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贴]恐怖小说!!尸画!!! (1 - 132 ) 更新

大家谁也没再说一句话,都被这紧张的气氛压抑着,收拾完碗筷,廖无双叫我们把屋里的桌子和板凳都般进厨房,他则进内屋拿被褥,当我们提出进屋帮忙的时候他却阻止了~那屋里有什么呢?他好像不愿意我们看到某些东西。

当他进到内屋的时候,又响起了那妇人的声音:“不行!他们绝对不能住这里!”看来相当的激动,廖无双不知道了低喃了一声什么,那妇人马上安静下来了,内屋突然变的没有一点声响,过了会才传出那妇人的喃喃自语:“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啊………”

到底要发生什么呢?令他们如此惶惶不安?眼前的气氛让我们喘不过气来,感觉今天经受的一切似乎根本不算什么,真正的序幕这才正要拉开!

廖无双从内屋抱了两床被褥走了出来,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做任何的解释,他反复进屋抱了两次被褥然后轻轻的带上了内屋的木门。

我们把被褥沿着大门向内屋一字铺开,但是看上去似乎只够睡4个,廖无双在这些横向铺开的被褥旁边又纵向扑了一床。

“你们4个挨在一起睡这里!我就睡这里!”他比划着。

“被子不多,而且有点薄!你们就将就点和衣而睡吧!我这就吹灯了!再次提醒次: 灯灭了就不要交谈或者发出声响!半夜看到或者听到任何东西都不要吱声,也不要有任何动静!”我们看着凝重他的表情,不由都象拨浪鼓的般点着头。说完他就吹 灭了灯,我们各自在各自的铺上躺下,屋内陷入一片死灰般的寂静中。

我被分到靠门的一边,当我躺下的时候,才发现这个位置实在是太恶劣了!因为我的头正好对着那门的门缝,门的一角似乎被老鼠什么咬过,木头有些腐了,因此出现了一个小洞,风从这个洞口灌了进来,吹的我一阵哆嗦。正当 我叫苦不迭的时候,洞外的情景却象吸铁石般牢牢抓住了我…….

几乎是在5秒种内!村子里百来户的油灯竟一起灭掉了!看了看手上夜光表,秒针指向了12,整10点!10点,代表着什么呢?

我不由将脸凑近了洞口,村子里一片寂静,没有了声响也没有了任何火光,仿佛这是 坐无人的村庄。连之前偶尔传来的狗叫声在这一刻竟然都消失无踪。洞较小,看到的势力范围有限,但是我很肯定今晚是月圆之夜,银色的光辉撒满了整个村庄,屋 顶上,树梢上,小路上……到处都是一种令人赏心悦目的银色,仿佛银装素裹的冬夜。夜色如水,本来是分外让人沉醉的,但是眼前的宁静却透着一股让人难以琢磨 的诡异,就连这如水般的夜色仿佛也在隐隐暗示着什么的到来。他们为什么要一起熄灭油灯呢?一起睡觉吗?这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习俗吗?如果是这样,让我们知 道又有什么问题呢?不!绝对不会是怎么简单!

“咯吱~~”我听到一声压抑而又沉闷的开门声,好像是来自内屋,借着窗外撒进的 月光,我看到内屋的门没有任何打开的迹象,难道是我的错觉吗?我感到十分的纳闷,这时“砰”的一声,我似乎听到从内屋传来微弱的关门声,但是我眼前的那扇 门仍然没有任何的动静,难道是紧张导致我产生了幻听吗?心里回想着刚刚那突如其来的开门声,感觉十分的真实,十分的清晰,我敢肯定那不是幻觉!队长他们似 乎也听到了,无奈不能开口交谈,睡在旁边的黎向东碰了碰我的手,头扭向了内屋,似乎在询问我刚刚有没有听到从内屋传来的奇怪声响。我用手轻轻拍打了他一下 表示肯定。

但是望着纹丝未动的木门,我们心里只剩下疑惑和不解。如果刚刚那一切是幻听的 话,没可能这么人同时都听到了!我不由望向了廖无双的床位,他似乎已经睡着了,一动不动。转头从洞里又望了出去,还是一片静谧,诺大的村子没有一点声响, 仿佛这里的村民都突然消失了一般!正这么想着,突然一个想法如同闪电般划过脑海:莫非……莫非这内屋并不是间封闭的房子,在里面还有一个门通向外面?而刚 刚我们听到的那关门的声音正是廖无双的母亲出去的声音?此时她已经不在屋子里呢?想到这里我的心不由一惊。突然想到了什么我快速向洞外望了出去……

借着银色的月光,我隐约看到不远处的木屋窜出两个黑色的影子,渐渐的,不断有黑 影从各个木屋中窜出,这些黑影慢慢的朝一个方向走去,不一会儿那条田间小路上便塞满了人。人流顺着小路向西方缓慢的移动着,在这夜里看去就好像是一条黑色 的河流在向西推进着。这么晚他们去哪里呢?没有带任何照明的工具,彼此间也没有任何的交谈,仿佛他们是在一瞬间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了,没有了思想,只是机械 的朝着某个地方移动着。

队长他们似乎察觉出我看到了什么,房间里开始有了小小的骚动。正当我准备想办法 示意他们接近窗户的时候,屋子里却飘来了一阵奇异的香味,这香味若有若无,有点象桂花的香味,但是却又浓烈了许多,闻上去却一点都不觉得刺鼻,只感觉一阵 酥麻,整个人轻飘飘的,十分的舒服,仿佛被云团包裹这其中,美妙无比,渐渐的我们失去了意识,只感觉眼皮十分的沉重……

感觉好冷,一阵激灵,我醒了过来。睁开眼,月光从窗外柔和的撒进来。周围还是一 片寂静和黑暗,我睡了多久?为什么全身软弱无力?脑袋里象装了浆糊,晕晕的。突然想起失去意识前那阵浓烈的香味,心里不禁升起了一股危机感。我十分吃力的 推了推身边的黎向东,但是他却一点反映都没有。我心里一惊,担心他们出了什么事,但是却怎么都使不出力气,急的冒出了冷汗。我缓慢的伸进了黎向东的被子, 碰到了他的手,还好是热的!看来他们应该只是睡着了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不!准确的说!他们是被迷晕了!我十分肯定在失去意识前闻到的香味一定是类似迷香 之类的东西。而最有可能对我们下手的,就是现在正躺在这屋里的廖无双!

