐道:“郃以客座之身,竟闻公等机密之事,还望公能见谅!”

刘宇心说:“留你在这儿就是为了让你听到这些机密,你要再想走就得好好琢磨琢磨了!”嘴上却说:“无妨无妨,我军中之事不敢相瞒儁乂啊!我曾邀儁乂观我谯郡之兵,现在无事,我等这就去练兵场审阅下兵马如何?”

张郃拱手允诺,刘宇便招呼众文武一同前往阅兵。

到得许家村练兵场,许褚等将官各自聚合部队,一万两千精兵迅速列成方阵,按照虎豹骑兵、玄甲步兵、元戎弩兵的顺序,列成几个方队,与点将台前侍立!刘宇冲许褚点点头,许褚一声令下,台下的精兵们立即按照平时的程序操练起来!一时间,练兵场上尘烟弥漫,杀气冲天,一声声整齐如一的呐喊,震碎了天上的浮云!

不出刘宇所料,立志成为名将的张郃,看向台下兵卒的眼中冒着绿色的光芒!“儁乂,我谯郡兵马,气势颇雄壮乎?”刘宇笑着问张郃道。“谯郡之兵,皆貔貅之士,实在可说是天下第一精兵!”张郃的眼睛没有离开台下的部队,嘴里由衷地称赞道。又看了一会儿,张郃突然闭上眼睛,脸上表情变换不定,片刻后,就见他面部肌肉猛地抽动两下,似是做了什么决定,“呼!”的转过身,撩衣拜倒在地,口称主公。

刘宇大喜,扶起张郃道:“有儁乂加入,我军又得一上将矣!”张郃亦道:“郃愿统次精兵,为主公大业效死力也!”刘宇却又对张郃道:“我知儁乂祖产尽在河间,今儁乂既投我帐下,不必担心北地产业,我当派遣精干之人前往河间,定能保全汝之祖业,汝且宽心便是。他日我必使公得衣锦还乡,光宗耀祖!”张郃再拜叩谢,众人俱欢。

随着张郃的加入,刘宇争霸天下的班底终于实现了第一阶段的最终配置,他又向问鼎四方迈进了一步。

第三十四章文武群贤毕至神医会诊甄豫

随着除夕爆竹声的远去,刘宇和孙琳送走了来到三国时代的第三个年头。光和三年的创业,光和四年的辛劳,光和五年的积蓄,到现在,汉光和六年,刘宇终于开始用自己的手去拨动命运之轮的轨迹了。

几个月来,谯郡众文武都在按照预定的大计划在展开工作,请朝廷任命刘晔为蜀郡太守的奏章,以及献给张让等人的礼品都由孙乾携带,臧霸护送着往京城去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任命旨意会在三月底,四月初的时候送到谯郡。许商等先头部队应经在二月份时就起程往蜀郡去了,估计到四月的时候就能够在川中站稳脚跟。等到青州移民过去之后,刘宇内定的根据地益州就可以进入初期的发展阶段了。为了保证刘晔在蜀郡的各项政令的实施能够得到有力的保障,刘宇几乎将自己手下三分之二的人才都派往川中支援刘晔,也就是说,等到9月份的时候,谯郡的人才数目将从新回到三年前刘宇刚刚就任时的水平。虽说秋收之后政务就会减少很多,但不代表就没有事务。“看来到时还要自己担纲再忙碌一阵了。”刘宇无奈的想道。

时间转眼到了四月,孙乾终于带回了任命刘晔为蜀郡太守的圣旨。这件事从始至终都是张让的首尾,孙乾并未插手。张让派他手下的一名官员向朝廷递上了荐本,对重要国事都不在意的汉灵帝怎么可能关心一个小小太守的任命,看都不看就交给张让处理,于是,灵帝的昏庸和张让的贪婪成全了刘宇,刘晔等人迅速按照原定计划启程赶奔蜀郡。要知道,现在时间就是金钱,在刘宇的再三强调下,赴川人员没有浪费一丁点的时间。望着渐行渐远的车队,刘宇感慨万千,自己改变时代的第一颗种子已经往益州去了,在它长成参天大树之前,自己还要继续小心的守护它呀。

回到太守府,刘宇忽然有一种很冷清的感觉,也难怪,人一下子少了很多,有这种感觉是情理之中。想想到九月份的时候,恐怕会更冷清了。

我怎么多愁善感起来了!自嘲的笑了笑,刘宇伸了个懒腰就准备回内宅。忽然有名小吏前来禀报说,招贤馆内来了四个人,一武三文,说是要来求仕。哦?刘宇的眼睛眯了起来,这近一年来,他和孙琳一直在外奔波寻访人才,很长时间没有关心过招贤馆的事情,没想到此时会有人到招贤馆来应聘,刘宇心中反而有种好奇的感觉。左右无事,刘宇便同那小吏一起往招贤馆而来。

来到招贤馆内,就见有四个人正在厅中等候。刘宇一边走上前,一边拱手道:“刘宇不知各位大贤前来本郡,致使各位就等,此宇之罪也,诸位幸勿怪罪。”四人连称不敢。刘宇至主座座定,问四人道:“诸公不以小郡鄙陋,屈尊前来,不知各位尊姓高名?宇也好和各位亲近亲近。”右手上座那个蓝衫书生起身施礼道:“学生陈琳,拜见太守大人。”刘宇眉毛一扬,面露喜色道:“公莫非广陵陈孔璋?”陈琳讶然道:“未想府尊亦知琳之名姓,实乃陈琳之荣光也。”刘宇起身施礼道:“宇向闻广陵陈琳,诗、文、赋皆能,犹以诗歌见长,所做之诗,风格雄放,文气贯注,笔力强劲,当世文采罕有其匹。后尝读公之《饮马长城窟行》,顿觉公之忧国忧民,体恤百姓之心跃然笔端。今蒙公不弃,屈就于宇帐下,宇实在惶恐之至。”陈琳惊讶刘宇对自己的文风把握精到的同时,心中也升起知己之感,连忙抱拳道:“府尊谬赞,琳曾于颖川书院问府尊所做《茅屋为秋风所破歌》,句句文采横溢,字字珠玑,实乃神来之笔,琳愧不能及也!”言罢,二人相视大笑。刘宇心中暗想:杜甫VS陈琳?这个似乎没什么权威性的评价,貌似在诗歌造诣方面,诗圣要比建安七子之一强吧。当下拜陈琳为太守主簿。陈琳拜谢,回到自己座上。他下手的那个容貌短小的大汉起身抱拳道:“某乃阳平卫国人,姓乐名进,字文谦,闻明公招揽四方豪杰,特来帐下投效!”刘宇心中大喜,乐进呀,这可是后来曹操的五子良将之一啊!虽然在三国演义中乐进并不是很出彩,但在正规史料的记载中,他可是能征惯战,战功无数,才堪与张辽、于禁、张郃、徐晃相并的世之良将。刘宇马上将这个宝贝拜为郡中校尉,填补张辽的空缺。

