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贴]恐怖小说!!尸画!!! (1 - 132 ) 更新

仿佛一个惊雷在脑海闪现,他仿佛捕捉到什么重要的东西:是了!就是这个味道!刚刚在厕所里也是这个味道!腥臭里夹杂着淡淡的屎尿味!

“你们有没有……”

“啊!!!!~~~~”一阵女人的尖叫,让所有人那颗刚刚放下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声音是从杂货间的门口传来的,所有的人在听到尖叫声的一瞬间,全部都向身后的门 口看去,那应该是名胆小的女警,所以一直尾随在大家的后面。她只是刚刚走进门口,就伫立在哪里没往里面走了。当她听到里面的人传来窃窃私语说是里面没有任 何异常情况的时候便转身准备离开,但是也就是在转身的刹那,她看到了那半开的门后的情景…….

众人看到她只是惊惧的看着门后,歇斯底里的叫着,门后黑黑的,到底有什么呢?左皓他们冲了过来,拿着手电筒照了过去……

那是一张脸,眼睛里充满了血丝,正狰狞的瞪着,脑袋已经被一根木棍戳穿了,嘴巴 夸张的龇着牙,甚至可以看到整个牙床,他就那样奇异的笑着,鼻腔里流出的血已经干涸了,牢牢的附着在脸上,旁边那个拿手电筒的人在看到这张脸的一瞬间,仿 佛被刺痛了一般,抖掉了手上的电筒。电筒掉在地上左右晃了晃,然后直直的照在尸体上……

左皓之前看到的就是这具尸体,但是当时他是坐在粪坑上,现在他却坐在纸箱上,同 样是双腿分开,张的很直,双手紧握木棍的一端。感觉就好像是他把他自己的头用木棍窜起,然后高高的举起来一般。在他坐的纸箱上是一刨屎尿,看来在死前,他 受的刺激不小。导致屎尿失禁。可能是这几天连续看到了令人做呕的场面。左皓显得不是那么害怕,他走上前去,在尸体后面的墙上发现了一个用血簪着写的一个 “一”字,在这个一字的末端一滴血顺着墙流下……

从他的衣着上可以推断出他是一名法医,应该见过不少血腥场面,解剖过无数尸体,是什么东西能让他如此惊惧以至于大小便失禁呢?

还有,这具尸体是什么时候从厕所来到了杂货间呢?

这个“一”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他到底要告诉我什么呢?

警察局里死了人!?这可是大事,整个警局刹那间象炸开锅般沸腾起来,第一时间发现尸体的左皓无疑成了可能性最大的嫌疑人。

被带到审讯室,左皓的脑海里充塞了诸多的疑问和不解:为什么我第一时间是在厕所 里发现的尸体,而尸体却在杂货间被找到!还有!如果按照梦境中情形来发展,她应该会出现,但是她却没有出现,那个法医的死跟她的出现有没有什么联系呢?或 者说,今天死的人本该是我,但是那个倒霉的法医却取代了我的位置?刚刚跟那些警察进去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说是要开灯的,而是匆匆忙忙去找手电筒!杂货间里 没有装灯吗?这不是很奇怪吗?或者是他们都知道杂货间里的灯坏呢?没这个可能啊!因为除了管后勤的警察,一般的警察是不会或者很少进到杂货间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听说你第一时间是在厕所里发现的尸体?”一阵急切的询问声将左皓从沉思中拉回现实。

抬起头,他看到王队长正用焦急的眼神询问着他,左皓突然想起,刚刚进入杂货间寻找尸体的时候他是不在场的!
那他又去了哪里呢?

“你到是说话啊!为什么我只是接了个市里打来的电话,不过转身的时间就发生了这 么大的事情!到底怎么啦!”经历了那么多风雨的王队长此时也变的狂躁起来,昨天左皓他们家那案子毫无头绪,市里领导很是重视,要求尽快破案,无奈没有一点 线索也没有丁点进展,他整个人一天都愁眉不展,这眼下,在警句里面,在他眼皮底下却出了这么大的案子,他觉得脑袋里的血一下子都涌了上来。

左皓看了看王队长两眼,然后淡淡的说到:“是的!我第一时间是在厕所里发现的尸体!那是间看起来很破旧,年代有些久远的厕所,至于为什么它转眼间变成了杂货间这一点我也十分疑惑。”

王队长的脸变的惨白,没有了一点血色,从他的表情里左皓看出来他在畏惧些什么,好像他知道点什么!

“那……那是间怎样的厕所?你能描述的详细一点吗?”

左皓实在不愿意回想起厕所里的情形,不过如果这一切能够帮助他们解开谜题,他还是很欣然的把他所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左皓尽可能详尽的描述着他在厕所里看到一切,王队长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也越来越阴郁,眼睛里满是恐惧和惊慌。

做完了描述,左皓停了下来,仿佛想到什么:“对了!在厕所的一个角落里有一个木棍脱落的,布条扎成的黑色拖把头!”

王队长倏的站里起来,双眼瞪的大大的,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拖把……拖把头吗!?你发现那具尸体的时候,是怎样的情形?”

“他就坐在最右边那个粪池上,双手紧握着一根一头略尖的木棍,木棍从他的下巴横 穿脑袋,在头顶穿出!”仿佛被摄去了魂魄,王队长一屁股坐了下去,浑身象没了骨头般瘫软在板凳上!为什么他听到这死者的死状时会这么吃惊?难道他刚刚没有 去案发现场察看情形,而是直奔审讯室里来询问我有关厕所的情形吗?为什么他当初听到厕所的时候比听到死人更为惊恐,居然连案发现在都没去,直接过来了呢?

王队长的眼神变的很空洞,仿佛陷入了沉思中,不发一语,左皓感觉接下来他要说的事情可能是件很重要的事情!而他的第一句话就让左皓惊恐不已。

“没错!十几年前!那里的确是间厕所!”

十几年前?那现在呢?改建成了杂货间?那他刚刚看到的呢?是十几年前的厕所!?

无视于左皓的惊惧,王队长自顾自的讲了起来,仿佛陷入了沉沉的回忆之中:“我本来以为在我有生之年不会再谈
起那件事情……”他停了下来,好像在犹豫什么。

左皓没有说话,他只是好奇是什么事情让王队长显得如此深沉。

“我记得那是十五年前发生事情了,那个时候我刚从警校毕业不久,对一切都充满了 好奇和干劲,10月9号那天正好是周日,是我前任女友的生日,本来答应去参加她的生日派对,但是那天发生了一桩杀人案件,所以我没有去,后来她跟我吵了一 架,没过多久我们就分手了,因此那天的日期我记得很清楚,而这一切也就是从那桩命案开始的!”

“那个案子有什么特别的吗?”