我十分的愤怒!真想上去抓住他问个清楚。无奈当时我根本没有坐起来的力气,看来 药效没有完全散去!为什么4个人同时中的迷香,他们还在昏睡,我却醒来了呢?这个时候一阵冷风从小洞里吹了进来,让我不由把被子卷的更紧了!是了!一定是 因为我正好睡在风口,所以刚刚吸入的迷烟最少,且在吸入迷烟后,又不断有风从洞外吹进来从而减轻了药性!但是为什么呢?廖无双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是为了阻 止我们跟随刚刚的人群?他们到底在隐瞒什么呢?这么晚,他们到底在什么地方做些什么呢?

我躺在那里,头脑中充满了诸多的疑问,渐渐的,我发现恢复了一些力气,身子感觉也没那么沉了。看了下表,12点一刻,看来我只昏睡了两个小时。12点,正是鬼怪们狂欢作乱的开始,廖无双一定没有想到,此时此刻我是醒着的,我有种强烈的感觉有什么事情马上就要发生了。

我一动不动的注视着洞外的情景,静静等待着。村子里还是一片可怕的宁静,那群人早已不知去向,望着当初他们走去的方向,我想他们到时候一定是从这个方向出现。但是等了许久却没有任何动静。从洞里窜进的风将我吹的浑身冰冷,耳朵似乎被冻掉了没有一点感觉。

手不小心碰到了门边的一个东西,好像是块破布,我想这块破布应该原本就是用来堵这个洞的吧!可能今天晚上我们进门的时候,这块布脱落了,而它的主人也忘记将它重新堵上,犹豫了一下,看着洞外依然没有任何动静,我打算将洞先堵住,等身子暖和点了再继续监视。

洞堵上了,整个人顿时暖和许多,我在心里默默念着:只堵一会儿就继续监视。不想困意却席卷而来,但就在我的身心将要被睡意吞噬的那瞬间,耳朵里却传来了脚步声,脚步声由远及近,好像不止一个人,但是步伐却很整齐并且很缓慢。他们回来呢吗?

我拿掉了那块破布望了出去。但是一个人影都没用,我又靠近洞口向那条田间小路延 伸的西方望去,但是还是什么都没有!难道是我听错呢吗?竖起耳朵,我仔细听着,但是却没有任何声响,那刚刚听到的是什么呢?我侧身躺了下来,这个时候耳边 又响起了刚刚那熟悉的脚步声。是了!一定是因为他们离这里还有段距离,所以还看不到他们的出现。但是贴在地上即使距离有些远却依然可以听的很清楚!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我的心也不由紧张了起来,心脏剧烈的跳动着,甚至全身不自主的颤抖了起来。这个时候我看到有个人影,但是他却不是出现在那条小路的西方,而是由东向西走来,他的后边应该还跟着些人,但是那些人却隐没在了树影中。那人似乎双手抱着个什么东西,随着他的行走,那东西不时的反射着月亮的光芒。

后边的人也渐渐的从树影中走了出来,紧跟在那领头人身后的是两个人,这两个人隔的距离较远,走路的姿势十分奇怪,好像被什么压着,步伐显得有些沉重。在这两人之后紧紧跟随的是5,6个人,他们一边走一边在做着奇怪的动作。
这支由十来人组成的队伍慢慢靠近了,我不由睁大了眼睛想要看的更加清楚。渐渐的 他们来到了我们木屋前的小路上,这个时候我才看清领头的第一个人身穿一身白色宽大的丧衣,头上还带着一顶白色的丧帽,丧帽带着两根比较长的“尾巴”在夜风 中飘洒着。在他怀里抱着的居然是遗像,因为那遗像上镶嵌着玻璃所以随着走动,玻璃会反射出月亮的光芒。而他身后的人也全是同样的打扮。他的神情看上去好像 十分呆滞,看不到悲伤也看不到任何表情。双眼微闭如同梦游一般。

在他身后不是两个人而是四个人,这四人抬着一口棺材,棺材看上去很沉,仿佛里面 装的不是骨灰坛,而是冰冷的尸体。他们难道是要趁着夜色下葬吗?如果是没有火化而将尸体直接埋掉的话是犯法的啊!他们是不知道这一点,还是知道但是仍然为 之呢?还有,他们为什么选择这么晚下葬呢?并且没有用任何照明的工具!侥幸今天晚上圆月当空,还能够看清路况,阴天或者下雨的时候,他们又是凭什么来判断 方向的呢?

棺材后面跟着的5,6人好像是死者的亲属,他们面无表情,一边走一边挥洒着圆形 的冥纸,每撒一下冥纸,他们就会单脚跳一下,然后继续前行。仿佛在跳着奇怪的舞蹈。那些飘洒的冥纸在月色中失去了本来的颜色,变的异常的惨白,它们随着晚 风飘洒到路边,飘洒到草丛里,飘洒到棺材里…

天!那棺材居然是没有棺材盖的!他们到底要做什么呢?如果是下葬的话,为什么连棺材盖都没盖呢?而且让死人就这样暴露在明月之下是大忌啊!

我屏住呼吸继续观察着他们的举动,他们在房前停了下来,棺材手将棺材轻轻放下。 另外的6个人则围着棺材转了起来,嘴巴一张一合,好像在念着什么,但却一点声音都听不到。他们一边念着,一边跳着奇怪的舞蹈。轻盈的冥纸从他们手中撒了出 来,白色丧服在风中飘动着与这飞舞的冥纸遥相呼应,仿佛那棺材中的人会在这诡异的气氛中复活一般。他们围着棺材转了几圈。然后抬着棺材继续向前走去。整支 队伍没有一点生气,也没有一点声响,仿佛是在看一场恐怖电影但是消去了声音。这队人里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没人喊口令但是步伐却是惊人的一致。他们走路的 姿势似乎有些机械,和电影中那些吸血僵尸十分相象,似乎灵魂都被抽干了,脚底发软,身子随着走动而微微晃动着。

正当我疑惑的时候,不远处的树丛好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着,压在地面的树叶上发 出细碎的声响。声音越来越近。一只白影从隐没的树丛中露出了上半身,紧接着,一队白影又相继从阴暗的树丛中飘出,在这银色月光的寸托下显得尤为的诡异。看 着这眼前的情景我感觉十分的熟悉,仿佛黑暗中有只无形的手按了VCD上“回放”键,刚刚那奇怪恐惧的一幕幕又重新出现在我的眼前:一身惨白的丧服,一口无 盖的棺材,如同在梦魇中一般紧闭着双眼,面无表情的行进着,边走边撒冥纸。这又是另外一只同样的丧队!若不是刚刚那支还未走远,我真怀疑是不是刚刚那支队 伍又回到了屋前!