乐进回座后,刘宇左手边的两个儒生打扮的年轻人一起站起来向刘宇施礼道:“学生崔琰(国渊),见过师叔。”刘宇觉得今天肯定有喜鹊在自己窗头叫唤,怎么招贤馆里的人一个比一个牛呢?刚才的陈琳、乐进已经带给他很多惊喜了,现在面前这两个人竟然是崔琰和国渊!难道今天是天**举行日行一善活动的日子?我正愁没有治政之人呢,老天马上给我送来两个不下于陈群的干才。

崔琰,字季珪,冀州清河东武人氏。后世关于他的故事流传最广的莫过于“床头捉刀人”的趣谈了。这件事应该是有,因为现在刘宇面前的崔琰的确是个不折不扣的帅哥,而且是那种颇具阳刚之气的极品!不过刘宇对于帅男向来不感兴趣,他欣赏的是崔琰的才华和那股凛然正气。崔琰才华出众,不但长于治政,也颇有远见卓识。袁绍的三个儿子都曾争着想要得到崔琰,曹操也对他欣赏非常,刚见面就拜他为别驾从事。至于崔琰的正直则更是有名。曹操曾称赞崔琰道:“君有伯夷之风,史鱼之直,贪墨者慕公之名而清,壮士闻公之名而厉,公可以率为时之表率者已。”史书也评价他:清忠高亮,雅识经远,推方直道,正色於朝。总之,这是个御史大夫,也就是最高检察院检察长的不二人选。

国渊,字子尼,青州乐安人氏。他是后世曹魏的杰出政治人才。尤其善于屯田养民之道,与当时的屯田大师枣祗不相上下。郑玄曾称赞国渊道:国子尼,美才也,吾观其人,必为国器。能被当世儒学宗师如此赞誉,他的才华可见一斑。

刘宇对这两位大才的到来固然是兴奋不已,刘晔往川中赴任,自己派出了三分之二的家底,孙乾到9月份也要远赴蜀地。自己正在为迁移过后的内政空白头痛,崔琰等人的到来当真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刘宇毫不犹豫的任命崔琰为功曹,国渊为郡丞。只不过,刘宇对于崔琰两人的那句“师叔”,迷惑不已,便问崔琰,崔琰答道:“我与国子尼皆为郑公帐下弟子,主公与老师以兄弟称之,自然是琰等的师叔。”刘宇恍然,原来是自己那个忘年之交郑玄把他手下的得意门生派来帮助自己了,心中不由对这个老哥哥感激不已。

崔琰等人的到来,使得刘宇再无政治上的后顾之忧。而接下来这两个人的到来,则让刘宇大大的舒了一口气。伊籍来报,经过几个月的寻访,终于将刘宇点名寻找的张仲景、华佗两人请到谯郡来了。

太守府的客房里,甄豫正在接受华佗和张仲景两人的诊治。说起来,甄豫也算是个幸运儿,张仲景和华佗虽然同是三国时代的著名医学家,但始终缘悭一面,两人谁都没见过谁,更不要说坐在一起进行会诊讨论了。刘宇相信,有这两个尊神保驾,甄豫这条命应该就不会那么早就呜呼了。果然,华佗和张仲景在经过一番商议之后,确定甄豫是因为操劳过度,起居不定且饮食不当,导致心脉堵塞,气血不畅,说穿了,就是有冠心病、心肌梗塞的前兆。不过还好只是前兆。两个神医共同讨论了一个方子,华佗又将自己所创的一套健身之法传给甄豫,让他每日习练。刘宇顺口说了一句:“元化先生,不如把这五禽戏的图谱画下来,我等也可习之强身健体啊。”华佗一脸莫名道:“何谓五禽戏?”刘宇比他更吃惊:“你这套功法不是根据熊、虎、猿、鹿、鸟五种动物的特征而创造,故而叫五禽戏吗?”华佗皱着眉说:“我的确是通过动物的动作创出的这套健身之法,但一直尚未命名。嗯,五禽戏,贴切,既如此,就蒙太守赐名,这套功法就叫五禽戏吧。”

刘宇无语中,这是继郭嘉的“鬼才”称号之后,自己第二次侵犯人家的著作权了。看来以后要少说话为是。刘宇希望华佗能留在自己这里研究医术,但被华佗拒绝了。刘宇并不感到沮丧,因为华佗的不爱名利是三国出了名的。就如董奉的行医道场在杏林,张仲景的道场在医馆一样,华佗的实现自己悬壶济世理想的道场,大概就是江湖吧。人各有志,何必强求。不过华佗临走的时候,刘宇将一叠自制的纸张送给华佗,请他随时将经历的疾病、处方、疗效仔细记录下来,为后世的医学提供一个珍贵的参考。后世祖国中医的衰落,与历代的中医名方的流失、湮灭密不可分。中医的没落成为众多国人心中永远的痛。而记载了华佗毕生心血的《青囊书》的被毁,更是中国中医界最深沉的痛。刘宇虽然身处古代,但也同样想为后世中医做点事,所以他下决心一定要保住华佗的《青囊书》,一定不能再让它毁在愚夫蠢夫之手!华佗对刘宇的请求欣然允诺,告辞后,便与弟子翩然而去。

放走了华佗,张仲景可不能再放过。张仲景和华佗不一样。虽然他本人不喜名利,但他的父亲却是望子成龙,坚持要他走仕途做官。在以孝道治国的汉代,张仲景也只能遵从父亲的意愿。

对刘宇来说,只要想做官,那就好办,马上将张仲景拜为从事,任务就是在谯县设医馆,潜心研究并传授医术。这当然合张仲景的口味,而且还能使他的父亲满意,所以张仲景就高高兴兴的留在了谯郡。

刘宇心中偷着乐,张仲景既然肯留下,那自己的军队构架中的医务兵就算有了着落。不过这都是以后要到益州去办的事了,随着秋收的到来,刘宇分明的感受到:三国乱世的序幕,已经慢慢拉开。