“恩!是桩充满离奇色彩的案子,我还记得10月9号清早7点左右,我还在家里睡 觉,局里来了电话说是有人报案,有个村子里有人被杀了,当时的队长很赏识我,说我很有潜力,所以即使当时我还是个新人,队长还是打电话来叫我一起去看看, 我一听马上来了兴致。迅速的穿好衣服,洗完口脸,就冲到了警句,去的时候王队长他们已经在那里了,因为案发的现场是在一个极其偏远的小山村里,所以我们去 的一行人一共只有四人:我,张队长,一个叫做黎向东的法医还有一个叫做唐翔的警察。

我们一行人在经过简单的打点后,就上了警车向案发现场使去,车出了市区向西郊开 了很久,大概有几十公里的样子,车子越开越偏僻,路也越来越难行,到后来我们只得下车步行,我当时很好奇,就问队长:“这再走下去就走进国家野生重点保护 区啦!到底是个什么村子?为什么还没到呢?“

张队长说:“没错!出事的村子就在国家野生重点保护区内,据说在这片山区中有个 几乎与世隔绝的村子,叫做无忧村,他们一直保持着落后的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他们很少与外界接触,对外界的人也总是持有一种防范很强的敌对意识,当初政府 把这片山区定为野生保护区的时候,曾经想对他们进行一些经济上的补贴,让他们搬到城区居住,但是他们的反应却相当的激烈,后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政府似 乎默认了他们继续居住在野生保护区的权利!“

“照这样说,应当是个相当封闭的村子,竟然在出事的第一时间就抱了警!不觉得有些蹊跷吗?”

队长对我的推断似乎很满意,他笑了笑:“不错啊!能察觉到这点!对于这个我也一直很疑惑啊!”

“那您知道这无忧村在哪里吗?”

队长摇了摇头,我们三人前行的脚步立刻停了下来,不约而同的望向他“所以等会到山脚了才要找个人当向导啊!”队长一边说着,一边继续走着全然没有领会我们的诧异。

大概走了半个多小时,我们来到了山脚,这里有个村子叫黑风村,因为每到秋末,老 是爱在傍晚的时候刮起弥天大风,因此得名。我们到哪里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当那里的村民知道我们要去无忧村的时候,都露出了一抹难以琢磨的表情。他们都劝 我们不要去那里,特别是晚上不要在那里过夜。我们觉得很奇怪,问他们为什么,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告诉我们原因。

后来我们遇到了一个60岁左右的老人,他说他正好要去山上采些药草,可以带我们 走一程,老人很健谈,一路上不停的向我们介绍着山上的奇花异草,而当我们问到有关无忧村的时候,他却总是避而不谈,总是很巧妙的把话题绕开了。隐隐的,我 们都觉得这事有些蹊跷,望着日渐西落的太阳,看着前方曲折向前的山路,在我们每个人的心里都升起一种不可名状的压抑感。

不知道走了多久。大概3,4个小时的样子,那老人停下了脚步,说是只能送到这里就要分手了,他指着我们面前的那座山说:“翻过那座山,在山洼里,你们就可以看到无忧村了!看你们都是好人,提醒你们一句:办完了事就赶快回来!不要在那里过夜!”

“为什么呢?”

“呵呵!没有为什么!这是一种习俗!”

“习俗?什么习俗?”

“总之是些你们不太想知道的事情!而且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知道为好!有时候好奇心 会害死人的!别的我也告诉不了你们什么了!我只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糟老头子!”老人说完就走了,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我们心里都满是疑问,他们到底在避讳 什么?这之中到底有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可能一切到了无忧村自然会有答案!”

傍晚的时候,我们终于翻过那座山看到了无忧村,那真是一处世外桃源,有别于城市的灰白金刚水泥,那里依山傍水,四周松林环绕,阡陌交通,用木材建造的小木屋十分有情调,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尤为的美丽,象是一幅绝妙的山水画。

看到眼前的美景,我们不禁有几分醉了,胸中的疑惑和不安也似乎一扫而空,看到无忧村近在眼前,疲倦的我们马上有了力气,迅速向无忧村走去。

可能因为黎向东是名法医的关系,他不怎么爱说话,开心也好,悲伤也好,在他的脸上都没有任何表现,给人一种冷峻的感觉。透过他那厚厚的眼镜片,你永远也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唐翔是名优秀的警察,年年被评为先进,虽然只比我大6,7岁,但是办起事来显得 十分老成和干练,我想这也是为什么队长会把他带出来的原因。但是他为人和随和,我们两很是谈的来。当看到无忧村的时候我们两同时想到的是丰盛的晚餐,中午 胡乱在黑风村对付了一顿,在经历了超强的体力支出后,我们的肚子早就开始抗议了!

队长的脸上则总是挂着笑容,给我们一种长辈般的爱护和指导。有时候也会很我们说说笑话。

我们4人来到无忧村村的时候,太阳已经快下山了,光线也变的昏暗起来,村里的人看到我们都流出了异样的表情,他们都穿着粗麻织成的衣服,以灰色和白色为主,坐在门口人停下了手中的活儿,看到我们象看到瘟神一般,起身 进屋关上了门,一瞬间整个村庄看上去空无一人,冷冷清清,仿佛都从这村子里突然消失了一样。

看到了他们的举动,我们十分愕然,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只是不明白他们既然如此回避我们,又为什么要报警?站在空荡荡的田间小路上,风呼啸而过,眼前的情景充满着诡异,感觉仿佛我们就是不受欢迎的入侵者,与这乡间田园的风景显得格格不入……

“问问他看看吧!”唐翔推了推我。

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正有位40多岁的男人扛着一把锄头朝这里走来,看样子他应该刚刚种完地准备回家。

看到我们,他楞了一下,停了一会又继续向我们走来。

“不好意思问下!殷桂花他们家怎么走啊?”唐翔在他经过的时候拦住了他,向他询问起了受害者家的方位。

那人上下打量了会,说到:“你们是外边来的人吧?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人!趁天黑前快点离开这里吧!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短短的几句话,却说的我们心里咯噔一下沉了下去,怎么又是叫我们离开?仿佛这里是块诅咒之地,来的人就别想在天黑前活着出去!

“是这样的!我们今天接到一个报警电话,得知一名叫做殷桂花的女性在家里遇害了,所以想到她家里去了解下情况!等了解完情况我们马上就会离开的!”我阐明了来意,继续追问。

他看了我一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从他的眼里,我猜不出他在想什么。“都说了村里没这个人!也没有什么人死过!你们走吧!来错地方了!再不走到时候发生什么事情,就不要怪我当初没提醒过你们!”丢下这句话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愕然!惊诧!没有这个人吗?有人报假案?还是……还是有这个人,但是他们不愿意 我们插手此事?从进入这个村庄开始,就觉得他们很排斥我们,感觉这里就象是一块禁地,容不下其他人的侵犯和插手,这里是有别于我们生活的另外一个世界。象 是脱离了我们世界的法律约束,在这里有着他们自己的裁决方法和规矩。

“走吧!我们到村长家里问问吧!”队长看到我们都伫立在原地,催促着我们。

“您知道村长家在那里吗?”我问到。

“那座最高最大的木屋应该就是了吧!”回答的既然是一直未开口的黎向东,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我们看到了一座两层高的竹楼,周围还围了一圈弧形的栅栏。

“呵呵!你们要象小黎学习啊!他的心思很敏锐了!”队长的眼里满是赞许。

“为什么是那里呢?”唐翔还是不明其理的问到。

“象这种古老的村子里,看他住的房子的大小和华丽程度就可以知道他在村中的地位,在这个村里,权利最大的是
村长,所以他的房子应该是这村里最大,最华丽的!”队长笑着说出了谜底。

我们不禁在心里钦佩起来,如此敏锐的心思,我们真是自愧不如。

不一会儿,我们来到了那间大木屋的门前,唐翔上前敲了敲门,屋里没人应答,没人吗?唐翔加大了敲门的力度,但是敲了许久,也没有人来开门。

“是不是村长不在屋里啊!”我问到。

黎向东用手指了指上面,抬头一看,袅袅炊烟正从烟囱里往外冒着。

看来屋里是有人的,只是不想见到我们,让我们知难而退,但是怎么让他们开门呢?他们显然是刻意避开我们,所以任凭我们敲门,叫喊他们都是不会理的!