是不是还会有第三支丧队出现呢?我正这样想着,一身白色丧服的队伍,从树影中走了出来,月光照在他们身上,发出渗人的惨白。

一切还和刚才一样,他们重复着刚刚两只队伍共同的程序。这个村子里同时死了这么多人?还是说这个村子里死了人重来不埋?只是每天晚上重复着将死者抬出来游荡?

只是每天晚上重复着将死者抬出来游荡?这个晚上,到底还有多少同样的丧队在做这样奇怪的 游 行 ?难道是全村的人此时都穿着白色的丧服,抬着 尸 体在着村里四处晃动吗?

诸多的不解充塞了我的胸膛,而这个时候,黑暗中有双眼睛盯着我,发出了寒冷的光芒。这双眼睛渐渐的接近了我,而我对这一切 却丝毫没有察觉。一双手从后面捂住了我的嘴巴,令我呼吸困难,这突如其来的攻击令我措手不及,一颗沉浸在刚刚诡异气氛中的心猛烈的跳动着,差点从喉头跳了 出来!我拼命挣扎着,因为躺着,所以双手使不上劲,那手加大了力气,我感觉几乎快要窒息过去。

门外的第三支丧队,似乎来到了门口。那抱着遗像的领头人好像感觉到了什么,那双闭上的眼睛突然睁开,正好对上我的 眼睛,震的我心中一惊,那人的目光十分的凌厉,似乎透过门板将屋内的情景看的一清二楚,而我竟然被这目光震慑住了,既然忘记了挣扎,感觉仿佛被拖光了衣服 ~赤裸裸的展示在那人面前。

背后的手减轻了力度,我刚刚准备喘口气,身子被那双手强行转了过去。是廖无双!他一手捂着我的嘴,一手伸出一根食指放到嘴边做了个禁言的姿势。门外的人还未离去,我能很清楚的感受到那种被暴露于目光之下的感觉。

屋子里安静极了,我听到自己的心在剧烈跳动着,“砰砰!!~砰砰!!~”的胸口剧烈的起伏。心脏每收缩一次,那摄入大脑的血液仿佛要冲破血管般猛烈的撞击着。时间仿佛变的十分漫长。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只是被那人一瞪,却如此害怕,仿佛身心都被他牢牢控制在手中。

感觉那人牢牢的盯着我,盯的我浑身一阵发麻。耳边响起了微弱的脚步声,脚步很缓慢,但却很沉重。他一步步接近木 门,一步步紧逼而来,我惊惧的争大的双眼,呼吸困难,心脏仿佛已经不属于自己。门上传了一阵轻微的摩擦声,他的手放到了门上,敲了两下门,然后停了下来, 似乎在寻找木门的薄弱之处。仿佛随都会窜破这脆弱的门板直逼我的咽喉.而这一切却突然嘎然而止,外面的人似乎停了下来,象欣赏着艺术品一样看着我,令我动 弹不得,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停止。我在心里祈祷他放过我。

过了一会,我感觉那目光消失了,门外响起了细碎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廖无双松开了手,我两同时长舒了一口气。他似 乎知道我要问他什么,但是他只是做了个禁言的手势,接着双手合拢,侧着头,将双手放到脸边,做了个睡觉的姿势。然后在门边摸了一阵,便用破布堵住了小洞, 转身在旁边的被褥上躺下了。

我惊恐的望着天花板,眼睛不敢闭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畏惧于刚刚那人的目光,再也不敢掀开那小洞。我有种强烈的感觉,如果再继续由好奇心驱使看下去,我就会变成和那棺材中一样冰冷的尸体。想起刚刚那凌厉的目光,我就不由一阵哆嗦,仿佛是对我的警告。

躺在那里,一夜无眠,我不断听到耳边的脚步声走进又慢慢远去,走近又慢慢远去…看来这全村的人都抬着尸 体围着村子“游 行”,如同游荡在夜晚的幽灵般久久不肯散去.我头脑中想像着那种情景:百十来人全部穿着白色的丧服,在白色月光的照射下抬着无盖的棺材,如鬼魅般在村里到 处 游 荡。村里到处都是白色的人,飘荡的冥纸,还有那冰凉的尸体…

这里好像除了现在屋子里躺着的几个是活人外,仿佛这村子里人都受到一种力量的牵引变成了魔鬼。而这里仿佛也变成了 一座鬼城。只有尸体,恶鬼,和这些在外面游荡的活死人。而我们这些鲜活的生命随时都有可能被他们嗅到血的味道。然后被分解成无数碎片就好似那被肢解了的殷 桂花…

过了许久,内屋又传来一阵悠长的开门声,继而被轻轻关上。村子也里渐渐恢复了死灰般的寂静,而我躺在那里却久久无 法合上眼,总觉得一闭上眼就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会突然的出现在我的面前。直到天空开始微微范白,金色的曙光透过纸糊的窗子投射进来,我才渐渐被困意征服,沉 沉睡去。

一觉起来已是早上10点。队长他们也相继醒来,但是好像对于昨晚那浓烈的香味失去了记忆。竟然什么都没有问。只是 对自己为什么会睡这么久而感到奇怪。廖无双在厨房里忙碌着,那个奇怪的妇人蹲在地上向炉灶里添着柴火。看来要从他嘴里知道真相俨然不太可能,因为那个妇人 一直跟在身边,所以即使问了,我怕也问不出什么!反而自讨没趣!