第三十五章细讲入川缘由我欲只手擎天

汉光和6年,秋十月,谯县外的十里长亭,刘宇和孙琳送走了最后一批迁移蜀郡的青州流民。让刘宇没有想到的是,张让竟然借自己的那封信大作文章,直接将青、兖、司隶一代的流民约十余万人全部迁往蜀郡。这在朝堂之上引起了轩然大波,众大臣纷纷上书请求撤销迁民令,说这会使大汗一半的天下动荡,老百姓将不再有安居的保障,日后再发生天灾时,整个局面将无法得到控制。张让的借题发挥使得刘宇的计划几乎破产,但还好他自己解决了这个问题,将几个为首上书的大臣以“假借天命,诅咒朝廷”的罪名下了大狱。这出杀鸡儆猴确实有效果,本来还群情激昂的大臣们都哑了火,缩回了脑袋,生怕这一次政治清洗落在自己头上。不过这也成全了刘宇,他本来只想把谯郡的劳动力向蜀郡输送的,没想到预计中的10万人一下子变成了近30万,这使他又喜又愁。喜的是去川中的人越多,对自己日后的大业就越有利。愁的是这一下子多了一倍的移民,蜀郡方面的准备还不充分,只怕会乱上一阵子。为了让刘晔能够更好的在川中经营自己的根基,刘宇只好将新来投靠的善于治政的国渊也随移民往蜀郡相助刘晔。护送兵士也从原定的人数增长到玄甲兵3100人、元戎弩兵1500人,另外还有300豹骑兵。

这时清点下刘宇手中留守的文臣武将,文臣有郭嘉、崔琰、陈琳和伊籍;武将有许褚、赵云、张郃、以及乐进。郡内部队除卫戍部队外,还有玄甲兵6000人,元戎弩兵1500人,虎豹两骑总共400骑。这个阵容总算是让刘宇放了下心,不论是最后这几个月的内政,还是大乱爆发后的兵力配置,都足够了。

“可以说说你执意要到益州去的原因了吗?”刚回到太守府,孙琳就一脸玩味的看着刘宇。刘宇装傻道:“奉孝不是已经把我的计划说出来了吗?还问什么。”孙琳白了他一眼:“你这话骗骗三国的古人也就算了,但想瞒过我,你还嫩了点。那次你在我跟前骗人的时候,你的眼睛都不自觉地向左看。我还不了解你吗!”刘宇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说怎么以前想方设法找借口不陪你去逛街,你都能轻易拆穿我的借口呢,原来是我的眼神出卖了我!”孙琳笑意盈盈的说:“知道了还不快从实招来!”刘宇陪着笑拉着孙琳到桌案前,拉过自制的太师椅,请孙琳安座后才说:“真是什么也瞒不过琳琳你的火眼金睛。先喝口茶,我慢慢说给你听。”

于是刘宇便仔细说起自己的真实想法。事实上以刘宇在豫州的实力,只要他想,完全可以在189年诸侯并立的一开始就将青、兖两州夺下,而后南下攻取汝南,再以兵势威逼徐州,在这个乱世刚刚开始,各方势力都还没有做好应对的空档一举出手,不愁不能掌控整个青、兖、豫、徐以及司隶和荆州南阳一代。这样只需2年的时间就可以完成在中原地区的基业,然后趁着袁绍在河北立足未稳,且常与公孙火拼的时候,一举进攻河北,就算打不死袁绍,也能让他脱层皮。这样可行性很高的计划,刘宇却轻易放弃了,原因无它,都是受黄易那部《寻秦记》的影响。《寻秦记》的情节不错,但最不让网络穿越一族满意的就是它开篇定下的历史不可改变论,说穿了就是一种宿命论,认为无论穿越主角如何去努力,都不可能违逆历史的发展,否则就会对后世社会造成损害。刘宇对这个说法也曾嗤之以鼻。历史本来就是由无数偶然组成的,历史发展的趋势可以固定,但其中的细节却不是不可更改的。一个人既然能够回到过去,就等于在历史这个精密机器中放入了一粒沙子,无论他如何的无所作为,但他始终会作为一个元素来影响历史的进程,只不过是影响的大与小罢了。

在刘宇的估计中,自己完全可以改变从汉末到唐初这五百余年的历史,但至于500年后会怎样,他猜测,只怕历史又会将整个世界带回到原先的轨道。这种偶然中蕴含着必然的哲学理念使人头痛,但刘宇对于历史的见解总的有三条:历史是可以改变的;历史的改变对后世的影响并不会很大,因为历史总会在出轨一段时间后根据惯性回到原来的轨道上;最后就是历史的阶段性法则,会对试图打破这一法则的人进行反噬。反噬的强度依据对历史阶段性规则的破坏程度而定。所以刘宇为了尽力避免反噬的出现,他的战略原则有两条:一是温水煮青蛙,一切在一个不缓不急的节奏下潜移默化;二是不去触动历史的客观规律,比如在三国时代搞资本主义、搞********,甚至建立一个实现了社会主义最高阶段的乌托邦,这些不现实的东西刘宇连想都不会去想。这本身就是对历史******的破坏,刘宇相信,如果这样做的话,必然会受到历史最强烈的反扑。他可没有这个好奇心去以身试法。他只需要在这片古老的大地上播下一颗颗种子,让历史的土壤去养育它,至于什么时候能够发芽开花,那就不是刘宇所能控制的了。

以豫州为根据地发展,对原先的历史影响太大,存在的变数太多,一不小心就是身败名裂,太过危险。这是刘宇放弃豫州的主要原因。至于为什么选择益州,这就是刘宇在玩三国志无数次通关之后的出的经验:大汉十三州里,唯一能被新武将占领,而又不影响整个从184年到赤壁之战这个历史进程的,只有益州还有荆南地区。而这两个地方相比之下,自然是益州的条件更好,而且占据益州的话,对于日后刘备攻取荆州的历史也不会有太多的影响。这是刘宇选择益州的第一个原因。

选择益州的第二个原因,还是因为它对三国中前期的历史影响不大,但这是刘宇处在战略层面上的考虑。刘宇深知作为一个现代人,自己比古代的人的优势并不多,尤其是作为一个天下争霸者,自己这个后世人的科技知识、新型社会模式知识都不足以成为奠定胜局的要素。而自己在政治、军事经验上的先天性弱势甚至会使自己最终在群雄相争中败下阵来。那么真正可以为自己奠定优势的是什么呢?很显然,是自己丰富的历史知识,是自己对整个三国进程的精确了解。就如同下棋,如果你每次都知道对手的下一着甚至下几着,那么你自然可以从容布局,把握先手。但如果这盘棋变了,那么你在战略上的预见性优势就不复存在了。所以刘宇必须选择一条最有利于发挥自己历史知识的道路,他事实上在心里已经有了三个足以撼动乾坤的计划,而这几个计划都要以原本的历史不发生大的变动为前提。只有这样才能始终料敌机先,抓住每一个权力真空的机会,从容布置先手,而后乘虚一鼓而定。而等到这三个计划成功之后,那么就算是重开棋局,刘宇也自信能够笑看风云了。现在的正在实施的入主益州,就是这三个被刘宇自诩为颠倒乾坤之计中的第一个。

把这一切讲述完,孙琳对于刘宇所说的这三个计划甚感兴趣,缠着刘宇要他先透露一点,而刘宇则很神棍的闭目道:“天机不可泄漏!”