“村长在不在啊!不在的话我们今天就在门口睡一晚了!”队长突然扯起嗓子喊了这么一句话。我们都诧异的望着队长,黎向东却笑而不语。

里面依然没有动静,不过多久,从里面传来了微弱的声响,听上去好像是踩在竹条上发出的声音。

“有人来给我们开门了!”唐翔压低声音说到。

“队长还真是神了!一句话就把村长逼出来了!”我很适宜的拍了一记马屁。

“那是!不看看我们队长是什么人啊!我们怎么都忘记了他们好像是十分害怕我们在村里过夜的这个事情,看看这个弱点就正好被队长利用了!”唐翔的怕马技术似乎更胜一畴!

这个时候,脚步进了,听到门后面一阵响动,我们都沉默不语,象是有人正在抽动门上的插销,看来这个村长马上就要出现在我们面前了……

听到门后有开门的声响,却突然嘎然而止!里面发生什么事情呢?还是他正在里面从门缝中窥探我们的情形?

正在想着,门却突然开了,“嘎吱”一声显得极为古老和悠长。

从里面走出来个男人,大概30出头的样子,象是患了重病,面如死灰,没有一点血色,脸上皮肤看起来很干燥,似 乎都要龟裂成小块然后飞起来的感觉。但是他的嘴唇却异常的鲜红,不是那种健康的红润,而是一种让人很不舒服的猩红,看到他,觉得电影中的僵尸也不过如此,他的面容,就好像化好装,等待下葬的尸体一般。让人不敢直视。

“你们大吵大叫的!有什么事?”他脸上流露出不悦的神情。

“请问村长住这里吗?我们有点事想劳烦一下他!”我客气的说到。

“我就是!!”

我惊讶的半天合不拢嘴,印象中,村长应该是年纪比较大的,阅历十分丰富,十分有威望的老人,而面前这个男人不过30出头,却是着无忧村的村长!让人着实匪夷所思!

看着我直愣愣的盯着他看了半天没发一语,他扬了扬嘴角:“我脸上有字么?没什么话要说的我就回去了!”

“村……村长!”

他看向我,没有说话。

“想向你打听下殷挂花她们家怎么走,今天接到报案说是她家里出了命案,所以希望您能协助我们!”

“这是我们村里的事情,我们自然会解决!不劳你们处理!”他说话冷冰冰的不带一点表情。

他们说的解决是动私刑?浸猪笼?还是动用更为残忍的手段?

“即使无忧村不问世事,但是我想您应该清楚,在这个国家有每个人必须遵守的法 律,不管任何人触犯了刑法,他都要受到法律应有的制裁!所以今天来到这里,我们务必要把事情弄清楚!在事情没有弄明白前我们是不会走的!如果您不肯协助我 们,那我们只有一家家的敲门!我想事情总算有解决的方法!只是时间问题罢了!今天查不出就明天再查,人手不够就换一批人再来!”队长的话里带着不容妥协的 味道。

队长接着转过头对我们说:“我们走吧!既然村长村务繁忙,我们也不好打扰!挨家挨户的敲门去!”

“你们坚持要去吗?”刚走两步村长就叫住了我们。

我们转过头来,没有说话,看着我们坚毅的表情,他说:“我明白了!既然你们执意如此我也不好多说什么!这是你们自己要卷进来的!任何事情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到时候如果在你们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希望你们不要后悔今天所做的决定!”

虽然不明白村里的人一直在警告我们什么,或许每个人心里都会有些害怕,有些阴影,但是我们知道我们背负着非去不可的使命。

村长关上门,然后带我们向殷桂花的家走去,一路上我们发现沿途有很多冥纸,都是些很古老的冥纸,呈圆形,中间还有个洞,纸泛黄,上面还画着一些奇怪的符文。

当时我心里很疑惑,难道被害的人已经下葬呢吗?但是即使在城市里死了人,也一般都是3天的守灵期,等守灵期过了才会火化,最后下葬,更何况是在这样一个古老的村子里,他们死了人,仪式应该更为复杂一些吧!没理由这么快就下葬了!

一路的胡思乱想,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殷桂花家门口,“就是这里了!”村长停了下来指着我们面前的一间木屋说到。

这是一间很普通的木屋,但是跟刚刚村长的木屋比起来显得十分寒酸,房顶上面扑了很多茅草,房前也没有栅栏,也没有任何的修饰。房门向外大开,看来屋内有人。

我们径直走了进去,村长却站在门口没有跟进来。

当我们走进木屋的一瞬间,顿时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正挥动手里的刀子在砍着什么,在他的 面前有张桌子,桌子上血肉模糊,甚至连地上和床上也全是血,整个房间里溅的全是血,浓烈的腥味扑鼻而来。

桌子上面全是大大小小的肉块,那男人还在砍着,似乎在把肉块分割成更小的肉块,刀子好像很钝,但是他的力气却似乎很大,一刀下去,肉仿佛被砸扁了,里面的血水飞溅出来,将他那满脸血腥的脸渲染的更加狰狞。

每刀下去,桌子都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并微微的晃动着,伴随着桌子的晃动,从上面掉下来一团东西,居然是一挂肠子,肠子掉到地上向前滑了一下,然后一动不动。

我觉得直想吐,但是却被眼前的惊吓给压下去了!他砍的什么?走近一步,猩红的桌 子中间赫然躺着一颗人头!人头被部分肉块压住了,上面全是血,双眼死不瞑目的张着,充满了怨愤,她就那样直楞楞的瞪着我,仿佛没有死去一般,一头长发浸在 血里已经染成了红色,一截截指头散落在桌脚,两块乳房放在他手边,一动不动!

一股异物涌了上来,我实在忍不住了!跑到屋外吐了起来!

“不要动他!!!!”突然从身后传来了村长严厉的呵斥声。

“啊!~~”的一声惨叫!

发生什么呢?我快步向屋内走去……

唐翔手上拿着手铐,正准备上前铐住那个碎尸的男人,站在门口的村长冲了过去。将他的手反转过来,钳制在原地。他的手臂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所以不由“啊”的叫了一声。

我心里不由一惊,唐翔年年被评为优秀干警,格斗技术何等了得,没想却被这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村长给一招制住了,当时所有的人都怔在原地,唐翔似乎想挣脱住他的钳制,但是身体扭动了下,却最终停止下来,似乎无可奈何。

村长看到唐翔安静了下来,便松开了他的胳膊:“不要碰他!也不用锁住他!因为他已经没有思想了!”

没有思想?植物人?我们实在无法理解他这句话用意何在!

村长望了望我们,长叹了一口气:“哎!本来根本就不想踏进这凶宅一步,却不想还是要淌这滩混水!也罢!或许都是命!”

看着村长自言自语,我们觉得迷惑不已,但是他接下来的话却超出了我们每个人的想像。

“这个男人是殷桂花的丈夫,叫田壮,是个很老实的人,村里都知道他很怕老婆,殷桂花声音稍微大点,他就会钻到桌子底下去!”

“那他怎么敢杀他老婆的呢?”我实在想不出平时大气都不敢出的男人是什么让他一下子有了杀人的胆量!