吃完早饭已经11点多了,我们告别了廖无双和她的母亲,然后向田壮家走去。对于昨晚发生的一切我只字未提,虽然我 承认我是个好奇心很强的人,也并不认为自己是个胆小的人,但是或许知道真相的代价就是丢掉自己的生命。而这样的代价似乎显得太沉重。对于这一切,我不想再 想起,只希望赶快离开这里,回家痛痛快快的洗个澡,然后把这里的一切全部忘掉。

一边走,我一边沉思着,所以不由放慢了脚步,但是唐翔的步伐似乎显得更加缓慢和沉重。他脸色苍白,嘴唇发污,眼睛里没有神采仿佛昏昏欲睡,整个人显得很疲倦,完全没有了之前生龙活虎的样子。

“怎么呢?不舒服?”我关切的问到。

他勉强挤出了一死笑容,对我摆摆手:“没什么!可能昨晚睡觉有点着凉了!”

“我看你面色很差!真不要紧吗?”

挺起了胸口,他伸手使劲拍了拍,显得似乎很有力气的样子:“我身体壮的象牛!哪那么容易倒下!”

我们相视而笑,加快脚步跟了上去。当我们走到田壮家的时候,门依然是开着,但是屋里却什么人都没有。连那桌上的碎 尸也一同消失了。心中一惊,我们快速走了进去,在每个屋子里都找了一遍,但是根本看不到田壮的影子,只是在墙脚发现了他那把血迹斑斑的凶器。队长带上一次 性手套将它检了起来,小心翼翼的封在了物证袋中。接着他蹲在地上仔细观察起了现场。

“地上的脚步很凌乱!至少有两个或者两个以上的人到这里强行带走了田壮,并且有过激烈搏斗的痕迹!”队长根据现场的情况做出了分析。

“看来我们被骗了!”黎向东叹了口气说到。

“村长昨天说的那些话,不过是恐吓我们不要带走田壮,并且让我们相信他们因为害怕恶鬼缠身所以也不会强 行带走田壮,同时给我们造成田壮失去思维不会跑丢的假象,从而令我们掉以轻心,竟然就这么轻易的将田壮 一个人留在了这里。”黎向东接着作出了分析。

“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劳师动众呢?在我们昨天赶来之前,带走田壮,毁掉一切证据不是更好吗?”黎向东被唐翔这一问,愣住了。

队长盯着地上一直没有说话,仿佛在头脑中模拟田壮被带走时的情景。

确实是象他们口中说的怨气缠身。”一语不发的队长突然说话了。

“您是说在我们昨天离开这屋子之后到田壮被带走之前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一些事情,导致怨气被驱散。而他们一直在等候这个时刻,一旦这个时刻到了,就强行带走了田壮?”唐翔推测出了队长未说完的话。

队长申神情凝重,点了点头:“完全有这个可能!昨天早上他们发现的时候就应该已经在这里采用了某种驱邪的手段。只 不过可能需要一定的时间才会有效果,所以在我们来之前因为怨气没有被驱散,他们没有办法带走田壮。但是过了这一晚,这里的怨气消散了!他们自然就将他藏了 起来!”

“那我们现在就去找那村长问个清楚!”田壮有些激动,未料话刚说完,他身子晃了两下,然后直直的倒了下去。

我们心中一惊,迅速跑了过去。他额头很烫,好像在发高烧,但是脸却一点没有因为着骇人的高温而有丁点红晕。我们七 手八脚的将他抬到了廖无双的家里,当他们开门的时候,显然是以为我们已经走了,所以显得十分诧异。当他得知唐翔的境况后进屋找了些药给他服下。并在他额头 上敷了一块湿毛巾。唐翔似乎舒服了很多。那皱在一起的眉头舒展开来。我们也放下了心。

“小黎!麻烦你在这里照顾小唐!我和小王去下村长家!”黎向东“恩”了声,而我却站在原地一直未动!

“想什么呢?还不走?”队长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觉得我们不该去!眼下,我们还是在这里等唐翔醒了然后尽快离开这里!”我说到。

队长将双手插进了裤子荷包里,站在我的跟前问到:“为什么呢?你怕呢?”

我摇摇头:“他们既然是有心把田壮藏起来,必定是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到时候他来个死不承认,我们又奈他如何?强行 一家家的搜?真要耍起横来,你觉得我们4个是这些村民的对手吗?而且唐翔现在病了。也需要回去得到治疗和休息。再说如果去村长那里理论,也不是一时半刻就 能解决的问题,等到天黑了,我们住那里呢?还住这里?您认为廖无双的母亲能同意吗?”

队长抿着嘴没有说话,黎向东默默点头,对我的话表示赞同。过了一会儿,队长突然抬起头说到:“那等过会小唐稍微好点,我们就上路!一切等回去再说!看看什么时候再过来次!”

下午两点多,唐翔醒了过来。我们告别廖无双一家人踏上行程。终于要回家了!但是我的心却还是放松不下来,望着前方连绵的山群,心中升起了一种不祥的感觉。

我们按照临走前廖无双的指引。向着东南方向前进。唐翔虽然看起来好了很多,但是还是比较虚弱,连他自己都不明白平时一向健壮的身体怎么遇到这么点小病竟然虚弱成这般地步。

队长在路上检了一根干枯的树枝走在最前边探路,黎向东紧随其后。我搀扶着唐翔走 在最后。这里杂草从生,凹凸不平,一路上有许多树枝向四周伸展,稍不小心就可能被划伤。山路越走越崎岖,到最后我不得不放弃搀扶唐翔的念头,把他夹在我和 黎向东之间,让他自己小心的移动着。考虑到唐翔的身体状况,我们一路走走停停。不知不觉到了下午5点。但是前边的景色似乎一点都没有改变:连绵起伏的山脉 一眼忘不到边际,枯黄而繁茂的杂草不断向远处延伸……

在前边带路的队长突然停了下来:“我好像迷路了!”他征询着我们。希望我们之中还有人现在能够分得请东西南北。

我们都没有说话,看来都迷失了方向,已经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脚下已经没路了,在这之前还能够找到被人踩出来的小路,但是现在,除了一望无际的野草和枯树,看不到任何东西,也看不到任何有人曾经来过这里的痕迹。

队长长叹了一声,抬头望望了太阳,似乎重新确定了下方位,然后继续向前走去:“我们再走会!翻过这座山,或许就快到了!”