又来这套!孙琳气愤之下,将后世著名的满清十大酷刑如挠痒痒、搔脚板一一使出,可刘宇却摆出一幅革命烈士誓死不屈的表情就是不松口。见他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孙琳也无计可施,想想他自己说的那么有信心,就由得他去折腾吧!于是孙琳便将刘宇一脚踢出门外,不再理他。

随着入冬的第一场雪,光和六年逝去了,在光和年号的最后一个年头,光和七年元月,汉灵帝下旨,改元中平。

同时,中平元年正月,谯郡派往各地的探子向刘宇报告:“青、兖、冀、徐各州疫病四起!”刘宇伫立窗边,远望斜阳,默然不语,眼中却闪过阵阵精芒。

随着声声爆竹,历史的巨轮终于将古代中国大地带入了一个战火连天,生灵涂炭,却又英雄辈出,群星璀璨得乱世——三国。

第二卷 黄巾之乱 第一章乱起

汉中平元年,正月,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瞬间席卷了整个大汉王朝。北方四州,兖、豫、荆、徐、扬各州,短短十几天的时间,瘟疫像长了翅膀一般,从北向南蔓延。各地的告急奏章雪片般飞向大汉中枢——帝都洛阳。朝中群臣惊恐,纷纷上书,请朝廷尽速赈灾安民。对此,汉灵帝的批文是:“知道了。”但接下去就没有了任何音讯,深宫之中依然夜夜笙歌,就是没有赈灾的旨意传出。等百官再上书时,一份份奏表就如石牛入海般再无音信。

就在朝廷对这场大灾无动于衷,各地官府敷衍了事,百姓家破人亡的时候,冀州出了一个活神仙,乃巨鹿人氏,名叫张角。

张角声称自己本是个不第秀才,因入山采药,遇一老人,碧眼童颜,手执藜杖,唤他至一洞中,以天书三卷授之,曰:“此名《太平要术》,汝得之,当代天宣化,普救世人。”

于是张角在各地散施符水,为人治病,自称“大贤良师”。张角有徒弟五百余人,云游四方,皆能书符念咒。如此一来,信奉张角的徒众越来越多。于是张角就见立了三十六方,大方万余人,小方六七千,各立渠帅,称为将军。

“就这些?”谯郡太守府的密室内,一个清冷的声音从密室阴影中传来。“是的主公,目前各地影卫们打探到的就只有这些。”一个黑衣人单膝跪在地上恭敬的说道。阴影中那人沉默半晌,忽然问那黑衣人道:“影一,你加入影卫已经三年了吧?”

“是,主公。小人自光和三年那场旱灾流落到谯郡,蒙主公搭救,已经三年了。”黑衣人依然用恭敬的声音回答着。

阴影中那人叹了口气:“三年了,你在我这里也学到不少东西吧?”“是,全靠主公教导。”“那我现在有件大事要你去做,这件事很危险,你可敢去?”“万死不辞。”“那好,你过来。”

影一恭谨的来到阴影旁,从阴影中递出两个锦囊。“拿着这两个锦囊,你的一切都在这两个锦囊中。去吧,记住,离开这里,你就是锦囊中所说的人了。”影一双手接过锦囊,恭敬的跪倒行了一个礼,转身出了密室。

“你今天召见影卫了?”孙琳坐在汉代仅有的安乐椅上问道。“嗯,交待影一去办点事。”刘宇啜了一小口茶。“是你那三个计划中的一部分?”“天机”“去死吧!”跳过血腥场面

我一定要学习先烈们视死如归的精神。刘宇一边从桌子底下爬出来,一边自我安慰道。“对了,”刘宇忽然想起了什么:“那个人招了没有?”孙琳不屑的一晒:“早就招了,你不知道,咱们郡的那几个狱吏,不是一般的强,只用了半天的时间就让那个亡命徒什么都突出来了!”

“那么,这次的事的确是那些人作的?”刘宇皱起了眉头。孙琳微一颔首。

“真是其心可诛,丧心病狂!”刘宇愤怒的一拳打在桌子上!孙琳安慰他道:“这些人狼子野心,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并不奇怪,你也不必太动肝火。”刘宇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又问道:“郡内疫情如何?”孙琳微笑一下:“张仲景不愧是当代神医,他已经完全控制住了疫情。再加上我们一开始就保持了高度警惕,故而本郡百姓本就没有大面积感染,现在郡内局势依然很稳定。”刘宇舒了口气道:“还好我们能够掌握先手,不然这次就有大麻烦了。其他影卫那里有什么消息吗?”孙琳摇摇头:“大都是我们在后世就知道的事情。根据洛阳的月九回报,那个马元义最近一段时间内的确是经常进出京师,并频繁出入于十常侍的府邸。”刘宇作了个不出所料的表情,邪邪一笑,道:“告诉月九继续详细的收集情报,到时我们应该会用到,我要让十常侍知道,吃太多东西是会消化不良的。”

孙琳叹口气道:“十常侍收你的东西可真是个错误的选择。”刘宇摆出一副自恋的嘴脸道:“那当然!不看看我是谁!我可是二十一世纪的金牌律师,想从我这里捞东西,就要做好吐出更多的准备。”孙琳给了他一个“你就在这儿吹吧”的白眼,然后没好气地说:“月、影两卫的人手现在很紧张,我们是不是再培养一批?”刘宇点头道:“当然。我们当年从青州灾民中精选了这50名影卫,又花费重金招揽了30名月卫,现在情势一天天复杂,我看我们不如在这次来到谯郡的灾民中挑选些青少机灵的孤儿,送到蜀郡去交给影四秘密培养训练,那样到189年的时候,他们就可以派上大用场了。”