“因为他长期处于殷桂花的压迫之下,闷火蓄积已久,终于昨日爆发~所以杀了她?”唐翔很直观的做了推断。

村长没说话,从怀里掏出了烟斗,在烟袋里捻了一撮烟丝放了进去,烟丝被点燃散发 出特有的香味,他惬意了吸了口烟,然后从喉中缓缓吐出:“有些事情可能是你们从来没有遇到过,也不会想去相信的,俗话说人怕三分,鬼怕人七分!城里人多, 那叫地正人邪,象我们这穷乡僻壤就叫地邪人正!”

“我是这个村的村长,同时也是这个村的风水先生,今个一早,听说田壮家出了事, 我就赶来了,刚到门口我就觉得从这房里涌出渗人的阴气,还好村里人当时都站在外边没进去,他们看到我一直叫死人了!死人了!有大灾了!一听这话我就知道这 事不一般,站窗外往里一看心叫不好!屋里的阳气被吸干了!那坐在桌前的田壮也被吸去了三魂七魄只剩下仅有的一丝气!这明显是撞到了什么不该撞到的东西!”

我当时年轻气胜,根本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所以想都没想就贸然开口:“纯粹无稽之谈!世界上根本没有鬼神!这都是迷信的说法!这田壮果真只剩一口气的话,他现在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分尸?”

村长没有说话,冷哼了一声向屋外走去。

队长看了我一眼似乎在责怪我的年轻气胜!

“村长!您留步!我们并没有不相信您的意思!只是这个诚如您所说,都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所以多少都有点难以置信!”队长立马追了出去。

吸了几口烟,村长一直闷着没有说话,回头看了看队长:“田壮他现在已经不是人了!是具行尸!”

话一出口,我们都愣在原地。

“他昨个夜里应该是撞到了什么,所以被吸去了三魂七魄变成一具行尸,而后被那东西指使回到家里杀了殷桂花!”

“那为什么那东西只是指使他杀害了殷桂花,而没有再继续杀害其他人呢?”队长问到。

“这个原因很多,因为当时我也不在场,所以只能推断有可能是他杀害殷桂花后,太阳正好出来了,阳气开始凝 结,也有可能是这东西太弱了!它的怨气不够,所以只能支配行尸杀害他生前最怨恨的人,也就是借着行尸生前的怨愤杀人!“

唐翔听完后吞了口唾沫:“那个东西呢?”

“应该还在这里!并且变的更加阴厉了!”

我不由望向了只剩一抹阳光的夕阳,心里开始直犯哆嗦!但是碍着面子~我却还是装作一脸不信的样子。

他看了看我,叫我们进屋,屋子里的光线已经很昏暗了,隐约可以看到靠墙的桌上有 盏油灯,但是里面的油已经消耗殆尽了。屋里还是令人做呕的血腥,田壮面无表情的切割着尸体,但是已没有人去制止他,借着夜幕的掩护,可以让屋内的情景显得 不是那么触目惊心,但是诡异的气氛里,却逼的我们甚至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村长在桌子底下摸出一壶油,向油灯里倒了一些,不一会灯被点亮了,屋子里顿时明亮了很多。他将油灯拖起,向田壮走去,当行到田壮跟前的时候,停了下来,只见他向上举了举油灯,嘴里说到:“你们看他的影子!”

我们望向田壮身后的地面,不由大吃一惊,那影子仿佛在被蒸发一般扭曲着向上,而且似乎越来越淡,越来越缥缈。

“该说的我都说了!!趁着太阳还未完全落下之前,你们还有机会回去!”

“我们还有些情况没有了解清楚!而且也没找到报警的人!他当时是第一个发现凶案的~按照程序我们要给他录口供!而且田壮我们必须带走!”队长说出了他的决意。

“这屋子连着冤死两人,被厉鬼所扰,怨气沉重,沾染的人少则大病一场,重者暴死 街头!田壮的影子里含着最后一丝气,也夹杂着那厉鬼的怨念,如果碰到他的身体,则必被厉鬼索命,就是如此我才不原踏进这屋子半步,刚才为救你们一命我才舍 身范险!这里的事情不是你们可以处理的!如果要带走他!也必须在7天之后,过了7天之期他的影子就彻底消失了,但是那时候他也死了!劝你们一句赶快离开这 里!”

“非常感谢您的关心,但是我们有我们的原则和程序,所以必须带他走!也必须找到报案的人!”

村长摇了摇头!似乎在感叹我们的死脑筋。

“我刚说了!厉鬼还在这附近!你们今天吸了这许多阴气!再加上你们是城里来的人从小没有用柳叶熬的水泡澡辟邪,所以阳气伤的更加厉害!现在太阳马上就要落下,再赖着不走!你们活不过今晚!”

我们都没有说话,说不害怕是假的,但是都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众人望向队长,等待他最后的决定。

这个时候门外又来了个人,来人是位四十左右的妇女,她没有进屋,站在屋外向村长招了招手,村长走了过去,不知道那妇人侧耳在他耳边说了什么。看起来村长的表情变的十分凝重。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自己权衡吧!”村长说完就随着那妇人消失在黑幕中……

望着村长的背影消失在暮色中,我们伫立在原地,没由来卷起一阵风,从宽松的裤脚涌进上窜到全身,打了个冷颤,觉得寒气逼人而来。

屋内的火苗被吹的乱颤,仿佛随时都会熄掉一般,被拉长的影子也随之左右乱晃,象极了一只只张牙舞爪的魔鬼。

田壮已经停止了切割尸体,双眼直愣愣的盯着门口仿佛一尊雕像没有了活气。我们都望向了队长……

“你们也不用看我了!就这么回去?给上边的报告上写死者系被恶鬼索命致死,杀人凶手身上怨气太重无法带回,且天色已晚,无法找到报案者?”队长反问我们。

我们都没有说话,但是留下来我们又能做怎么做?如果一切真如村长所说的那么凶险,那留下来等待我们的又是什么?

“可是……”

“我知道现在大家的心都悬着,但是我们现在是骑虎难下!现在天马上就要黑了,如 果真的有厉鬼要索命,你们觉得在天黑前我们能平安到达市区吗?你们想想看,我们是今早8点左右出发的,赶到这里几乎花了一天的时间,而且如果不是那位老人 家带路,我们这会没准还在山里转!这么黑,我们对山路又一点都不熟悉,我怕是还没被厉鬼索命,就葬身山崖或者野兽之腹了!”队长客观的分析着当前的形式。

“而且……”队长拉长了语调。

“那村长的话不可尽信!”队长望向远处的山幕,似乎在沉思什么。

“小唐!你跟着我也处理过不少棘手的案子,对于刚刚村长说的那些话,你怎么看?”

唐翔向上拉了拉领口:“这些鬼怪灵异之事我虽然不懂,但是看那些电影上,一般出现鬼怪的时候都会请人做法事什么的!听那村长刚刚的语气,他好像是有些道行的人!但是这凶宅却未出现任何符文之类的东西!”

“你说的都对!但是关键的一点,我觉得他只是想用厉鬼索命这点来迫使我们离开,但是我想真正让我们离开的原因或许不止是这些。”

看了我们一眼。队长继续说到:“你们想,从我们到黑风村开始,每个知道我们要来 无忧村的人,都劝我们不要来,特别是不要过夜!我想两个村子隔那么远,并且无忧村又不与外界接触,所以黑风村应该是不知道这里死了人,且是被厉鬼索命一 说!而且你们想想那老人家跟我们分手的时候说了句什么?”