我们已经没有力气交流,只是机械的跟在后面。等我们来到山顶的时候,已经快6点了。太阳的光芒开始逐渐减弱。放眼向山下望去,有一片茂密的树林。我记得来的时候并没有见过这片林子。看来我们是真的迷路了!

“队长!我们调头吧!方向好像错了!你看那片树林,我记得来的时候没有见过这么茂密的林子1”我说到。

队长转身看了看我们走过的路,又回头看了看气喘吁吁的唐翔,不由双眉紧皱在眉间 形成一个“川”字:“我们本来就不是按照来时的路返回,可能我们现在走的路绕了些远路,所以看到一些来时未见的风景。而且我们现在即使原路返回也不一定能 找到正确的路!也没可能在天黑前退回到无悠村!这天马上就要黑了!我们先去那片树林吧!至少那里有足够的木头可以供我们生火。而且在这么茂密的树林里应该 很容易找到一些水果之类的充饥。晚上我们就在林子里过一宿等天亮了再找回去的路。”

眼下似乎也只能这么办,我们拖着疲倦的身躯向树林走去。可是当我们走进林区的时 候,就开始后悔起来。这里都是些参天大树,至少4人合抱才可以将之围住。看起来这些树种在这里已经有些年代。树叶十分的茂密,透过树枝的阳光在经过层层阻 隔后变的十分虚弱,并不能给这林子带来多少光线。所以外面太阳还挂在天上,而这里却象是已经进入了黑夜。光线十分的昏暗,头顶上那些繁茂的树枝仿佛乌云般 遮住了整个天空。让人压抑的喘不过气来。林子里很安静,没有虫叫声也没有鸟鸣声,异常的安静沉闷。在这黑幕的村拖下显得十分渗人显得没有一点活气。

“队长我们还是走吧!这里好像没有食物!也不适合过夜!”从进这个林子起,我就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队长回头笑笑:“没事!前边应该有野果树的!一般野生保护区的树林都这样,因为这些树都活了几百年,有的甚至上千年,因此十分的繁茂。导致这里光线很暗。但是一般这样的树林里资源是相当丰富的,会有很多可口的野果和蘑菇!等会你就看到了!”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我惴惴不安的搀扶着唐翔跟了上去,心里默默祈祷着不要发生什么事情。不知道走了 多长时间,没有看到队长所说的野果。眼前的景色似乎一直都没有改变。都是一些张牙物爪的树木和令人压抑的昏暗。这不寻常的寂静更是让人背后直发毛。更糟糕 的是我们仿佛一直都在原地打转。好像怎么都走不出林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林子里渐渐开始起雾了,给这坐诡异的树林凭添了几分神秘和危险。这些雾越来越浓,我们的不安也越来越强烈。我能听到大家粗重的呼吸声和越来越快的脚步声。我们仿佛被眼前诡异的情景弄的神经错乱,理智全无,只剩下慌乱和恐惧。

“大家停一下!”队长喊了一声。我们心头一震。仿佛一下子被人从沉睡中叫醒一般。马上恢复了心智。

“情况好像不对!我们好像被这片林子给困住了!现在这雾越来越浓,我们其中可能 随时都有人会走失或者发生不测。停在原地是不可能的,这一切太不正常,停下来只能增加更多的危险。从现在起我们必须高度集中注意力,随时注意周围的情况。 因为这里的树木很茂密,所以我们无法搀扶着一起前进。但是我们要一直保持的沟通,确认每个人都还附近~并随时报告路况!”听着队长的话,我觉得十分的耳 熟。好像在哪里听过。我的记忆向过去延伸开 去,眼前的情景也变的似曾相识起来……

是廖无双!我记得他曾经说过他父亲一伙人在一片树林里迷了路。当时的情景和现在似乎一摸一样!难道他说的就是我们现在所在的这片林子吗?他当时只是说他父亲后来被救了,那消失的其他人呢?他们到最后怎么样了呢?

一股巨大的危机感涌了上来,顿时我不停的颤抖,心里的恐惧似乎无法承载,压的我无法呼吸。周围的雾弥漫在黑夜中,模糊了眼前的一切。寒冷的气息从四周慢慢围了过来。我想快点离开这里,脚却好像被东西绊住了,怎么都迈不开……

还没完吧。。。。。

引用第49楼mink于2007-05-04 10:30 AM发表的 :
还没完吧。。。。。

谢谢捧场,故事还没有完毕,还有很长。。 现在再贴了。。[s:1]

林子里始终是如死灰般的沉寂,我们边走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是给自己壮胆,也是为了确认周围没有人走散。

唐翔似乎越来越虚弱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我们都不由的担心起来,眼下的情况实在是太不利了,也不知道这雾气弥漫的密林里潜伏着怎样的危险和陷阱,再没有转机,我们可能会最终葬身在这里。

旁边的草丛传来一阵骚动,好像有什么东西潜伏在里面。是野兽吗?我心里一惊,但是那声音却马上消失了,也没见任何东西出来。难道是我听错呢?

“你们刚刚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我问到。

“没有!”他们一致的回答到。

我回头望了望刚刚发出声音的方向,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有种沉闷的感觉。他们的脚步声向前移动着,我也快速的跟了上去。但是心里始终被刚才那奇怪的感觉抓着,说不上来的压抑。

“砰!”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重重的摔到了地上,我们同时停了下来。

“怎么啦?”我问到。

“不清楚!”这是黎向东的声音。

“好像有人摔倒了!”队长回应到。

唐翔呢?他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小唐!你还好吧!是不是摔倒了!”队长喊到。但是依然没有听到唐翔有任何的回答。

该不会是出什么事吧!我们惊恐的在浓雾中摸索起来。他到底怎么了呢?突然受到攻击倒下了吗?又是什么东西能够悄无声息的致他于死地呢?我不由想起了刚刚草丛中那奇怪的声音,刚在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出现过,难道它就一直跟着我们,先找最虚弱的唐翔下手呢?