“好,就照你说的做吧。”孙琳躺倒在安乐椅上,惬意的一摇一晃:“我这两天光在琢磨阴谋诡计,害得我整个人都阴沉沉的。现在本姑娘要休息,你就随便找个地方晒太阳去吧。”说着不由分说的将刘宇像流浪狗一般赶了出去。

“哼,太过分了,竟然让我大冬天去晒太阳!”刘宇不忿的回到自己的卧室。“靠,老子我也得歇歇脑子,这两天跟那帮混蛋斗的太累。该死的黄巾贼,本来我看在你们是农民起义的份上,不打算对你们下狠手,不过现在,你们最好识相点别落在我的手上,要不然”刘宇一边咬牙切齿一边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就在刘宇蒙头大睡的时候,在冀州一个富商的家中,大贤良师张角正和他的两个兄弟张梁、张宝,以及手下的各方渠帅在内院之中秘密聚会。

“唐周,各地的情况怎么样了?各渠是否都已做好准备了?”张角用他那低沉的声音问道。

“禀报大贤良师,我们太平道的势力已经遍布青、幽、徐、冀、荆、扬、兖、豫八州,各方渠帅都已聚拢起数万信徒,并且成功地动摇了各地的民心,估计只要大贤良师登高一呼,天下将有百万之众望风而影从!只不过”唐周说道这里有些踌躇,似乎在犹豫着该说还是不该说。“不过怎样?”张宝不耐烦地问。“是这样,豫州张渠帅近日禀报说,豫州谯郡似乎有些不大对劲。先是在谯郡潜伏的弟子莫名其妙的失去了联系,然后我们往谯郡传道的弟子也都遭到了驱逐。更奇怪的是谯郡似乎并没有疫病流行的迹象。”

“噢?那谯郡的太守是谁?”张梁如被人掐着嗓子一般细声细气地问道。唐周想了想道:“似乎是叫刘宇,字元瞻。”张角一愣:“可是那个三年前救助青州灾民,被称作天下第一善人的刘宇?”唐周答道:“是,就是此人。”

张角默然不语,张宝满不在乎的说:“一个小小的谯郡,就是没有它又怎样,那刘元瞻不过是个靠着行善爬上来的富家翁,待我等大事一起,以百万之师横扫中原,一个小小的谯郡能成什么气候,他若识得大势还好,若是不开眼,我大军兵锋所至,一个小小的谯郡顿成齑粉!”

张角思索片刻,点头道:“三弟所言极是,谅他一个小小的谯郡,也成不得什么气候。我适才所思者,乃是3年前那场天灾,本是我等起事的一个良机,没想到还没等我们布置,青州的十多万人就被这刘元瞻给救了。所以我们才不得不再次等待时机。这次若不是二弟想出这样一个妙策,我等还不知道要等到何时才有起事之机。可偏偏又是在这个谯郡刘元瞻这里出现了异常,所以我有些怀疑这刘宇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才能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得阻碍我等大事。”

众贼面面相觑,张梁却又用他那独特的声音道:“大哥恐怕是多虑了吧。小弟这次设计的这个流毒于民的计策,乃是我天师道的最高机密,知道的都是我们自己的亲信,那刘宇又不是能掐会算的神仙,他又怎能知晓。依小弟之见,前次大旱,他是凑巧阻了我等大事;而这次只怕是在谯郡投毒的弟子做事不密,出了什么差错。兄长就不必太过疑心了。”

张角听自己这个素有谋略的弟弟如此说了,便也将心放的宽了。又问起在京城的内应,唐周禀道:“马渠帅已经和十常侍中的几人商量妥当了,只待我等大事一起,他们便于京中策应。到时杀了皇帝,毁了这刘家社稷,大贤良师就可等九五为尊了!”

众贼皆笑,张角亦捋须颔首道:“唐周,你速往京师告知马渠帅,我等定于三月初五同时举事,让他到时做好内应。同时传令各方,在各州郡内传播‘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的谶语。再于各处府署门上以白土涂写“甲子”字样,作为举事的信号。”

唐周领命而出,张角等人都沉浸在即将起事的兴奋中,谁也没有注意到,唐周转身离开时眼中闪过的那一丝阴狠凌厉的光芒。

汉中平元年,二月,太平道弟子唐周上书揭发张角等人意图谋反。汉灵帝大怒,遂命城卫军火速抓捕了马元义,并将其车裂于市。又诛杀内应者封胥、徐奉等人。命钩盾令周斌率领三府掾属,清查皇城各卫官兵以及司隶百姓中信奉太平道的人,仅京城一地便诛杀千余人。同时下旨冀州刺史火速追捕张角等起义首脑。

张角得到唐周背叛的消息后大惊失色。在其弟张梁等的建议下,张角通令各方渠帅马上提前举事!一时间,神州大地,烽烟四起,乱世的第一次浩劫开始了。

第二卷 黄巾之乱 第二章 首战

第二章首战

黄巾起义一如历史记载般,于大汉中平元年二月爆发了。这一切本来都在刘宇的意料之中,历史的车轮到现在并没有出轨。不过,影卫却给他送来一个他没有预料到的消息。

“南阳渠帅张曼成率所部5万大军王谯郡而来?”刘宇看着手中的帛书,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郭嘉在一旁道:“主公何必担心,贼势虽大,然所部皆饥绥平民,兵甲不齐,军容不整。似此等乌合之众,岂是我谯郡精兵的对手,但需一员猛将径取贼酋之首,则贼兵不战自溃矣。”许褚当即出列道:“大哥,褚愿率本部500虎卫出战,必定斩贼将首级献于大哥帐下!”虎卫兵是刘宇以许家村许氏精壮200人为根基,在由精兵队中挑选精锐300人,共500人,由许褚统帅,其战斗力不下于高顺训练的陷阵营。

