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紮製作地點,擺放著各式各樣的紙紮。
行業:紙紮業
受訪者:蔡金水
地點:班達馬蘭
隨著時代變遷,現代化元素對傳統紙紮業帶來影響,紙紮品種類多樣化、現代化,連最傳統靈屋設計也隨著時尚和現代化,更有不少洋樓、獨立式洋房。
對在紙紮業中超過43年的蔡金水而言,紙紮業雖然屬于傳統行業,卻能與時並進,把新時代的元素納入傳統的做法內。
蔡金水目前在巴生班達馬蘭新村的住家從事傳統紙紮業,由于是家族事業,從小已有接觸,並指傳統紙紮業也是隨著時代步伐不斷改變。
他說,他們如今仍保持著傳統的手工製造法,也是使用各類紙張、竹類等為原料。
他指出,在十多二十年前,所製造的紙紮品的種類不多,普通是以大小型靈屋、神祇人物、車輛及童男童女等。
他說,隨著時代進步,顧客的要求種類多樣化和現代化,有些會要求製作一些如紙紮油站及飛機等。
講究現代化
“如今連靈屋的設計也和以前不一樣,連靈屋設計講究比較現代化,所用彩紙的顏色也比較多樣化,花草圖樣也比較現代化。”
他說,若顧客要求,他們還可以在靈屋中增加燈泡,以在晚上開燈。
他指出,在一般傳統靈屋也只是一面,即是只有前端的造型,但如果顧客要求,也能設計較立體感靈屋。
“普通靈屋,只是看到前面,旁邊也是空白一片,但如今設計出一些比較有立體感,即是左右兩邊也有造型設計。”
他說,儘管市面上有不少的神料店有各式各樣紙紮品,但如果顧客要訂製一些比較大型、比較特別,一般像他們這樣的傳統紙紮業。
他指出,如果要找一些比較小型,如清明節時使用的紙紮,通常都會找一些神料店。
“如今一些神店售賣的一些小型紙紮大部分是由中國入口,種類多現代化,如手機、手提電腦及日常用品等。”
講究心細手巧
蔡金水說,製作紙紮品不是簡單工作,還要講究心細手巧。
他說,從事這一行業不只是折竹、貼紙,還要憑著耐心及細心,在製作過程中手也要巧心要細,才會作出比較精緻、有水準的紙紮品。
他指出,在製造靈屋的過程中,也涉及到剪紙、畫畫的功力,其中有部分是要作為張貼在靈屋上作為裝飾的用途。
但對于剪紙、畫畫的手藝時,他聲稱,這兩門手藝也是他在這一行中邊做邊學。
“剪紙時,主要都是剪一些各式各樣的花草圖樣;至于畫畫,我們一般都是畫水墨畫,也是畫一些山水畫竹為主。”
紙價大漲首當其衝
百貨上漲,連紙紮業也成其中受衝擊一行,面對紙張價格大漲情況。
蔡金水說,紙紮業與其他行業一樣,面對百貨上漲,直接影響到紙張上供應。
他說,紙紮業使用原料,是以各類紙張及竹類為主,所使用的紙張的種類相當多,從白紙到各類花草圖樣紙張。
他指出,除了本地供應商,他們所使用的紙張也來自泰國和香港,其中以來自香港的紙張花草設計、質地和花樣會比較漂亮,價格比較昂貴。
泊來品較漂亮
他們製作紙紮用的紙張是向供應商取貨,但今本地已找不到一些很傳統、質地比較好的“金板條”。
他說,本地的一些供紙紮業用各種顏色、花草圖案、各種圖形的紙張是印刷出來,花樣比較普通。
“很多傳統及專作靈屋的一些紙張,本地已找不到,我們之前則曾在新加坡找到一些香港版本的“金板條”,香港版的“金板條”會比較漂亮,雖然也是印上去的,但花樣會比較靈活好像花上去的一般,價格也會比較貴。
需求量高前景好
對于紙紮業這一行,蔡金水對于未來仍充滿信心,他相信此行業在未來仍有存在價值。
他把製作紙紮品形容成一門手藝,擁有學習價值,對未來的發展擁有“增值”潛能,未來的前景也是相當好。
他指出,如今神廟、普度等相當多,傳統文化和儀式還是非常多,喪事、法會、普度、清明、九皇爺時,要使用到各類紙紮品,需求量還是保持穩定。
“紙紮業不會像其他傳統行業一樣,不會被淘汰,在我國尤其是雪隆地區而言,對于紙紮需求量仍很大,不怕沒有發展的機會。”
他說,在雪隆一帶,從事製作紙紮業者的人數還相當多,單單是在巴生一帶,至少有十多個同行。