“没……没什么!我刚摔了下。”突然传来了唐翔虚弱的声音,我们不由松了口气。

“你小子差点吓死我们了!就算摔了下怎么声都不出!”队长笑骂到。

“我这不是疼的刚喘上口气就回话了嘛!”唐翔回应着。

我们慢慢向着唐翔的声音方位移去。想去看看他有无大碍。无奈看不清路况,只好摸 索着前进,“呼呼-----呼呼----”附近的草丛里又传来了奇怪的声响,飘来了一阵刺鼻的血腥味道。抽动了下鼻子,我皱起了眉头,这种味道好像在哪里 闻到过,给人一种很不好的感觉。背后渗出了一身冷汗,瞬间湿透了贴身的衬衣和肉粘在一起。冷透了!突然,我脚下“嗖!~”的一声伸出个条状的东西,我被狠 狠的绊倒在地,来了个狗啃泥。完了!难道那东西的目标是我吗?浑身酸痛竟然站不起来。我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哎哟!谁踢我了!”突然耳边传来了唐翔杀猪般的叫声。

我整个人差点立刻昏死过去!“呸!”我慢慢坐起来吐了口泥巴。“好像是你突然神出脚把我绊倒了吧!害我来了个狗啃泥!还葬送了两颗门牙!”

“我那不是刚刚脚有点酸想伸出来活动,活动,谁想到你一声不吭的撞上去了!”唐翔装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哈哈~~哈哈哈……”队长和黎向东笑成一团,我和唐翔也开怀的笑了起来。

谁也没想到正当我们完全放松心情的时候,突然从我身后的草丛中窜出一条粗壮的黑 影,我只听的耳边“嗖!~”的一声,但是想要回头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了!一条毛茸茸的手臂突然从后面伸了过来抱住了我的头颈,一股浓烈的腥臭味扑鼻而来, 冲的我只想做呕。那粗壮的手臂勒得我一阵窒息,刚想叫出声,脖子却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这疼痛来的十分迅速,我眼前一黑差点晕死过去。它仿佛想拧断我的脖 子。一手勒着我的脖子不动,一手抓住的我的头顶。一股温热的血液从的鼻腔里流了出来。我一咬牙,蓄起力气,操起胳膊肘向他撞去,这一下攻击用去了所有力 量,我只觉得胳膊肘上一阵发麻。但是那东西却仿佛没有受到一点伤害,连吭的没有吭一声,并且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我只觉得头脑发涨。似乎全身的血液都要倒流 向上,然后从我的七窍飞溅而出.。心里不由暗叫一声:“我命休矣!”

“咔嚓!”一声木头碎掉的声音响起。觉得脖子上的力气有所放松,顾不得看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奋力的想要甩开它的胳膊挣脱出去。它却又一把将我拉回,我迅速左手向后撑在了它的身体上,拼命的想要跟他保持距离,不想被它再钳制在怀里!

天啊!这到底是什么啊!我的左手狠劲的撑在它的胸膛上,但是它却没有一点温度,甚至一点都感觉不到它的心 跳!这个怪物不是活物!我吓的手一颤抖,顿时瘫软下去。猛然间“砰!”的一声,身后想起一声沉闷的声响,那双粗大的手也从我头颈上滑落下去。

“你没事吧!操!什么东西!老子用木棍砸它头,木棍断了它都没反映!还要用这么大块石头再补上一次才倒下!”唐翔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刚刚搏斗时太过激烈,竟然说起了脏话。

队长和黎向东也赶了过来,他们看到我目光呆滞,鼻子里还流着鲜血,不由大吃一惊。

“小王!你没事吧!刚刚到底怎么呢?”队长焦急的问到。

“从草丛里不知道窜出个什么东西!突然攻击,差点要了他的命!”

“那东西呢?”黎向东问到。

“那怪物被我击毙了!”他一边说着一边踢了下旁边一动不动的尸体。

队长他们围了过去,用手电筒一照,吓的手一抖。电筒应声掉在地上晃动起来,他们呆在那里一动不动。

过了许久,唐翔才颤抖的说着:“怎……怎么……会…….是他?”

我回过神来爬了过去。检起电筒一看……

居然是那失踪的田壮!!!!!!!!!

田壮的脑袋上被砸出了个大洞,鲜血顺着脸庞流了下来,覆盖了半天脸,在手电筒的 照射下显得十分狰狞。我们的诧异是难以想像的。本来以为他是被村民强行带走藏了起来,不想我们插手他们村子里的事。没想到,现在这么诡异的情况下他却突然 出现了!难道从出村子的时候他就一直跟着我们吗?

“天!我……我……是不是杀人了!他还活着吗?”唐翔看到他鲜血淋漓的脑袋不住的发抖。

“我怀疑他在被你砸倒之前就已经死了!我刚才接触到他胸口的时候就感觉到他没有心跳了!而且之前那村长不是说了他是具行尸么?”我客观的说到。

唐翔仿佛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为什么突然消失又出现在这里呢?难道我们之前的推断是错的?”我继续发问。

队长拿着手电筒仔细的察看着田壮的尸体。他抬起头看着我说到:“他应该之前是被村民带走,但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却逃了出来。”

“你们看他的衣服是干净的,脸上除了刚刚流下的血迹,还有一些暗的发黑的干裂的 血迹,并且有被毛巾擦拭过的痕迹!证明曾经有人给他换过衣服,在给他清理血迹的时候,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情绪大变,发了疯般的逃了出来!至于他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个却不得而知,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他不是跟踪我们而来!因为之前的山谷比较空旷,如果被跟踪我们不可能没有发现。”队长继续 分析到。

气氛一下子变的凝重起来,毕竟换了任何人在这么诡异莫测的林子里突然遇到如此惊悚事情都会惊惧不已。

队长检查完田壮的尸体后,拍拍手站了起来:“他是一桩杀人案的凶手,不管唐翔出于什么原因击毙了他。也不管他到底是中了邪或是成了行尸,他的尸体我们都不能放在这里不管!”