“习俗!他说是习俗!”我说出了印象中最深刻的这句话!

“没错!就是这句!他当时说是习俗!也就是跟这案子没有关系,而是因为畏惧他们这里一种仪式所以才劝阻我们来无忧村!”

听了队长的话,我们豁然开朗,心中的恐惧似乎减少了很多,

“那您的意思是,他只是利用这个案子编了些理由,驱使我们离开这里?”我做出了推论。

队长摇了摇头:“他的话不可不信,也不可尽信!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他一定在掩饰些什么!“

“那眼下呢?如果我们今晚呆在无忧村,在哪里过夜呢?这里的村民如此冷漠,收留我们的机会渺茫!“黎向天说出了我们需要面对的问题。

“一切到时候看吧!我想现在首要的是要找到报警的人!他既然报警就证明他有收留我们借宿的可能!如果情况实在糟糕,我们就在村外的山脚生堆火对付一晚上!“

“那我们现在从何找起?”真一家家敲门吗?那要到什么时候?而且别人也不一定配合,说不准门都不会开的!我心里这样想着。

‘我们先去最近了一家问问情况吧!我想他们应该最有可能最早发现命案的!“

队长说完就象屋外走去……

“那他呢?”唐翔指了指田壮问到。

“你们看他这个样子能到哪里去?而且听闻无忧村的人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离开村子的!所以大可放心让他留
在这里!”

我们跟着队长向最近的一间木屋走去,从门缝里可以隐约看到微弱的灯光。

队长刚刚准备神手敲门,但是却被屋内传来的谈话吸引了!

“你这孩子!说了不要报警!你还偏偏这么做了!那群人现在还在田壮他们家没走!他们要是真触犯了恶灵,到时候你会被诅咒的啊!”听声音说话的是位年纪4,50岁的女性。

“妈!遇到凶杀案,不报警是犯法的啊!”回话的是个20出头的男性。

“什么法不法的!他们来了能有什么用?什么都解决不了最后还要把自己的命搭上!”那女人埋怨到。

“妈!你跟我离开这个鬼村子吧!爸还在外面等你了!而且……而且他快不行了,您难道不想见见他最后一面
吗?”男人说话的声音变的有些哽咽。

“我当初说过,他离开村子的那刻起,我们就再无瓜葛!是死是活与我无关!这里你不该来!明天一早我就送你离
开!以后也不要再来了!”

“你真的好绝情!!”男人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是给我生命的人啊!你怎么能够让我再也不来看你!就当我没有母亲一样呢?我真想不通你为什么非要守着这个鬼村子!连父亲和我都一并丢掉!”

“你这么说,真是伤了我的心啊……(抽泣)或许他根本就不应该误打误撞来到这里,而我更不应该和他产生感情,你们本来就不属于这里,而我也不属于你们的世界,这样的结合本来就是个悲剧!”

女人抽泣了半天继续说到:“你以为我不想和你们在一起吗?我们无忧村的人从生下来的那天起就决定了一辈子的命运,我们不能离开这里!否则不仅是自己,连亲人全部都会遭受灭顶之灾!”女人说话的声音不由提高了几分!显得有点激动!

“可为什么呢?”

这也正是我们好奇的问题,这个村子藏着太多未知的东西和不可告人的秘密。

“因为……”

‘啊!!!~“正当我们屏住呼吸,侧耳倾听缘由的时候,而边却传来了唐翔鬼一般的号叫声……

我们望向了身后的唐翔,然而转身却看到在他的身边有一对绿色眼睛在空中浮着,散发出妖异而寒冷的目光,直钩钩的看着我们,似乎要把人的魂魄钩去一般……

“谁?谁在门外?”屋子里的人听到门外有人,马上警觉起来。

而此刻我们将目光全都放到那双眼睛上,没有人说话,所有人只是惊惧着并疑惑着,那到底是什么?是什么时候来到了我们的身后?

唐翔全身僵硬,不敢侧目看一眼,他只是觉得毛茸茸的,脖子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肩上好像搭着什么东西,感觉有点沉重。

而此时,那东西却嗖的一声,然后消失不见.

“咯吱~”一声门被打开了,看到我们象雕像一般背着身子望着门外,一动不动,仿佛是瞬间被人抽去了灵魂一般,开门的人显然是被吓到了。

“你……你们还……还好吧!”

没有人回答他,也没有人回头,仿佛时间被定住了一般,我们还深深为刚刚发生的事情震惊着。

屋里两人也默默的注视着我们不发一语,显然是被我们这群奇怪的闯入者惊吓住了。

“我……我还没死!”唐降颤抖的说着。

“刚……刚那是什么啊?”我也不禁颤抖着。

“你们是来调查那桩命案的警察?”屋里的小伙子问着。

我们这才机械的转过头,勉强的挤出一抹笑容:“恩!是……是!”

或许还不如不笑,这一笑显然吓到了他。

开门的小伙子穿着一身当下流行的蓝白相间运动装,看来和我们一样也是来自村外。他为什么会把这个村子的女人叫母亲?而又偏偏生活在村外?如果按照无忧村人不能离开村子否则必死的这个理论来看,他又为什么活的好好的?

“你们怎么啦?没事吧?”他关切的问到。

“我们刚刚在门口…….”

“我们刚刚在门口不小心摔倒了!”队长一把抢过我的话。我不清楚他为什么要隐瞒我们刚刚看到的事实,我望向队长,但是他却微笑的望着那开门的年轻人。

“难怪刚刚听到外面有人惨叫,原来是摔倒了!里面坐,都别站在外面啊!”他看起来很是热情。

“双儿……”妇人显然有些不悦,一脸瞠怪的表情。

“妈……“年轻人叫了一声,声音拖的很长,好像省略了很多要说的话语。

母子两就这样对望着,似乎在为我们的到来对峙着。

过了许久,那妇人神情暗淡了下来,长叹了一口气,转身拉起门上用草编的门帘,进到内屋去了。

年轻人转向我们,笑着说到:“外面风大!进来坐吧!”

这是一间很贫寒的木屋大概只有十几个平方,除了四面墙,屋子里只有一张方桌和几 张凳子,桌上的油灯忽明忽暗的闪着火光。屋子连着另外两个木屋,其中一个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厨房,用砖头垒成的灶边堆着一些用来引火的木屑。另外一个木屋, 就是刚刚妇人进去的木屋由于有草帘隔着,因此看不到里面的摆设。

我们相继走了进来,他从桌子下面又抽出两张板凳招呼我们坐下:“你们先坐会,我进厨房给你们烧点水泡些热茶!”

“不用了!不用这么麻烦!”我们口是心非的推迟着,其实肚子里早就饥渴难奈了。

突然他没了声响,也没了动静,觉得事情有些不对,我们望向他,只见他惊惧的望向唐翔,张大的嘴巴久久没有合上。

唐翔被他的目光盯的不自在,背上发凉,紧张的检查着自己的全身上下,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他的脖子在流血,而且伤口十分奇怪,好似被人用钢丝勒破了脖子上皮肤,从而在脖子上形成一条“血线”,脖子里血就从“血线”中涌了出来。感觉他的脖子似乎要以这条“血线”为界,带着人头一起被切割下来一般。

看着我们都恐惧的望着他,唐翔慌乱起来,觉得有什么东西顺着他的脊梁向上爬,浑身发毛:“怎……怎么拉!!不….不要……不要吓我啊!”