製童男童女考功夫
蔡金水說,紙紮比較困難的是要製作一些如童男童女、動物之類的造型的紙紮品,比較容易的是靈屋或紙紮屋。
他說,如果要看製作者的功力,可以從製作童男童女的手工看得出來。
他指出,在製作童男童女的功夫中,最重要的部分並不是在如何折的竹子,而是在衣服上的折功。
“我們在製作童男童女衣服時,就好像在折紙,要折出衣的條紋等,手工要很精巧。”
他說,以前要製作動物也是相當困難,尤其是在製作竹架時,也要把竹子扭曲成動物的形狀。
“但如今製作動物也會比較簡單,如今有保麗龍,我們只是需要依形狀切出就可。”
靈屋基礎穩不怕斜
蔡金水說,如要製作一間小型的靈屋,一般只是需要1天。
他說,但如果要一些比較大型的靈屋,如24尺高、26尺寬的靈屋,至少要兩三個月時間。
他指出,一般法會使用的靈屋都會比較普通,但在功德法會使用的靈屋就會比較講究,除了要求美觀,靈屋也會比較大。
他說,在製作靈屋時,一般都是由底格開始做起,先用竹綁了一個長形的竹格,再用比較堅硬的竹子充作柱子,做好靈屋的基礎。
“要製作靈屋,首要的條件是基礎要做得穩,避免靈屋傾斜。”
他說,做好基礎后,他們就會製屋身,在竹架上貼上白紙,形成一間“平面”屋的情況,之后就會開始做前屋的造形、貼上花紙、花草圖樣等。
他說,如今的靈屋價格也是相當昂貴,最便宜也要數千令吉,但如果是大型又豪華的,至少也有數十千一間。
孩子繼承祖業
家族從事紙紮業迄今已進入第五代,蔡金水聲稱,從曾祖父時代開始,其家族就已是從事紙紮業,未來也將會由其孩子繼續傳統下去。
蔡金水說,其家族在其曾祖父時代開始從事製作紙紮業,其祖父從中國福建莆田南來馬來西亞后,繼續從事這行業。
他說,因家裡都是從事製作紙紮業,他們從小時開始在一旁幫忙,直到15歲開始正式從事這行業。
他們都是從小開始學習製作紙紮品,先從一些簡單部分開始作,如車輛、轎夫、轎子等。
他笑稱只是一轉眼就已在這一行已43年,但迄今仍抱著活到老、學到老態度。
“我兩位兒子已開始接手這行業,女兒和太太都有幫忙,我另外也聘請了員工。”
他指出,有些在紙紮業中從事數十年的老字號,其中有部分也因為下一代不繼承而被迫關店。
“一般上從事這一行業,大部分是家族向來都有在做,從小就開始接觸,長大了自然而然就會投入這行業。”
製作過程沒禁忌
紙紮業是沒有沒有任何禁忌,蔡金水說,該行業沒有禁忌,一年到尾都是製作紙紮品給神廟、喪事、辦功德、法會等使用,也沒有所謂的禁忌。
“我們只要一接到訂單,就要開始工作,如果樣樣有禁忌,很難在這一行業中發展。”
他說,在這一行業,不單單是製作紙紮品,對于不同的儀式、法會及要製作那些紙紮品是要有充分瞭解。
他指出,一般上神祇紙紮、動物等,是在神誕、清醮、中元普度法會時使用,至型靈屋之類的則是在喪事、功德法會等使用。
“不同的儀式、法會,所製造的紙紮品,尤其是神祇人物的紙紮也各有不同,而且即使只是紙紮品,但我們在製作時也要有其神態,一點也不能馬虎。”
人手不足少接訂單
人手不足,不敢接太多訂單,擔心應付不來,赶不及交貨。
蔡金水說,紙紮業向來是24小時準備,只要是有接到訂單,他們都必須要趕著在限制的時間內完成及交貨予顧客。
他指出,在一年內,他們處于忙碌的情況中,有時是忙著製作功德法會使用的靈屋,神誕華人清明前、農曆九月的九皇爺神誕時期所使用的紙紮品。
他說,但單單是在華人農曆的七月,也是他們整年中最為忙碌的月份,一般在季節前一兩個月,他們都已開始忙碌。
“當我們接到訂單時,有時也訂下幾時要交貨,我們差不多天天都在赶工,有時要忙到凌晨兩三時。”
他說,他們製造的紙紮品主要是供神誕、作功德、打醮、中元普度等法會所使用。
他指出,因原料和人工價格較為昂貴,以致本地的紙紮品價格會比較高和昂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