“你不是要把他一起带走吧!”我和唐翔几乎同时差点跳了起来。异口同声的喊出了这样一句话,被山野的宁静扩大成无数倍在着夜里回响着,震的人头皮发麻。

“但是……”队长拖长了尾音。

正当我们全神贯注倾听队长到底要说什么的时候,在他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黑影。这黑影在他后面晃了两下,一只眼睛散发出寒冷的光芒和杀气!

队长发现身后异样,迅速转了过去,我们也以飞快的扑了过去随时准备奋力一击。

“慢!”队长突然的命令,让我们的动作在一瞬间停了下来。那黑影没有动,只是呆呆的伫立在那里。仔细一看原来是那死而复活的田壮,但这次他却没有象刚刚那样攻击我们,目光呆滞,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在木屋里见到他的情景。因为半张脸被血糊住了,所以一只眼睁不开。

队长慢慢将田壮的双手拷了起来。我们则因为短短几分钟被吓了两次而差点虚脱。望着这雾气浓重的密林,我们真不知何时才能走出重围。

电筒虚弱的闪了几下,最后无力的熄灭了,再也没有亮起来。一路上我们尽力节省能源只开一个手电筒。没想到这最后一个手电却这么容易的熄灭了。四周陷入了一片极度的黑暗之中,这意味着我们有可能陷入更加深重的危机之中。

“怎么办?”唐翔问到,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人的想像力飞速运转而精神的支撑力却滑落到了崩溃边缘。

而我心里则一直担心那已经不是人是的田壮如果突然再发起疯来,我们一个都别想活着出去!

“先点堆火吧!这附近应该有很多枯草!”唐翔建议到。

“这么浓的雾!即使是枯草也应该早就湿透了!”黎向东一句话否决了这个办法的可行性。

“那我们先暂时在这休息会!再想想有没有其他的办法吧!”队长说到。

我们谁都没有再说话,在心里都升起了一种绝望感,这林子仿佛是一座天然的迷宫, 不知道何时到头,也无法向外界求援,或者只能在这里慢慢等死。心情跌入谷底,再加上一天的奔波劳累,现在停顿下来只想睡觉,我在心里叫着不可以睡,但是眼 皮却不听使唤的闭上了,心里却还在奇怪为什么这么恐怖的气氛居然还能睡的着,真有这么累吗?还是被某种东西催使着?心里升起一种莫名的危机感,但是眼前的 情景越来越模糊,脑袋里昏沉沉的,感觉自己仿佛掉进一个旋转的旋涡,越陷越深,越陷越深……

突然一阵悦耳的口哨声在耳边响起。如醍醐灌顶一般,我猛然清醒了过来,这口哨一长一短,听起来十分悦耳有力,心跳似乎与之产生了共鸣,整个人的精神好了很多,感觉没有那么冷,呼吸也顺畅了许多。

他们似乎也醒了过来,到处寻找着这哨声的来源。仔细寻找了半天,这哨声似乎来自头顶,我们觉得十分的诧异,这到底是什么呢?是某个人发出的口哨声还是某些东西制造出类似口哨声音呢?

口哨声依然悦耳的在耳边响着,我们似乎十分的享受这哨声,心里变的 平静起来。渐渐的眼前的雾似乎被哨声慢慢融化,变的越来越淡。周围浓密的黑影变的越来越淡,也越来越清晰,我们惊讶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仿佛我们在演一 场话剧,眼前的场景正逐渐被切换到另外一个场景。等到雾完全散去的时候,我们周围的景色也变成另外一番情景:旁边哪里还有什么参天大树,到处都是一望无际 的荒草,其间树立着一些枯树。而我们正坐在一座山的山顶。这个时候天空中飘来一团浮云,月亮羞答答的躲了进去。哨声嘎然而止。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出现了一团 蓝色的火焰,它以缓慢的速度向我们飘了过来……

蓝色的火焰慢慢的靠近了,没由来的起了一阵风。周围的草摇动了起来,发出“呼呼 —呼呼”的声音,仿佛女人在哀怨的哭泣。那火光也随之忽明忽暗,飘忽不定!“不是遇到鬼火了吧!”我心里暗暗想到,不由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整个人 抽搐了一下。旁边的唐翔似乎受到了我的影响,十分艰难的吞下了一口唾沫,声音很响。

随着那鬼火的接近,我们闻到了一阵清香,这香味若有若无,很淡,但是非常的芬 芳,我皱起了眉头,想到了昨晚在廖无双家里闻到的那股桂花香,心里开始惴惴不安起来。“呼哧~呼哧……”背后传来温热而粗重的呼吸声,吹的我头皮发麻,转 过脸去,赫然看见田壮那张鲜血淋淋的脸正对上我迎上去的脸。“嘿嘿~!”突然他狞笑了一声,原本丑陋的脸显得更加狰狞了,某些干涸的血迹伴着他的笑容龟裂 开来,看上去异常的恐怖和恶心。我顿时吓的没了三魂七魄。他保持着那种笑容没有动,双眼呆滞的望着那蓝色的火焰,仿佛被深深吸引了一般。蓝色的火焰在他的 双眼中映了出来,显得异常的诡异和阴森。

月亮从云端悄悄探出了头,周围的光线也渐渐亮了起来。这个时候我们看到那蓝色火 焰的背后好像有个人,大概1米6左右的样子看上去十分瘦小,手上还拄着个拐杖,肩上似乎背了很沉的东西,将一边的肩膀压了下去所以显得一边高一边低。不知 道为什么,他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他慢慢靠近了我们。面容也渐渐的清晰起来……

“居然是你/你们!?”我们和那人一起叫了起来。

我们万万没有想到在这阴森荒芜的群山里会遇到来时带路的那位老人。而他也似乎十分惊讶在这里遇到了我们。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不会刚刚从无忧村出来吧!”他象看怪物似的打量着我们。仿佛从来没人在那鬼村能平安度过一晚一般。

“下午就出来了!后来进了一片黑漆漆的林子……”

“你说黑漆漆的林子?”老人似乎十分的惊讶,打断了队长的话。

“就是那种了无声音,全部都是参天大树的林子?”似乎不确信,老人又重复了一遍。

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诧异,我们无声的点了点头。老人微张着嘴巴,一脸吃惊的表情。

