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別人,想自己

作者:林明華

8月1日,外電傳來了菲律賓前總統科拉松阿奎諾夫人病逝的消息,舉世哀悼。

悼念這位歷史偉人,不得不提起1986年在菲律賓爆發的百萬人大示威。這場被譽為“人民力量”的大示威,風起雲湧,最終推翻了菲律賓的大獨裁者馬可斯,寫下了柔性力量創造傳奇的歷史。

科拉松原本不識政治險惡,她的參政,充滿了悲劇的色彩。

1983年8月21日,科拉松陪同丈夫阿奎諾結束在美國的流亡生活回到菲律賓時,親睹丈夫在機場遭到暗殺身亡,這令她毅然投身于風起雲湧的政治之中,並于1986年,在參與一場充滿舞弊疑雲的總統選舉失敗後,領導百萬民眾走上街頭,最終依靠人民力量打倒馬可斯,成為菲律賓史上第一位女總統。

儘管科拉松執政能力的評價並不太高,但她一直都是菲律賓民主的象徵。也是“人民力量”的最佳詮釋者。

8月1日,科拉松走入了歷史。

同一天,大批穿上黑衣和紅衣的民眾,如潮水般湧上吉隆坡街頭,展開“廢除內安法令大集會”。警方發射百枚催淚彈和水炮對付,並逮捕了近600人。

根據警方的估計,參與這項大集會的民眾,只有5000人,遠遠不到主辦者原先號稱的10萬人。但根據媒體的估計,參與的民眾,應該有逾萬人這麼多。

不管是5000人還是逾萬人,這場民眾大集會都不可與當年菲律賓的“人民力量”相提並論。和港、台近年來發生的幾場大示威的場面相比,也只能說是“小巫見大巫”。

港、台的大集會,動輒動員數十萬人。相對而言,香港的大集會,參與者的行最為理性溫和,行動也比較井然有序。雖然似乎少了台灣式的澎湃激昂氛圍,也沒有菲律賓那種嘉年華會式的狂野氣氛,但卻多了警民雙方的相互尊重和相互自制,因此我們看不到暴戾的場面,看不到火爆的衝突,看不到催淚彈,也看不到追逐和逮捕的驚悸鏡頭。

看別人,想自己。如何適當地給予民眾更大的自由表達的空間?

如何採用更和平而又可以避免無謂衝突的方式來表達訴求?朝野雙方,都應認真省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