“啊?”刘宇似乎被许褚的声音惊醒,脸上一红道:“诸公勿怪,宇刚才正思索一事,有点走神了。”郭嘉好奇的问:“主公所虑何事?”刘宇取豫州地理图本展开于桌上道:“张曼成本是南阳黄巾渠帅,其信徒多集于宛城一带。且南阳为豫州重镇,论地利,论人和,论富庶,南阳皆强于我谯郡,张曼成却为何要舍近求远,率众奔行数百里而袭我谯郡呢?”郭嘉沉思片刻便笑道:“主公不必惊疑,张曼成此来不为奇也。”刘宇好奇的问:“奉孝可否开解一二?”郭嘉刚要说话,却听孙琳在旁边一笑道:“你还真是死脑筋,分明是你把张曼成引来的呀。”“什么意思?”刘宇顿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郭嘉连忙在旁边解释道:“主公,张曼成此来谯郡可得三利:其一,南阳虽富,其富多藏于郡中富户之家,郡中府库中却无多少财物。张曼成若攻南阳,即便攻克,城中富户难免将家财藏匿或转移,贼军未必能够得到太大的好处。而我谯郡不同,不但人民殷富,府库中亦颇多钱粮,若能攻克,则贼兵可得月余军资;其二,众所周知,许氏玻璃作坊在谯郡,若能攻克谯郡,则玻璃作坊唾手可得,到时贼兵的粮饷便有了一个坚固的经济保障;其三,豫州各郡皆有黄巾贼寇举事作乱,惟我谯郡,一无疫病横行,而无贼兵为乱,想那张曼成怎能不疑,且此贼以主公乃文弱之人,必然惧怕兵祸,而主公仁义之名满于天下,若陈重兵于城下,不愁主公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不出城纳降,到时他便可以利用主公仁义之名蛊惑谯郡百姓,招揽信徒。有此三利,他张曼成岂能不来。”

刘宇苦笑两声:“这倒成了是我将敌兵引来的了。”孙琳在一旁不住点头道:“没错,所以这次的事件可以起名叫‘都是刘宇惹得祸’。”刘宇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不管是谁惹得祸,料想区区一个张曼成,手下不过5万乌合之众,也想来我谯郡闹事!仲康听令!”许褚迈步出列道:“末将在!”“命你率本部500虎卫精兵出城列阵。”“末将遵令!”“张郃!”“末将在!”“命你率200虎骑兵往城西40里处山林内埋伏,但闻贼兵逃回,便引军当道拦截,投降者免死,负隅顽抗者一律击杀。”“末将得令!”“赵云!”“末将在!”“命你带豹骑兵于仲康两翼护卫。”“末将遵令!”“乐进!”“末将在!”“与你1500元戎,3000玄甲,连同2000郡兵登城防守,不可疏忽!”“末将遵令!”

刘宇站起身来:“我与清晓、奉孝,自帅玄甲兵3000出城,为仲康瞭阵!众将官,这是我谯郡建兵三年来的第一场仗,诸公当严守岗位,一阵破敌!”“诺!!”

张曼成骑着战马走在浩浩荡荡的起义大军前面,看着身后一望无边的兵士,心中不禁得意非凡。几天前,自己还只不过是一个略有勇力的平民百姓,见到一个小小的县官尚且要跪地磕头,但现在怎么样呢?自己已经是数万大军的统帅!经过那些县城的时候,以前那些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的县太爷们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只知道紧闭城门,连头都不敢向外冒,估计是躲回县衙用被子蒙着头发抖去了吧。就算是宛城那样的以郡治所又如何?那个南阳太守褚贡还算有些胆色,竟然只带3000郡兵就敢出城迎战自己,结果被自己一刀斩了,留守的郡丞吓得龟缩在城中,再也不敢出来。偏偏南阳城外的老百姓甚是穷困,根本就没有什么存粮,自己着数万大军的粮饷便成了问题。听说那谯郡地方殷富,百姓家中存粮甚多,若是能打下谯郡,自己这五万大军的补给就不再是问题了。

这时探马回报,大军距谯郡只有二十里了,张曼成转身向身后的黄巾士兵喊道:“兄弟们!再加把劲儿!前面就是豫州最富庶的谯郡了!我们打下城池,今天就可以在城中喝酒吃肉啦!”几万黄巾兵士兴奋得连连吼叫,行军速度也加快了许多。

本来按照一般的行军惯例,张曼成的部队原来疲惫,本应当在离城20里的地方扎营休整。但在张曼成的眼中,小小的一个凭着善行做官的谯郡太守,根本就不是什么威胁。那南阳太守本是个武将,又能如何?还不是被自己所拜,何况区区一个富家翁。虽然在谯郡的潜伏弟子莫名奇妙的失踪,但张曼成并为太放在心上,也许只是那个弟子自己做事不小心露出了马脚而已。

正在张曼成幻想着自己的大军一到,那刘宇就会乖乖出城投降的时候,探马又来禀报:前方5里处有敌兵列阵。“噢?”张曼成大感惊讶:“难道这谯郡太守竟然敢出城迎战吗?”他的心里猛地浮起一种自己被轻视的恼火感觉!一个文弱书生竟然也敢出战抵挡自己?!恼火下,他命令三军疾速进军,他要看看这个胆大包天的太守到底是什么样子。

很快,黄巾军就来到了谯郡部队布阵的开阔地。张曼成看到对面的自己的对手,竟然发出一阵大笑:太可笑了!对面怎么数也不过区区500步兵,两翼虽然有骑兵,但骑兵数量也未免太少了,只有200骑,就凭这700人的部队就敢出城迎战自己,张曼成现在觉得这谯郡太守不是白痴就是疯子。

既然对手如此弱小,张曼成自然就没什么顾及,嚣张的打马上前叫道:“呔!大贤良师座下豫州渠帅张曼成在此!对面敌将出来答话!”寂静。对面的敌阵似乎没有听到张曼成的喊话。张曼成猛然间发现似乎对面的这几百人有些不对劲。那里不对呢?嗯,静!对面的士兵们太静了,似乎并非活人一般。无论是刚才自己的嘲笑,还是自己刚才的叫阵,对方没有一个士兵说过话,不对,不知没说过话,这些人连动都没有动一下,似乎只是没有生命的雕像,只是拿着手中的兵刃肃然站立。张曼成突然感到,就是这样一支静的出奇的军队,竟然爆发出一阵令自己压抑非常的气势!虽然那些士兵并没有动过,但他们眼中散发出的那阵阵寒光,使自己觉得似乎有无数的刀子在身上划来划去,张曼成背上冒起一层冷汗,而骨头里似乎泛出阵阵凉气。难道对面的这区区几百人有什么古怪?张曼成惊疑不定的想到。他身后的黄巾兵士似乎也和他们的主将体验到了相同的感觉,不禁纷纷交头接耳,大军阵势顿时浮动起来。

就在这时,只见对面敌阵中旌旗滚动,阵门开出,一员大将手提开山厚背大刀,胯下绝地宝驹,缓缓出阵而来。在仔细一看那员大将,就见他身长八尺有余,体型魁伟,容貌雄毅,立马阵前,一股雄浑的威压从他的身上透出来。背后旌旗翻转处,现出“谯郡虎军都尉”的名号,当中一个斗大的许字随风舞动。来人正是刘宇麾下大将许褚!