“这林子很怪,我们在里面完全走不出去,还起了一层浓浓的雾。后来响起了一阵奇异的哨声,我们似乎被从幻景中拉了出去,等回过神的时候就到这里!说起这哨声,怎么突然消失呢?”我简单了阐述了我们的遭遇。

老人似乎回过神来,嘴角微微一笑,但是这笑容在看到田壮后就立刻嘎然而止了。

“这……这是?”老人指着田壮流露出复杂的表情,惊讶中带着害怕。

“他涉及到一桩谋杀案,所以我们要把他带回去!”队长回答到。

“是那边村子的人?”询问中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语气。

“是的!怎么呢?”唐翔也看出这老人仿佛知道些什么,怪怪的。

“没,没什么!随便问问!”边说着,老人边斜着眼睛瞥向田壮。

“对了!老人家!您刚刚来的时候有没有听到哨声?”对那哨声我始终耿耿于怀。

老人看了我一眼,浅浅一笑,他放下肩上的竹楼,从里面的植物上栽了片叶子含在嘴边。“嘘----嘘------”顿时,悠扬的哨声在耳边响起。

“是您?”我惊讶的合不拢嘴。

老人点了点头,“你们遇到的那片林子叫做迷失之林,因为里面充满了一种瘴气,这 瘴气不会至人于死地,并且无色无味,但是长时间的吸入,会让人产生幻觉。并且如果一旦人的意志力开始变的薄弱的时候,在这瘴气的催使下会变的精神萎靡不 振,十分疲倦。一旦沉睡下去就可能再也起不来了!”听了老人的话,我们背后发凉,暗叫惊险,差点命葬于此。

“那这个哨声又不是什么药物!为什么能够接触瘴气的毒呢?”黎向东问到。

老人摇了摇头:“这不叫中毒,而是你们的心被蒙蔽,进入了幻象之中。在很早的时 候我们的先人就发现了这片林子,并且不少人遇险。后来不知道是谁研究出了这种破解之法便一直沿用了下来,这哨声看似简单,但是却包含了精神力量,讲究力度 和停顿时间,达到与心跳想同的频率,将人的神魂吸引过来从而从幻象之中解救出来。不过到了现在年轻的这一代已经很少有人会了,因为自从村子对外开放以后我 们就再不需要去那里了,所以这些东西也渐渐失传了!”老人悠悠叹了口气,脸上浮现出落寞的表情。

“那您这么晚在这里做什么呢?手上还提着个蓝色的灯笼?”我狐疑的问到。来的时候遇到他,回的时候又相逢,是不是太巧呢?

“今天中午,村里有个小孩乘家里人不注意的时候爬到灶上,掉进了开水里。烫伤严 重。我是村里的郎中,出事后他们跑来向我求助,看那孩子可怜。黄昏的时候我就上山了,到这里等一种叫做:聚露的花。这种花盛开在晚上9,10点露水开始凝 结之时,聚集了这山中的寒气和露水的冰润,对烧伤和烫伤有很好的疗效!因为这花十分的娇嫩,喜阴恶阳,见不得阳光或者明亮的光线。而黑色太不吉利,所以我 只好将灯笼罩涂成蓝色!以免它明亮的光线让聚露花凋谢。说来这也真是你们先人的庇护。我正准备回村的时候,隐隐听到有人说话,当时就奇怪这么晚了谁会在这 里。仔细一听还不止一个人,而且听口音不象是村里的人,隐隐觉得有事要发生,我顺着声音走了过来,但是到后来却一点声音的没有了!我估摸着可能出事了,就 栽下一片叶子吹起了哨子,希望来得及化解危机!没想到我救下的居然是你们!这或许就是缘分吧!”老人露出了和蔼的笑容,他竹楼里的聚露花散发出阵阵清香, 让人觉得说不上来的舒服。

有了老人的带领,我们自然很快的到了黑风村,顾不上休息,我们马不停蹄的赶往最近的县,那里停放着我们的警车。当我们回到警句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了。队长将田壮压回警句,我们则各自回到了家里。但是厄运似乎并没有停止追随我们的脚步。

回去的时候父母已经睡了,我轻手轻脚的来到了浴室,温热的水潺潺而出,湿热的水 气弥漫开来。拖掉衣服,将自己丢进浴缸里。顿时被温润的水包围了,暖流从四周涌了上来,心中某些消失的东西也仿佛慢慢被填满。回想起这两天一夜的遭遇,就 好似这眼前的雾气一般虚无缥缈,想要走近看个清楚却陷入更深的迷雾之中。

甩了甩头,将自己沉入水中,温热的水在耳中荡漾发出奇怪的声响,睁开眼,觉得有点痛,慢慢的水中的世界变的清晰起来,感觉很奇妙,思维也异常的清楚。闭上眼,“倏”的从水中坐起。用手抹去脸上的水珠。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我决定从这刻起将一切的一切全部忘掉。

从浴室里出来,倒在那张柔软的大床上,我沉沉睡去。闭上眼,感觉自己仿佛陷了流沙之中,盘旋着向下越陷越深……越陷越深……

一觉醒来,感觉手臂有些疼痛,睁开眼,四周是白花花的墙壁和天花板,还有一张张 白色的床位,窗外的夕阳散发出柔和的阳光将一切染成了橙色。鼻子里充塞着淡淡的福尔马林的味道。“这里是医院?”这是醒来后的第一感觉。我试着坐起来,手 臂却传来一阵疼痛。低头看过去,竟然赫然擦着一根针头,透明的液体正缓缓的流入我的身体。

“我睡了多久?为什么会在医院?”剧烈的头痛袭来,竟然什么都想不起来,让我有种眩晕的感觉。

“博儿,你醒啦!~”母亲突然出现在门口,手里提着两个开水瓶。泪花擒在眼中,浑身不自主的颤动着。

“妈!~~”我漏出一抹笑容。

放下开水瓶,母亲坐到了我的床边:“你可真把我们吓死了!一声不响的回来就病倒了!连着昏迷了三天三夜啊!真怕你这万一要是醒不过来,你叫我们怎么办啊?”说着说着,竟抽泣了起来。

看着母亲的双鬓又增添了几抹白发,人仿佛一下子老了许多。我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可怜天下父母心,痛在孩身上疼在娘心里啊!