“血……你的脖子流血了!”第一个发现异样的那个年轻人终于颤抖着说出了令我们恐惧的原因。

唐翔下意识的伸手去脖子,在碰触一股浓腻的液体后,如闪电般收了回来,摊开手掌一看,上面全是血。

我们同时想到了刚刚在门口看到的那双绿色的眼睛,浑身不由的一颤,是它吗?是它在黑暗中对唐翔下了什么诅咒?下一秒,他的人头是不是就会沿着那切割开的“血线”飞出去,温热的鲜血汹涌而出…….

我们直愣愣的看着唐翔,而他只是呆呆的望着满手的血,一点都不觉得疼,一点都没 感觉在流血,仿佛那已经不是他的脖子,又仿佛那伤口不是在他自己身上一般。他记起在门外的时候,就觉得脖子上火辣辣的疼痛,当时他伸手去摸,没有任何伤 口,也没有流血。不一会儿那疼痛消失了,虽然很介意这种奇怪的感觉,但是因为没有发生什么,所以他也没太放心上去,这会,脖子上却突然流血,连他自己都不 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流的呢?从进屋就开始呢吗?

“不要碰伤口,我进屋拿些药!”小伙子转身进了内屋,里面传出翻箱倒柜的声音。

我们还是保持着僵硬的姿势,目光没有离开过唐降,然而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小伙子从里屋出来,怀里揣着个小木盒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白色的瓷瓶,然后到厨房拿了个陶瓷的小碗,里面放了些清水,他从白色瓷瓶里倒了些淡黄色的粉末开始轻轻搅动,末了用纱布蘸了些碗里的液体,小心的清洗着唐翔的伤口。

“这伤口好奇怪!好像是被猫爪抓过!”小伙子一边擦拭着伤口,一边说到。

“砰!”的一声。内屋好像摔碎了什么东西,接着传来妇人剧烈的咳嗽声。

“妈!你怎么呢?”小伙子抓着纱布冲向了里屋……

伴随这突然其来的破碎声,我们仿佛从梦中醒来,担心内屋出了什么事,我和队长同 时起身冲向内屋,但是手在碰触门帘的一瞬间,内屋传来了那妇人略微颤抖的声音:“没什么!咳咳……刚喝水的时候手滑了不小心把水杯摔破了,咳咳…….问完 话就让他们快点走吧!我有点不舒服,想早点休息。”接着便又是一阵咳嗽。

我们又退回到了坐位上,显然那妇人这话是说给我们听的,她下了逐客令。

“我看了下他的伤口,没什么大碍,确实是象猫之类动物的利爪留下来的抓痕。一共有4道抓痕,第2道最深,所以出血了,另外3道只是有点红。”黎向东压低嗓子说到。

唐翔失神的发着呆,仿佛还在尽力回想那眼睛出现时发生的事情。

“说不定真有可能是只全身黑毛的黑猫了!刚刚外面很黑,我们什么都看不清楚,再加上在夜晚猫的眼睛是会发光的,所以当它站到唐翔肩上的时候,给我们的感觉就好像是一双悬在空中的眼睛。”我如是分析到。

唐翔摸了摸脖子:“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那时候有种毛茸茸的感觉,而且肩被什么东西压着。”

“但是……”黎向东欲言又止。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那猫好像不会叫一样,从它来到去一直没有出声,甚至连唐翔大叫一声的时候,它似乎也丝毫没有被吓到,好像一点都不怕人,并且速度很快,从我们眼中消失仿佛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另外,唐翔是1.85的身高。它是如何纵身一跃就跳到他肩上的呢?”

黎向东一连串的发问。将眼前似乎可以用科学理论来解释的事情又推向了诡异的深渊。屋内的气氛刹那间变的异常凝重,从门缝里钻进的风挑拨着油灯中的火苗,屋内的光线变的忽明忽暗,仿佛随时会熄灭然后带我们走向黑暗死亡之中。

内屋也不知道何时没有了咳嗽声,也没有了任何声响,只有风在屋外发出如女人哭泣般的抽咽声。他们在屋内做什么呢?听我们说话吗?虽然刚刚我们已经很刻意的压低嗓子,但是这么寂静的山村里,如果他们有心的话,是能够听清我们的对话的。

那女人应该知道些什么吧!否则刚刚在听到是被猫抓伤的时候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反 映?不仅被水呛到,连杯子也一并摔破了!她应该是在害怕什么吧?冥冥之中感觉黑暗中似乎有双眼睛在监视着我们,我们就好像是他关在笼子里的老鼠,正在进行 着一场死亡游戏。而他却快意的看着他的猎物一点点接近死亡,享受着我们恐惧的表情和挣扎的痛苦。
那个小伙子出里屋出来了,随手带上了木门也同时打破了这沉闷的宁静。

看到我们,他挤出一丝笑容:“你们别往心里去,我妈就是这样不喜欢和陌生人亲近,其实她是很好的一个人!”

边说着,他放下手里的纱布。走进了厨房,忙着给我们烧开水。

我们呆坐在那里,不再交谈,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这一天发生了太多事情,每件事情都透着股令人窒息的诡异,如果可以的话我着希望这是一场梦,梦醒了就什么都过去了,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灶里的火已经生起来了,他将灌满水的水壶放了上去,然后径直走了出来

“我知道你们一定会来的!但是没想到来的这么晚!”他添了添干干的嘴唇说到。

我们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所有的注意力又放到这桩案子上来。

“恩!因为这村子太偏僻再加上我们对山路不熟悉,所以路上耽误些时间!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尸体的呢?”队长开 始问话了。

他艰涩的吞了口唾沫。似乎十分恐惧“大概早上4,5点左右。”

“能说具体点吗?当初是怎么发现的?”

他低着头,双手紧握,右手大拇指掐着左手的肌肤,指甲深深的嵌了进去。看来当时他一定受了不小的刺激。

分的有节奏。“铛,铛……”的在旷野里回响着。或许是因为好奇,我当时向田壮他们家的窗户靠近……”

他停了下来。稍稍停顿了下来,似乎在积蓄继续讲下去的勇气。

“觉得每靠近一步。那声音的震撼力就越强。我整个神经也跟着一起跳动,我当时害 怕极了,虽然不知道是在害怕什么,但是那种恐惧源源不断的涌出来,潜意识里,我似乎预见到他们家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当我缓慢挪到他们家门前的时候,本 来是想从窗户外匆匆看一眼,但是没由来的一阵冷风将那半开的门突然掀开,屋里的情形就那样没有一点心里准备的情况下出现在我的眼前:屋子里都是血啊!我看 到一是浑身是血的血人拿着一把东西狠劲的砍着桌上东西,每刀下去鲜血就飙了出来,桌子仿佛不堪重击痛苦呻吟着,我站在那里脚象灌了铅一样,怎么都动不了, 喉咙里什么都喊不出来。

这个时候一个物体从桌子上飞到了门前,躺在我的脚下,我一看竟然是条人的胳膊!那血人僵硬的走到我跟前,对我狰狞的一笑,强烈的腥 气扑鼻而来,我胃中的胃液剧烈的翻滚起来,他喘着粗气接近了我,从鼻子里呼出的气息磨梭着我脸上的肌肤,我恐惧的闭上了眼睛,感觉他那染血的头发蹭到了我 的额头,一阵激灵,我浑身剧烈的抖动着,心里叫着:完了!等了许久他却没有象想像中那样砍掉我的人头。

慢慢睁开眼睛,我看见他弯腰检起那条胳膊,然后又回 到桌前继续砍起来。我摸了摸脖子,发现头还好好的按在脖子上,我不由舒了口气。突然,他抬起头瞪了我一眼,阴笑了一声,挥起手中的材刀砍了下来,咔嚓一声 一个黑色的绒球从桌子上滚了过来,在撞到我面前的门槛的时候停了下来,也就在这个时候我看清了绒球的全貌,那居然是颗女人的头,她死不瞑目的瞪着我!两行 血泪从眼睛里流了出来!嘴巴张着好像在对我喊救命!突然我发现身体能动了,便连滚带爬的跑了。后来我在附近的村子抱了警,因为无忧村是没有电话的!”