许褚在两军阵前带住马,看着对面一片阵势混乱的贼军,许褚心里顿时一阵阵冒火:自己费了偌大的力气,才争来这个先锋大将的资格,对手难道就是这些虾兵蟹将吗?焦躁之下,许褚亮开他的大嗓门:“呔!尔等贼将!何人敢来与某一战!?”这一声,声若雷霆,对面张曼成就觉得自己心神激荡,一阵气血翻滚,难受之极,脸色铁青,哪里答得出话来。

刘宇和孙琳、郭嘉代3000人马在后面为许褚掠阵,闻听这雷霆般的声音也不禁吓了一跳。刘宇开玩笑道:“这许仲康莫非练过狮子吼?怎么声音竟如此之大。”孙琳莞尔,郭嘉则称赞道:“仲康真虎将也!”

对面张曼成被许褚这一声震的难受无比,但他是承受了绝大部分的声波攻击,他身后的几员贼将所受影响却小得多,其中一人见张曼成并未答言,还以为他不屑出战。这人平日就甚为狂傲,此时他还是没把许褚当回事,认为这个大汉只是身体强壮,嗓门稍大,不过是一个莽汉,于是便打马出阵道:“敌将休要猖狂,待我赵弘前来会你!”言罢舞枪上前。

许褚也不答言,拍马轮刀,只一合,便将赵弘斩于马下。打马回旋,厉声喝道:“还有何人上来送死?!”黄巾军一阵哗然。那赵弘平日人虽狂傲,但武艺也确实出众,可刚出战,只一合就被人斩杀于马下。众贼面面相觑,皆生退意。张曼成见军心散乱,一咬牙,提马上前,以枪遥指许褚道:“汝竟敢伤我大将!休要逃走,待我斩汝首级,为赵弘报仇!”说着纵马上前,一枪刺来。

许褚早就看出张曼成就是贼首,见他上前,心中大喜,打起精神,要速斩张曼成。二将交马几合,想那张曼成如何是许褚的对手,刚才那番狠话,不过是撑撑门面,如今见势不偕,打马回头,就往自己阵中落荒而逃。他是主将,他一逃,黄巾军顿时大乱,许褚趁势率军掩杀,将一众贼兵如砍瓜切菜般杀的鬼哭狼嚎。赵云却率两翼骑兵突出,打马成圆,把大部贼众围住,大喊:“降者不杀!”于是贼众纷纷器械于地,下跪乞降。负隅顽抗的凶悍贼徒均被虎卫军斩杀。

却说张曼成带着一干心腹急匆匆如漏网之鱼般向西逃窜。来至城西四十里处,路旁树林中忽然杀声震天,一彪骑兵从中杀出,当先一将跃马挺枪,口呼:“贼将休走!张郃在此!”直取张曼成。张曼成猝不及防下,被他一枪挑于马下。余者皆降。

这一战,共杀敌8000余人,降4万余人。刘宇麾下,除十余人轻伤外,无一重伤或阵亡。

第三章出征

谯郡一役,刘宇的精兵轻松获胜。战后收拢降兵达四万之众。孙琳笑着对郭嘉道:“诚如奉孝所料,贼兵不堪一击尔。”郭嘉不屑的说:“此等乌合之众,不过各县之流民而已,虽有数万,怎敌我精锐之众。此次匪患虽声势浩大,然朝廷天兵一至,只需两月便可从容击破。”刘宇在旁边听了,淡淡一笑,并未置喙。的确,前期的黄巾兵士多为乡间疾苦贫民,为生计而从贼,可惜他们从没有接受过任何军事训练,也没有经历过大型战斗,所以,凭借血气之勇虽可一时得势,但真正决战与疆场之上的时候,他们不通战阵,缺乏系统训练的弊病就凸显出来了。也正因如此,第一次黄巾起义支持续到了184年10月,便被大汉朝廷镇压了下去。只不过,在镇压的过程中,并不像郭嘉所预料的,能如此轻松的击垮起义部队。在经历了多次战火洗礼之后,存活下来的黄巾军也在逐渐的成熟,作战经验的增强使他们在和zf军队的战斗中越来越难对付。事实上,中平元年的黄巾起义并没有完全被镇压下去,许多百战余生的黄巾精锐在各自头领的带领下,选择了暂时蛰伏,而腐朽的东汉朝廷也因财政紧张,草草的结束了战事。这也直接导致了188年黄巾起义的第二次爆发。此时的东汉朝廷已经处于风雨飘摇之中,再无力对其进行剿灭,所以这场声势浩大的农民起义直到194年左右才被各地诸侯真正镇压下去。

谯郡战斗的结束并不能对整个战局产生多大的影响,黄巾义军的声势依然浩大。此时张角已自称天公将军;其弟张宝称地公将军,张梁称人公将军,率黄巾主力活动于冀州的广大地区。张角、张梁则进驻广宗,张宝屯兵下曲阳,成为整个起义的中心。豫州东部的黄巾渠帅波才、彭脱领导的黄巾军,控制颍川、汝南、陈国一线,成为东方的黄巾主力。本来历史上的张曼成自称会率南阳黄巾军屯兵宛城,成为南方的黄巾主力,但很可惜,他已经出师未捷身先死了,南阳一代只剩一些许黄巾流寇。黄巾本来的南线主力也就不复存在。

面对愈演愈烈的黄巾起义,东汉朝廷终于惊醒过来,这不是普通的匪患!而是可以媲美当年陈胜吴广起义的暴乱。汉灵帝匆忙召见大将军何进奏帝,降诏火速平叛。何进遂下令各处州郡府县加强守备,讨贼立功。一面又遣中郎将卢植、皇甫嵩、朱俊,各引精兵、分三路讨伐黄巾主力。其中北中郎将卢植引精兵五万往冀州与张角率领的黄巾主力周旋,而皇甫嵩与朱俊则发五校步兵(即东汉中央军的屯骑、越骑、步兵、长水、射声五校尉所将宿卫兵)、三河(河东、河内、河南)骑兵以及仓促招募的精壮士卒共四万众,两人各引两万,往豫州与豫州东部黄巾主力决战。其中朱俊引兵出中牟,皇甫嵩引兵出荥阳,共讨波才。