他脑门上布满了细密的汗水,这么恐惧的经历,任何一个人不管过了多久回想起来也还是会颤栗不已。

“你说的那个血人是田壮吗?”队长问到。

“恩!应该是他,虽然他脸上都是血,我不敢瞧,但是他的身形我认识,那被砍的女人是他老婆殷桂花,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她那对金鱼似的眼睛死不瞑目的噔着我的情形。”他不禁颤抖着。

“你应该不是这个村的人吧!但是你为什么没和你母亲一起生活在村里呢?”队长看着他,似乎想要把他看穿一
般。

“恩!没错!”他眼睛斜着瞥向了内屋,似乎在畏惧什么。

“水开了!我进去倒水!”他起身走进厨房,借机回避了这个话题。

不一会儿,小伙子从里面端出了一壶沏好的茶和5只黑色的茶杯。他给我们每人倒了一杯,最后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茶水从茶壶中落入杯中,在杯里形成一个小旋涡,飘在面上的两片茶叶随之一起转动了两下,便晃动的沉入了杯底。轻轻啜饮了一口,感觉一点都不苦,初入口有种淡淡的清香,这清香在口中回味着,久久不肯散去,口齿间充满了这种让人眷念的感觉,甚至连喉头都是一种说不上的舒服。

双手紧贴杯壁,从杯壁传来的温度将让我们僵硬的双手慢慢回复了知觉,那颗骚动的心也仿佛找到了依靠一般渐渐平静了下来。

屋里又再次陷入了宁静之中,仿佛一切都沉沉睡去。谁也没有再开口,似乎疲倦的不 想再说任何话。队长看了看腕上的手表,不觉已经是晚上7点,眼下饥肠辘辘,晚上的落脚点也没有着落。在这个村里,唯一的突破口就是眼前坐着的这个青年,不 管是出于好奇也好,和案件相关也罢,眼下得尽力问他些问题,一方面希望通过他解开这村子里的疑团,一方面是想拖延时间希望他能主动邀请我们在这里住下来。

“你不要误会,我们并不是想了解你的隐私。只是这个村子向来很封闭,从来不会向村外的人求助,更何况是报警?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如果这村里的人知道报警的人是你,一定会依据一些类似“祖训”方面的东西处罚你吧!”队长似乎准备刨根问底。

小伙子没有说话,呆呆的望着茶杯好像在想些什么。

“没错!我出生在这个村子,但是却成长在城市。”说完他转头看了看内屋,里面没有任何动静,也没有传来妇人的劝阻声,或许是睡着吧!

他仿佛松了口气,又继续开始讲起来:“我父亲是一名摄影师,22年前他和一群摄 影爱好者厌倦了城市的灰白和造作的摄影商业化,踏入这了片野生保护区,想找一些自然的,充满灵魂的东西进行拍摄。本来他们并没有打算深入这片林区,但是他 们不禁被眼前的风景深深的吸引了,不由的越走越深入,越拍越激动,直到傍晚的时候他们才发现离黑风村很远了,而且更糟糕的是他们迷了路,他们试图沿原路返 回,但是却一直在原地打转,后来天完全的黑了下来,他们决定在原地露宿一晚。

第二天天亮再做打算。晚上吃完饭,他们其中有个人拿了把手电筒说是到附近找个地 方方便,但是过了很久都没有回来。他们意识到那个人很可能遇到了危险。所以便一起找他,那个时候已经接近凌晨了,林子里起了一层雾,虽然比较薄,但是因为 林子里树木繁茂,再加上很黑,所以能见度很低。但是他们又不能手挽着手前行,因为树木实在是太多了!所以他们一路上不断的在说话。

报告着当时的路况。后来大家的声音都嘎然而止仿佛一瞬间都消失了,父亲当时大声呼喊着他们的名字,但是没有一个人应答。父亲陷入了无限的恐惧中,但是双脚还是被生存的力量驱使着,不停的向前走。

不知走了多久,他的双脚开始发麻,草上沾满了露珠。一个没留神踩空了一脚。就顺着山坡向下滑,滑的过程中他脑袋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便昏厥了过去。

之后被母亲在山脚救回,并将父亲收留在家里养伤,因为当时父亲的腿摔断了,所以 在这村子住了很长的时间,村里人好像十分不欢迎他,老是在找机会赶他走。后来父亲和母亲发生了感情,在不顾村民的反对下结合了,过了一年我就出世了,取名 叫廖无双。父母都很开心,也都幸福的生活着。直到我满岁的那天我父亲提出想回家看看爷爷奶奶,母亲却激烈反对着,为此从来没黑过脸的他们大吵了一架。母亲 没有告诉他任何不准离开的原因,只是说如果他离开这村子就再也不要回来,他们的缘分也就结束了。

无奈当时父亲太想念爷爷奶奶,所以趁那天母亲不在的时候,抱着我离开了无忧村,当时他是打算回去两天再马上赶回来,到时候哄哄母亲就好了!却没想到这一去 真成了永别。当父亲抱着我再次回来的时候,村民看到他,都拿着铁锹,锄头,围了上来要他滚开。母亲也一直紧闭门窗不愿再见到他。父亲不甘心又去了几次,但 是却每次都遍体鳞伤的回来。在我懂事的时候父亲告诉了这一切,他偶尔带我来看母亲,但是每次他都把我送到村口,自己蹲在山脚远远的看着母亲的家。

母亲见到我很开心。并没有回避我。之后我就有时间抽空来看望她。父亲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后来一直躺在床上没有起来。神智恍惚,我在床前给他喂药的时候,他 还经常突然坐起来,抓住我的头发拼命的拉着我的头往墙撞,说我是恶鬼!等他疯了一阵清醒过来认出是我,又抱着我痛哭,说对不起。前天他叫我来找母亲,说他 快不行了,说那恶鬼要来向他索命了!我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却一直不肯说。只是叫我来找母亲,希望能见到她最后一面。”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似乎在我 们面前拼命抑制那种忧伤和悲哀。

又是恶鬼索命,这个村庄仿佛是恶鬼的摇篮地,除了无忧村的村民,任何一个踏入村子或者进入村子范围内的人似乎都没有好下场。恶鬼似乎会缠着你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我不由担心起自己的命运,可能从这一刻我的命运就与他(她)或者它联系到一起,充满了恐惧和危险。

“从我们踏进这村子,几乎所有的事情都与灵异事情联系到了一起,并且十分惧怕我们在这里过夜。这里一到晚上到底会出现什么?”队长问到一直困扰我们的问题。

他恐惧的望了望四周,似乎在打探周围是不是游荡着些不干净的东西。望着我们,他不由压低了声音:“这个村子
很邪!”