汉中平元年,三月,一道圣旨自洛阳传到了身在谯郡的谯郡太守的刘宇手中,圣旨中褒扬了刘宇在谯郡大破贼军五万,斩匪首张曼成的战功,并封刘宇为武平乡候,加豫州刺史,命其率豫州之兵协助皇甫嵩二人讨伐豫州黄巾。

面对这份旨意,刘宇只能摇头苦笑。豫州官兵?开玩笑,现在豫州除了自己的谯郡之外,其他各郡不是已然沦陷,就是自身难保,那里还有其他的部队可供自己调动?但中央命令如此,刘宇也是无可奈何,再说,这事本来就在自己的计划之中。

接旨后,刘宇迅速召集了一众文武议事。先将圣旨与众人观看,而后刘宇问道:“朝廷以我为豫州刺史,着即日出兵讨贼,诸公以为我当如何应对?”郭嘉道:“主公既接圣旨,可率3000人马往颖川相助朝廷大军。”其他众官也纷纷点头称是。

刘宇沉思半晌,下令以许褚率500虎卫为先锋,以郭嘉为军师,自己与孙琳率2000卫戍郡兵出阵颖川。同时,命出征各部只能着普通扎甲。郭嘉惊劝道:“黄巾之众虽然不通战阵,然其人多势众,主公为何如此轻敌,舍精锐而用卫戍之兵?”刘宇微微一笑道:“奉孝莫急,宇自有定计。”遂将张郃、赵云、乐进叫至近前,将一锦囊付与三人,又附耳密语数句,三将领命而去。又令崔琰、伊籍等善保城池,众人领命,各自下去准备。

刘宇与孙琳回至房中,正欲准备出征之事,却闻郭嘉在门外求见。刘宇笑谓孙琳道:“我料奉孝必来询问究竟。”遂开门将郭嘉迎入室内。郭嘉进屋便问道:“适才主公之令,嘉着实无法揣摩,愿主公为嘉释疑。”

刘宇但微笑不语。孙琳谓郭嘉道:“奉孝可曾见金玉外露而行于集市之中乎?”郭嘉微怔,旋即露出了悟的神情。刘宇叹道:“贪、嗔、妒、忌,诸般丑恶,世人皆同,身无保命之器,安敢招摇眩目于险恶之境!?”而后,他又神秘一笑道:“我已令子龙三人率4000玄甲并1500元戎及400虎豹骑往荥阳附近暗驻。”郭嘉眉头一皱道:“荥阳距颖川颇远,主公”言至此处,他猛地停住,思索一阵,眼睛一亮,求证般的眼神看向刘宇,刘宇嘴角一跷,悠然道:“用间之道,莫测高深也。”郭嘉大笑:“主公所学,嘉实不及也!”

一日后,刘宇率谯郡部队2500人,前往颖川助中郎将皇甫嵩、朱俊讨贼。

大军行进,一路匆匆无话,到第四日,大军前锋已经到达距颖川60里的地方,就见前方烟尘翻滚,刘宇止住大军,便命探马速去探明情况。不一可探马回报,前方发现大批军队,刘宇在马上远眺观看,只见一彪军马正向自己这边快速逼近,看那支部队的狼狈样,显然是一支败军。等到再近一点,却见一面旌旗上,一个斗大的朱字无力的飘展着,旁边还有“大汉中郎将”的字样。是朱俊的部队?刘宇瞬间想到在历史上,朱俊的部队与波才的黄巾军先行开战,结果被波才打败。看来这支部队就是败于波才手下的朱俊大军。

刘宇急令大军摆开阵势,让过败退中的朱俊部队,恰好看到一员中年将领一路催马落荒而来,刘宇大叫道:“来者可是中郎将朱将军!?”朱俊正在亡命败退,猛地听见有人喊他的命字,抬头一看,一部人马正列阵于前,看旗号是大汉官军,连忙催马上前喊道:“本将正是朱俊,前方是哪路官军?”刘宇上前迎住朱俊道:“下官豫州刺史刘宇刘元瞻,奉旨率本部军马往颖川助将军与皇甫将军破贼,未想在此于将军相遇,不知将军为何如此狼狈?”朱俊愧道:“俊前日带大军至颖川与贼首波才对峙,是我一时疏忽,被贼军夜间劫营,待收拢军马再战时,却不料贼军中有一贼将名张牛角,此贼颇有勇力,我军新败,又被他冲乱阵脚,贼军趁势冲上,却又败一阵,正败走间,得遇刺史,不知刺史带有多少军马?”刘宇道:“宇麾下仅有2500精兵。”朱俊大惊道:“使君兵寡,贼众势大,不可力敌,当速退往长社,会合皇甫将军,再做打算!”

郭嘉急忙谏道:“不可!我军若退,反被贼众掩杀,必有损伤,如今贼众凭匹夫之勇,一路远袭朱将军至此,其势已衰,强弩之末,势不能穿缟素,主公当列阵迎之,只需击其首脑,则贼众自散。波才见前军溃散,必不敢追,我等到时可从容而退也。”刘宇然其言,遂列阵而待,少时便见万余贼兵蜂拥而至,当中一将,甚是魁梧,身后大旗之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张”字。孙琳道:“此必是张牛角。”却取出六石飞凤弓,张弓搭箭,一箭射去。张牛角正在指挥部下追击,忽听得对面弓弦声响,身体下意识的往左一侧,却正好避开了前胸要害,孙琳的雕翎铁箭正中其右肩,箭矢射穿肩骨而出。张牛角大吼一声,坠于马下,却被亲信贼众救起。孙琳又一箭射断将旗,刘宇命全军大声呼喊:“张牛角已死!”众贼兵闻言回头,果然见将旗已倒,顿时大乱,刘宇趁势挥军掩杀,贼众争相逃窜,刘宇斩敌千余而还,会合朱俊败兵,重整旗鼓,往长社从容退去。贼帅波才见前军溃败,疑有援军,果然不敢来追。

刘宇与朱俊退至长社,与皇甫嵩的2万大军会合。朱俊引刘宇见皇甫嵩,备言前事,皇甫嵩赞道:“尝闻使君仁善之名,未想竟有如此统帅之才,先杀张曼成,今又救得公伟。有使君在此相助,贼众指日可平也。”刘宇却谦逊道:“此皆将士用命,宇岂敢居功。”

三人却要谋划战事,却听探马来报:“波才又引十万大军,已到长社。”

皇甫嵩忙与朱俊、刘宇上城观看,却见贼兵漫山遍野而来,将长社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