他似乎不放心,又四处张望起来,仿佛有人在监视我们。他那疑神疑鬼的神态搞的我们不由的紧张起来,似乎他随时都有可能因为道出这秘密而血溅当场。

“这个村子很邪!特别是到这里晚上的时候!他们有种习俗……”正当我们全神贯注的听他讲述的时候。面前却突
然出现个人,穿着一袭白色的宽大的褂子。齐腰的长发夹杂着些许银丝,被门缝里钻进来的风吹的飘洒起来,透着一股说不上的诡异,苍白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没有生气的眼睛狠狠的瞪着我们,似乎想扑上来咬断我们的脖子!

“双儿!不早了!跟案子有关的都问完了吧!”这声音仿佛从地狱传来的一般,阴冷而不带有一丝人的感情,让人浑身不禁的颤抖。

“妈…….你…….没睡…….睡啊!”廖无双缓慢的机械的转过头。眼睛里充满诧异,而我们却更多的是恐惧,若不是她的影子还清晰的印在地上,或许真的会把她当作刚刚从地里钻出的恶鬼!

她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呢?我记得刚刚廖无双出来的时候门是被带上的,这里的门因为 很简陋,再加上年代久远所以开门的时候都伴随着鬼片里才会出现的那种极其压抑而又深沉的“咯吱~”声,更何况这门上还多了一道门帘,即使我们刚刚都把精力 集中在了廖无双身上,但是也不至于没有一点察觉吧?最想不通的是我是面对那扇木门坐着的,刚刚视觉里却压根没出现她推门而出的过程。她仿佛是凭空出现在这 屋子里一般。

妇人没有看廖无双,也没有看我们。只是空洞的直视前方,仿佛没有了焦点。“该问的都问完了!我们也要早点休息了!”依然是冰冷而没有感情的声音。惨白的皮肤在油灯的映照下显得没有温度,仿佛她只是一具站着的尸体。

廖无双尴尬的看看我们,似乎不好意思开口请我们离开。看来今晚注定是要露宿山脚了,看着他面露难色,我们起身准备告辞。

“妈!知道了!马上就问完了!您先进去睡吧!我一会就睡!”廖无双边说着边将妇 人推回了房里,她没有反对也没有再说任何话,廖无双推着她进屋的那瞬间,给人一种错觉,仿佛她不是走进去的,而是飘进去的,身体十分轻盈,没有走路时那种 一上一下的感觉。进门的那瞬间她稍稍转了下头,眼睛里流露出一抹诡异的神色,嘴角微微上扬挂着一丝不易觉察的阴冷。

我不由打了个冷颤,望向队长,他们似乎并没有发现这个屋子有什么不妥。桌上的油灯散发出柔和的光线,让我似乎找回了一点温暖,可能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所以神经紧张导致看什么都不正常吧!我在心里这样想着。

廖无双从内屋出来了,尴尬的向我们挤出了一抹笑容,嘴巴微微张开,仿佛要说什么,却又紧紧的闭上了!

“打扰这么长时间了!也该离开了!谢谢你与警方的合作!这件案子我们会尽快处 理,如果这期间你想到什么新的线索希望你能在第一时间告之我们!另外,到时候可能会因为一些细节方面的问题会跟你再次联系,所以请留下你的现居住地址和联 系方式。”队长说出了他难以开口的话语,他似乎有点不好意思。面色微微发红。在纪录本上大笔一挥,留下了一串号码和一行字。

“没……没什么!呵呵!”右手抬起摸着后脑勺,他就那样傻笑着,让我们感觉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十分的淳朴!

“咕噜~~!!”我的肚子很不争气的叫了起来,众人都望向了我,感觉脸有点发烫,我低下头回避他们灼热的目光!

“咕噜~~~!!!~”又是一声,这一次不是我而是来自我身边的队长。看来肚子叫也是会传染的啊!我不由暗自感叹来了个挽回我面子的救星。

“你们到现在还没有吃饭?”廖无双看着我们,脸上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嘿嘿……”我干笑两声低下头去!

“怎么不早说?这山里无论什么季节一到晚上就很冷,不吃点东西怎么耐得住呢!我去给你们做点吃的!”他边说边向厨房走去。看来他平时就很会照顾人,一点都不象刚刚20岁的样子。他卧床不起的父亲在生活上给了他很好的磨练。

“不用了!别忙活了!”唐翔假惺惺的推迟着。

厨房里忙碌的廖无双还没搭上腔,唐翔又补了句:“随便弄2,3个小菜就行了!鸡 鸭鱼肉就不用了!”此话一出,我们差点没晕过去。看来这小子是把他伤口的事情彻底的忘记了,竟然开起了玩笑,我就是喜欢他的这种爽朗和豁达。一瞬间屋子里 充满了笑声却又嘎然而止,我们不约而同的望向了内屋,这次她却没有突然出现。

廖无双到底是练过的,不一会儿就整好了4个小菜还加上一蛋汤,菜很清淡,但很可口,主要是一些野菜或者菌类食物。口感滑嫩,十分味美,菜色亮泽,绿油油的野菜配着黄色的泡椒,白嫩多汁的蘑菇配着些许绿色青椒丝和红色的胡萝卜……

廖无双还搬出一坛特产的酒,整顿饭吃的很开心也很舒服,几杯下肚人有些醉了,心里也开始发热,大家东一句西一句的聊了起来,仿佛完全忘记了屋里还躺着个奇怪的妇人。猛然间想起女友的生日party,我慌忙的看了看手表,

竟然已经9点40了。生日party应该早就开始了吧!我一直被这些诡异的事情压抑着竟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回去了要好好哄哄她才行,我暗暗想着。

廖无双在看到我的手表的时候,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神色变的很慌张,他想极力掩饰着,却被他的表情出卖的一干二净!

“大家都吃好了吧!现在不早了!不嫌简陋的话今天就在这住下吧!”廖无双突然邀请我们住下,让我觉得匪夷所思,是什么让他的主义改变这么大?是因为刚刚一顿饭拉进了我们的距离?不象!他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好像十分的仓皇。

唐翔平时就有爱喝酒的嗜好,难得遇到好酒,难免贪杯了几杯,他有点醉了拍了拍廖无双的肩膀说:“小兄弟!没说的!够意气!来陪我再喝几盅!”

一向挂着笑容的廖无双此刻却阴沉着脸,接下来的话却将每个人的醉意都浇醒了: “酒只能喝到这里了!大家快点收拾下睡吧!等会熄了灯就不要再说话了!这里的厕所很黑,你们又不熟悉具体的方位!半夜起夜的话就尿墙角的夜壶里吧!同时提 醒一句:半夜里不管看到任何情景记住一定不要出声!切记!!”

听完这句话,唐翔酒醒了大半:“为什么呢?”

廖无双迅速的收拾着桌子,头也没抬:“先快点收拾吧!不然没时间了!”

看着他那仓促的动作,我们不由的紧张起来,手忙脚乱的开始收拾着,感觉我们必须在某个时间前关灯睡觉,否则厄运就会降临。那个时间应该是个某样东西的临界点,当那一刻到来的时候,就是一些事情的开始!难道这就是他们所说的一种习俗?那个所谓的仪式就要开始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